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隻是道,“你爲什麽要在鋪子裏拿走一百塊錢,昨兒給你的一百塊錢,你這麽快就用完了?”
“我……”周安英愣了下,不知該怎麽解釋,突然她眼睛定在這會正在門口的何翠萍身上,然後指着她說,“是何翠萍讓我拿的,她說那櫃子裏的錢可以拿去買菜。”
何翠萍才和四月掰扯完,才不惹這事呢,她立即翻了給白眼,拍了周安英指着她的手一下,“周安英,你可别能賴就賴,真要拿錢,我不會自己去拿,我讓你拿什麽錢啊。”
眼看着這兩人要吵起來,四月拍了下桌子,喊道,“一個個的都别廢話。”
何翠萍瞟了周安英一眼,沒說話了。
四月看着周安英,出聲問道,“你應該是明知道這收銀櫃裏的錢不能随便拿的,你爲什麽偏偏要去拿,你想證明什麽?”
“我……”周安英當然不好意思說自己其實是因爲妒忌何翠萍把這裏當家,但她也是個倔強的性子,當着這麽多人的面,明知道自己要是立即認錯或是解釋清楚,就沒什麽事情了。
但她要面子,還就是不認錯,而且她還就不信了,一個兒媳婦能把婆婆送去坐牢。
她也學着四月的樣子,拍了下桌子,指着四月罵道,“要證明什麽,證明我是你婆婆啊,你是我兒媳婦,這鋪子不是你開的嗎,那就是我的,我拿一百塊錢咋的了,還報啥公安,你吃飽了撐的嗎?”
“行,既然這樣,那什麽都别說了。”四月還沒罵人,周安英竟然罵起人來,四月懶得搭理她了,就算不是自己報的公安,她也覺着海峰做得對,就應該讓周安英受受教育才是。
她看着周安英,然後沖貴叔幾人道,“同志,這人你直接給帶派出所去,該怎麽處理怎麽處理就是。”
“你……”周安英臉色黑的可怕,一臉不相信的看着四月,“蘇四月,我是你婆婆,你還真敢把我送去坐牢嗎?”
四月淡淡一笑,好心的糾正她的說法,“不是坐牢,頂多就是拘留。”
然後,四月故意沖一邊的幾個警察問道,“警察同志,一般這種情形的話,你們派出所會拘留當事人多久。”
“這……”這次貴叔沒開口,是他身後的小曹出聲了,他看了黑着臉的周安英一眼,然後小聲問四月,“這真是你婆婆?”
四月哼了聲,淡淡的道,“還沒呢,還沒結婚,說婆婆早了點。”
“啊?”那個年輕的同志看着四月,臉上狠狠抽了下,這兒媳婦這樣對婆婆的,他還見到過,這個兒媳婦是不是特彪悍了些?
不過這個婆婆也是個極品。
他們幾人從菜市場把她帶回來,一路上她喊天叫地的,嘴巴就沒聽過,小曹看着她,都替她渴的慌。
可周安英聽後,卻還是咬牙堅持,她撇着嘴說,“沒結婚,我也是你婆婆,你要是把我關緊牢裏,你看墨陽怎麽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