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了咬牙,指着四月,咬牙說道,“蘇四月,我告訴你,我家這個顧墨陽是翅膀硬了,我管不了,但是我說了,隻要他娶你做兒媳婦,以後我一輩子都不會來省城,以後墨陽可以回去顧家,他始終是顧家人,但是你沒事,我不歡迎你回去了。”
還别說,周安英說的這話還正好合了四月的心意,她從來就不喜歡回顧家,每次回去顧家都是一大堆這樣那樣亂七八糟的事情,要麽就是問他們要錢,真以爲她喜歡回去嗎?
至于周安英說不來省城,那是更加好。
難道周安英來到省城後,真會幫助她做什麽事情嗎,其實不都是給她添麻煩嗎?
既然周安英把話都說到這上面了,四月再不回答就不合适了,她點點頭,“行,就按照你說的辦。”
“你……”周安英聽後,簡直是氣的牙癢癢。
原本她跟四月說這麽些話,就是想讓四月跟她認個錯,當着這麽多人的面,她好歹把這一次坐牢的面子給挽回來,可沒想到四月現在答應的這麽爽快,好像她原本就這樣想的。
合了四月的意,周安英心裏不爽了。
她立即又把話翻轉過來說,“蘇四月,你就是不想我來省城嗎,那我還跟你說,我說我不來你這個鋪子裏,但是我兒子還在省城上班呢,以後他還養我老呢,我想來我就來。”
四月聽後,忍不住笑了起來,“剛才說一輩子再也不來省城是你自己說的,我可是一句話都沒有說,你愛咋樣咋樣吧。”
完了,四月站起來,指了指後院,“走,海峰,我們進去對賬。”
海峰掃了周安英一眼,和四月一起去後院了。
四月走了,周安英更氣了,她氣的差點跳起來,指着四月走的方向,沖顧墨陽嚷起來,“瞧瞧,你瞧瞧,看這兒媳婦眼裏還有我這個婆婆嗎?像這樣不孝順的媳婦,我不知道顧墨陽怎麽就看得上眼。”
顧墨陽還沒來得及開口,顧水蓮伸手拉住了周安英,“媽,你别這麽說,二嫂也有二嫂的好,你看二嫂能在省城開這麽大一個鋪子,有幾個女人能辦得到,不管怎麽樣,二嫂賺錢的本事,是沒人能比得上,二哥能娶了二嫂也是二哥有眼光。”
顧水蓮這話表面是在幫四月說話,可其實上她就是在表達一個意思,四月除了掙錢,一無是處,而顧墨陽之所以看上四月,是因爲四月有錢,所以才這麽遷就着。
這話周安英聽不懂,顧水華的聽不懂,但是不代表顧墨陽聽不懂。
這一刻,顧墨陽有些相信四月的話。
顧水蓮這人真是沒有她表現的那樣,變好了,什麽都不計較了,相反的是,這人的心思越發深沉,可能真沒得救了。
或者說她工于心計,已經習慣了做什麽說什麽都有他自己的意思在裏面。
就像,現在其實她就是在編排四月,可要是她直接說出來,或許讓人舒服一點,而不是故意話裏有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