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兄弟姐妹,自己的親媽,他能如何呢,是斷了關系,還是弄死他們?
好像怎麽都不行。
其實,很多時候,四月都很心疼顧墨陽。
有這樣的家人,最難受的莫過于他吧。
隻是,四月真的很奇怪,這樣的顧家人怎麽會生出顧墨陽這樣一個優秀的男人。
看着顧墨陽,四月突然問了句,“顧墨陽,其實你有沒有和你家裏人驗證過,你是不是他們親生的?”
顧墨陽聽後,無奈的笑了,然後伸手揉了揉四月的臉蛋,“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是,我要不是他們親生的,我媽能費那麽大的心思送我回去部隊嗎,我爸就更加不用說了。”
說到這,顧墨陽突然歎了口氣,然後接着說道,“不過,我不騙你,很多時候我甯願自己不是顧家的孩子,或者說我甯願當初被送來部隊的不是我,那樣就像貴陽一樣,我媽覺着對他有虧欠,所以都依着他,不像現在,好似覺着我在城裏,就什麽問題都能解決,隻會給我制造麻煩。”
顧墨陽這話說的有多無奈,四月是知道的。
親人沒得選擇,這個道理她也懂。
不過,顧墨陽說完話後,他突然擡頭看着四月,眼神裏盡是心疼,“隻是媳婦,我最對不起的人是你,你自從進來歸家,我媽可沒爲你做過一點事情,甚至連彩禮都是我們自己的錢,你完全不用承受這麽多。”
去到顧家,四月從來就沒有介意過這些。
但是,顧墨陽能說出來,她心裏倒是也暖暖的,至少他知道就足夠了。
她擺擺手,握着顧墨陽的手,搖着頭說,“說這麽多也沒用,誰讓我非要嫁給你顧墨陽呢。”
顧墨陽點點頭,單手将四月摟入懷裏。
第二天,趁着中午吃飯的時候,顧墨陽還是往派出所跑了一趟。
“媽,你在裏邊怎麽樣了?”顧墨陽看着周安英,雖說臉色有些蒼白,但精神好似還不錯。
他其實也去看了,雖然是拘留室,但警察沒人爲難啊她,而且三餐準時。
隻是,每天會有人去給她上上政治課,說說一些大道理而已,這叫改造。
周安英一看到顧墨陽,好似看到酒醒一般,拉着顧墨陽,就哭了起來,“墨陽,你是來接媽回家的,是嗎?”
顧墨陽皺眉看着她,“媽,你好好的去四月鋪子裏拿什麽錢,你來的那天,我是不是和你說的很清楚,你沒事就不要去鋪子,在後院呆着就好,鋪子裏的事情你也不要管,你一會搶錢,一會說去買菜,你到底想做什麽。”
“鬧了半天,你是信了你媳婦的話,是來責備我的,是不是?”周安英看顧墨陽臉色不對勁,一把推開原本拉着顧墨陽的手,十分委屈的哭了起來,
“你知道你媳婦多狠心嗎,明知道我拿錢是去買菜了,哪裏是什麽搶錢,竟然和那個陸海峰合夥,把我送來了牢子裏,巴不得我死,我和你說清楚,這樣的兒媳婦我們顧家可不要,你趕緊和她斷了。”
“現在我是慶幸你們沒結婚,否則我們顧家真是娶了個禍害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