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醫院的路上,四月心裏很害怕,她害怕,一到醫院就聽到說肖建庭已經不行了的消息。
她害怕,無論自己怎麽想改變這個局面,最後卻還是改變不了,隻是因爲自己的重生而把出事的時間給弄亂了而已。
也不知道怎麽的,四月心裏有股很不好的預感,而且越想越害怕,以至于害怕的全身都在出汗,卻又四肢冰涼。
牽着她手的胖妞發現她的不對勁,立即晃了晃她的胳膊,“姐姐,你怎麽了?”
胖妞雖然也擔心肖建庭,可是因爲還沒看到他的傷勢,她也隻是擔心。
四月瞬間清醒過來,她幾乎是咬着牙關,才逼着自己說話沒有顫抖,“我擔心肖建庭,怕他出事。”
走在前邊,原本和李亮說着話的顧墨陽從四月的聲音裏聽出了她内心的不安,他頓住,待四月走上前,他伸手握住四月的手,輕聲安慰道,“應該沒事的……”
隻是在握住四月的手後,他發現四月的手涼的不像話,他微微皺眉。
爲什麽四月會如此害怕?
他作爲肖建庭這麽多年的好友,知道他出事後的消息,自然也是心急如焚,可他整個人卻還是清醒的,可四月卻害怕的整個人都在顫抖了?
四月覺察到顧墨陽嚴重的詫異,這一時半會的也不知道如何解釋的,隻是拉着顧墨陽道,“墨陽,我們快些去醫院,我擔心肖建庭的傷勢不輕,萬一出了什麽事情,我們過去也能幫上忙。”
四月這麽說了,顧墨陽反倒是沒多想了。
他點點頭,伸手握着四月的手,一行人匆匆的趕去醫院。
到醫院急診室的時候,他們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醫院大廳,心急如焚的顧墨陽的父母。
顧墨陽率先走了過去,喊道,“叔叔,阿姨,建庭怎麽樣了?”
“墨陽,醫生說建庭的情況很嚴重,說體力大量出血,可能要輸血,還說……”
肖建庭的母親餘婧哭着,已經說不下去了。
而胖妞不敢面對現實,她頓住了腳步,跟四月道,“姐姐,你先和姐夫去看肖建庭,要是肖建庭沒事,你就出來告訴我,如果……”
胖妞不敢往下說了,眼裏卻蓄滿了淚珠。
四月知道這傻丫頭其實還跟個孩子一樣,無法面對這世上不好的事情,尤其還是和肖建庭有關的。
四月點點頭,讓胖妞現在門口等着,她走向顧墨陽。
肖建庭的母親餘婧已經快五十歲的人了,可能因爲長期保養的好,看着很顯年輕,瞧着頂多就四十出頭的人,但可能因爲顧墨陽的事情,整個人都顯的很憔悴。
肖建庭的家世很好,他算是,他家裏從爺爺那一代就是當兵出身,他爺爺在部隊已經是很高的職位,前些年退休了,可是軍銜很高,而且德高望重,這部隊的人對他都是有幾分敬意的,隻不過他爺爺奶奶現在已經去了京都生活,不在這裏。
父母在部隊,那也是響當當的人物,父親肖梁在部隊是司令的職務,母親是醫院的一個主治醫生,他父母都是很正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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