盡管有四月這個大姐在身邊,可是以前的四月連自己都拎不清,哪裏能幫着八月疏離正确的價值觀。
對八月來說,東成或許隻是一個笑容或者一個動作,給了她溫暖,所以她就死心塌地了。
八月也是可憐的。
可是,有些話四月仍是要說,有些決定四月還是要幫她做。
她搖搖頭,輕輕抱住八月,“傻孩子,等你見識多了,你就會知道這天下不是隻有王東成一個男人的。”
雖然八月一直在幫東成說話,可是四月卻覺得,王東成這個男人還是太過縱容他的父母了。
他不可能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什麽樣的人,卻沒有去阻止,也就是說在很多時候他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是讓八月受委屈的。
八月若是嫁給他了,如果長期和他的父母一起生活,他可能仍然會選擇以這種方式去委屈八月。
在他眼裏,隻要八月不說,隻要家裏不鬧,就是沒事,他選擇息事甯人。
可四月卻是絕對不會允許自己親妹妹去承受這樣的委屈的。
他們現在什麽都不缺,妹妹也是她手中的寶,憑什麽要去别人家裏受委屈。
不過,沒見過王東成,具體的情形四月也不知道,她也沒去譴責王東成,隻是問八月,“你有沒有算過,這段時間王家從你身上到底拿了多少錢走?你從海峰和燕子姐那裏到底借了多少錢?”
一說到錢,八月不做聲了。
四月瞪了她一眼,“八月,事到如今,你還想隐瞞嗎?你以爲那些錢真的不用還的嗎?”
都到這份上了,八月知道也瞞不住了。
她抽抽噎噎的,把這段時間王家從她身上拿走的錢和進貨的錢一起算起來,竟然高達了2000多塊錢。
她把自己每個月的零花錢和四月給的生活費帖進去不說,還從海峰和燕子那兒一共借了差不多兩千塊錢。
兩千塊錢在這個時候是一個什麽樣的概念,在鄉下就可以建一個兩層樓的房子了,兩千塊錢是真值錢了。
算出來之後,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四月氣的想揍人,她質問八月,“八月,你是不信任大姐嗎?爲什麽這些事情你不讓我知道?”
八月搖頭,這一刻,她說出了自己的真心話,“大姐,其實我也知道,我這樣做其實是在縱容,縱容他們得寸進尺,一次比一次開的口的,可就東成的父母每次都用東成來威脅我,我真的怕他們不讓我嫁進王家,我想着這些錢我自己省着話,一年的工資也能還清了,大姐,這些錢我會負責的。”
“大姐不是緊張前,大姐是緊張你。”看着八月,四月已經沒辦法和她說道理,隻是想起李秋妹兩口子這樣欺負八月,她心裏的怒氣遏制不住,恨不得立即去找王家的人清算這筆賬。
她問八月,“這些錢你都記在賬上的,是吧?”
八月點點頭,“其實他們每次來要錢都是有借口的,大多數時候就是貨款,拿了貨,卻沒給錢,我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