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劉巧娥,顧水蓮的眼裏射出仇恨的光芒。額
當着這麽多人的面被顧墨陽說的毫無尊嚴,她心裏的仇恨已經到達丁點。
如果可以,她恨不得把所有人都殺了。
她顧水蓮長這麽大,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屈辱,可是這一刻,她奈何不了他們,她知道自己能做的隻有灰溜溜的離開。
但是不代表她顧水蓮就會這麽算了,總有一天,她會回來,笑着看這裏的每一個人哭。
顧水蓮狠狠的瞪了所有人一眼,跑出了病房。
看着顧水蓮,周安英心裏還是十分擔心,但是這一刻,她還是選擇了明哲保身,在病房裏沒動。
顧水蓮這個始作俑者走了,病房裏的氣氛好似也沒那麽壓抑了。
顧墨陽坐到顧衛平跟前,伸手給他掖了下被子,然後看着坐在另一邊的周安英道,“媽,從今以後,這個家的事情你不要再管了,我另有安排。”
聽顧墨陽這口氣不太對勁,周安英一愣,“你怎麽安排。”
顧墨陽沒看她,隻是低頭看着躺在床上的顧衛平,神情淺淡的道,“這幾天爸在醫院,你先在醫院照顧着,吃的用的我會讓人送來,至于其他的事情你就不要操心了。”
周安英蠕動了一下嘴唇,好似想說什麽,可是看到顧墨陽的臉色,她還是選擇了沉默。
顧衛平一直躺在床上,沒醒過來,也就是說還沒有徹底脫離危險期,家裏人都不敢走,在病房呆着。
或許是搶救的及時,加上顧衛平這些年一直勞動着,他身體底子還算不錯,昏迷了差不多五個小時,第二天清晨的時候,他悠悠轉醒了。
他醒過來,就有意識,而且說話什麽的沒有障礙,這比醫生預料的還要好上一些。
但是到底和之前正常的時候是有區别的,他醒來之後手一直在抖,而且說話有些緩慢,左邊的手和腳,要擡起來也很困難。
顧墨陽喊了醫生過來檢查,顧衛平就屬于那種輕微的中風,屬于半癱。
行動,說話都有一定的影響,但好在基本的生活他還是可以自理,而且日後,隻要他堅持鍛煉,還是可以慢慢康複的。
但是顧衛平不知道自己發生了什麽事情,他的記憶還停留在四月鋪子裏的時候。
他醒過來之後,擡眼看了下四周,然後問身邊的顧墨陽,“墨……陽,我在哪裏?”
“爸,這是軍區醫院,你身體不舒服,我們送你來醫院了。”
“我……怎麽了?”顧衛平一邊說着話,也差距到自己的不妥。
一下子,他還是接受不了,他有些激動,掙紮着要爬起來,還不停的去拍打行動有些遲緩的左腳和左手。
顧墨陽按住他,輕聲解釋,“爸,你聽我說,你中風了,但是醫生說是輕微的中風,你的左手和左腳行動起來,可能會有一點的阻礙,但是醫生說了隻要你堅持運動,頂多一兩年就能康複的,而且以後你基本的生活也能自理,你這樣已經很好了,别着急,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