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顧墨陽認認真真的說了起來,“大哥,結婚前,我每個月的工資是一百一十塊錢,我每個月往家裏寄回去七十左右,我現在每個月的工資一百二十塊,我往家裏寄回去八十,逢年過節的還會加,我沒有因爲結婚就少往家裏寄回去一分錢。”
頓了下,顧墨陽又接着說道,“我和四月在一起這麽久,四月沒有花我一分錢,四月知道我們家裏的情形,她從來沒有幹涉我往家裏寄過錢,相反的,我事情多,每個月寄回家裏的錢都是四月在張羅。”
怕顧安邦會懷孕是不是四月這邊昧了錢,顧墨陽還道,“她每個月都在一号左右往家裏寄錢回去,寄完錢之後,那寄錢的條子我都收着呢。”
這事情,顧墨陽說的還真是實情,四月就是擔心往回家裏寄回去的錢會出上次那樣被趙彩玉偷摸拿了的事情,每次寄回錢之後,她都會把彙款的憑條帶回去給顧墨陽,還讓他好好收着。
萬一家裏那邊又出了什麽說法,這就是證據。
顧墨陽的話顧安邦不可能不相信,顧安邦也想不透了,“那是怎麽回事啊,雖然媽沒有直接和我們說你這幾個月到底寄回去多少錢了,但是我聽老三媳婦說過,說自從你們上次從家裏過來之後,每個月寄回去不過四十塊錢,逢年過節的也沒說加,我們還以爲是真的,想着四月在這裏,而且四月開鋪子也沒多久,肯定不掙錢,兩個人要多花點也無可厚非。”
顧墨陽搖頭,“四月鋪子的生意一直還不錯,每個月都有些盈利,從來沒要過我的錢。”
“那就肯定是媽把錢給瞞下來了。”顧安邦像是想透了一樣,不過即使知道是周安英瞞了錢,也不能怎麽樣,畢竟拿錢就應該是顧墨陽孝順父母的,周安英兩個人怎麽支配是他們的事情,他們做兒女的也不好說什麽。
顧那幫隻是勸着顧墨陽,“墨陽,媽的性子你也不是不知道,一直都喜歡留一手,她手裏沒錢心裏總是不安甯的,再加上老三兩口子時不時的問她要錢,也是……”
顧安邦搖搖頭,不知該怎麽說了。
這家裏總是一筆亂七八糟的糊塗賬,沒人算的清楚。
不過,聽顧墨陽說了這些,顧安邦對顧墨陽卻是挺内疚的,“墨陽,大哥知道,這些年你過的也不容易,雖說你在部隊,但是你不比我們過的輕松。”
“好歹,我們還有借口,動不動就跟媽說,說她偏心,當年把你送來了部隊,你爲家裏掙錢是應該的,我們就是坐着吃,也是應該的,可你沒有借口,但凡家裏有點事情,都是你在處理,出錢出力的。”
顧墨陽擺擺手,顧安邦可以理解,他很感動,但是說多了也沒用。
他輕聲說道,“大哥,那些話不說了,說了也改變不了什麽,我也從來沒埋怨過,我今天跟你說這麽多,其實也是懷疑家裏的錢是不是都給老三兩口子給敗掉了,要真是被他們給花成這樣,你們無論如何要說話,否則等父母老的時候,我們要承擔的東西就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