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其他人聽不懂,四月卻是聽懂了。
她是該說這掌櫃的悟性好,還是醫術好呢?
蘇大龍的腿,一般的大夫肯定是治不好的,大抵掌櫃的也是能确認的,可是他卻遂了自己的心思。
這是想賣自己一個人情?
同樣的,四月也越加覺得這個老闆挺神秘的,好像一眼就看穿了她所謂的與衆不同,甚至在出手幫忙。
發生在四月身上的事情,本來就是不可思議,她沒有對任何人說過,也不能對任何人說,可如今有個人和她根本不熟悉,卻好像看穿了所有,這能不讓人害怕嗎?
當着所有人的面,四月也不好問,當即打着哈哈,“掌櫃的可真是會說笑,你還能不相信自己的醫術嗎?”
掌櫃的看着四月,隻是淡淡一笑,未說話。
吃了片刻,掌櫃的跟四月道,“以後,每天上午這個時候把你父親送我醫館來,我給他治上藥按,針灸,無論如何,會保證他的肌肉不萎縮。”
言下之意,剩下的他也無能無力,隻能靠四月自己。
這對四月來說,已經足夠了。
四月點點頭,“那就謝過掌櫃的了。”
掌櫃的點點頭,突然提出一個要求,“不過我有個要求,就是蘇小姐你每天都要親自送你父親過來。”
雖然覺得老闆這種要求有些奇怪,不過四月還是答應了,她點點頭,“行,隻要不出意外,我務必每日送我父親過來。”
倒是一旁的王東海,擡頭看着掌櫃的,眼裏閃爍着異樣的光。
不知爲何,他總覺着掌櫃的對四月有點說不清楚的感覺。
掌櫃的和四月商量好之後,便喚來坐館的大夫給蘇大龍在紮針。
紮針的功夫,掌櫃的找了個借口,把四月喊去了院子後邊曬藥的地兒。
四月心裏也清楚,掌櫃的心裏怕是有不少疑問,所以等他們兩人單獨相處的時候,她笑着問了句,“掌櫃的,你有話想問我?”
掌櫃的瞅着四月,笑着道,“以後不用喊我掌櫃的,我姓孫,單名一個青。”
“孫青。”四月念了一遍,也回道,“你喚我四月就是。”
孫青倒是不見外,立即就道,“四月覺得我應該有什麽事情需要問你。”
四月看着孫青沒做聲,她當然不會不打自招,一骨碌的把自己的事情都說出來,不過如果孫青一直追問,她也想好了說辭,半真半假,不管是否能騙過去,不重要。
沒想到,孫青根本沒接着問,隻道,“每個人都有不想讓人知道的事情,很多時候甚至包括家人都不能吃航所欲言,這種感覺我知道,你放心,需要怎麽配合你,我會盡力。”
要說孫青還真是上道,四月覺得和這種人打招呼,當真是輕松很多。
她心裏記下他這份恩情了,想着以後若是有機會,再給還上。
可沒想到,下一刻,孫青就提出要求,“四月,你上次不是說過,家裏還有很多類似靈芝這樣的藥材嗎,什麽時候能帶來給我瞧瞧?”
這厮原來在這等着她呢,就說今天這樣好說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