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間,她和顧墨陽的床上坐着一個女人,女人穿着一身迷彩服,手裏拿着顧墨陽的一章穿着軍裝的照片,手指正一寸一寸撫過顧墨陽的每一處眉眼。
如不知道的人呢,大抵會以爲這女人便是顧墨陽的情人,否則怎麽會這樣。
而這女人穿的是迷彩服,難道說她和顧墨陽是一起回來的?
大抵是聽到了外邊的動靜,那女人擡起頭。
四月竟然發現,這女人就是上次她離開部隊的時候,在樓下遇上,說是給顧墨陽送藥的,她覺着很奇怪的那個女人。
而這個女人在看到四月之後,盡管眼中有驚訝,卻未有絲毫的慌張,反倒是微微蹙眉,“你怎麽在這?”
同一時間,四月也問出了這個問題,四月覺得這女人的問題真是好笑,她嗤笑了一聲,“這是我家,你說我怎麽會在這?”
那女人從床上起來,沖四月淡淡一笑,“這不是你家,這是顧墨陽的宿舍。”
她說這話的時候,語氣清清淡淡的,不像是和四月在争辯什麽,反倒是好似在告知四月一個事實。
好似她是這裏的主人,四月反倒是成了客人。
四月自是一下子就聽出了這女人想表達什麽,她笑了聲,反問她,“你也知道是顧墨陽的宿舍啊,那你在這做什麽,你是顧墨陽的什麽人?”
言下之意,就算這裏不是她家,但是依着她和顧墨陽的關系,她有足夠的理由在這,反倒是這女人是什麽身份?
說實話,四月還真是很想知道這女人和顧墨陽到底是什麽關系?
她記得很清楚,上一輩子,在顧墨陽的身邊絕對沒有這個女人。
那女人的眼皮子擡了下,指了指屋裏,“我來給他送藥,看他宿舍很亂,就順帶給收拾一下。”
“你……”四月皺眉,這能幫着收拾屋子的,關系應該不簡單了。
好個顧墨陽啊,身邊竟然還有個紅顔知己,随時幫着收拾屋子的。
沒有忽略四月眼裏那一閃而過的氣憤,那女人眼中閃過一抹笑意,但嘴裏卻是出聲解釋,“别誤會,隻是戰友之間,要是别人,我也會收拾的,舉手之勞的事情。”
這女人很聰明,短短的幾句話,既成功激起了四月怒意,卻也把自己往外摘了。
她其實要透給四月一個信息,她和顧墨陽是有很親密的關系的,但至于這層關系是什麽,是要讓四月自己去體會的。
四月如果覺得是戰友之間的也可以,是男女之間的也行。
總之,她什麽都沒說,她做了也是戰友該做的,要是四月真的誤會,那是她小氣。
不得不說,這女人的段位還真是高。
人家都這樣說了,四月當然也不能逮着她吵架,不然自己成什麽了,一個無理取鬧的女人?
與其這樣,四月不如表現的大方一些,她淺淺的笑道,“是嗎,那可真是謝謝你了。”
“不用。”四月說完,轉身往外走,不過走到門口的時候,她又轉身回來交代,“對了,東西都收拾的差不多了,飯也做好了,等顧師長回來之後,就可以吃飯了,你們都可以吃,我做了兩個人的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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