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藥店還是一如既往的氣派。
在門口的小夥計竟然是上次領路的那個,他竟然還認得四月。
也不知道是他們家掌櫃的打過招呼,還是因爲四月上次沒有帶着那一萬塊錢跑路,這一次他對四月的态度竟然格外殷勤。
老遠,看到四月,他便往四月走來,笑道,“蘇小姐,今兒什麽風把你給吹來了?”
四月指了指自己身旁坐在輪椅上的蘇大龍,“上次聽你們掌櫃的說,說你們藥店是省城最大的,我猜你們醫館的大夫應該也是全城最好的吧,我爸的腿從高處摔下來,摔傷了,西醫說要截肢,可是我們不想截肢,所以來看看你們這有沒有辦法。”
小夥計很明顯也懂醫,他的眼神在蘇大龍和一旁的王東海身上掃了掃,最後眼神鎖定蘇大龍,畢竟王東海太年輕了,不像是四月的父親。
随後,他蹲下身去,給蘇大龍把了把脈,神情有些凝重,“蘇小姐,你父親的腿還真是有些嚴重,我們大抵是沒有辦法,可是我們掌櫃的指定有辦法,你們随我進去。”
四月有些驚訝,“這次不用通報了?”
小夥計笑道,“掌櫃的說,隻要是蘇小姐來,可以直接領進後院。”
“喲,那我可是天大的面子。”四月聽後,玩笑一般。
小夥計點點頭,“沒錯,這些年我們家掌櫃的不輕易見客,他和蘇小姐頗有緣。”
四月笑着搖搖頭,腦海裏想起掌櫃的樣子,仍是覺着掌櫃的太過神秘。
說來也是奇怪,四月他們在藥館外邊還好好的,可是四月一隻腳才跨進藥店,她手上的手镯突然劇烈的顫抖起來。
四月沒想那麽多,以爲是裏邊的小蘿蔔無聊了,隻是輕輕拍了下手镯,示意他别亂動。
這小家夥大多時候是安靜的,但也時不時的要鬧一鬧。
比如說肚子餓了,覺着無聊了,要四月陪他玩了,四月手上的手镯就會顫抖。
四月拍了下手镯,裏邊的小蘿蔔便安靜了,四月也沒多想,跟着小夥計去後院找掌櫃的。
四月已經是第二次來了,對這藥店也熟悉了,可何翠萍他們是第一次來。
他們原本已經被要管那氣派的大堂給吓了一跳,到了後院之後,都驚訝的眼睛都瞪圓了。
原本,他們以爲四月那鋪子的後院已經夠大了,沒想到,那兒和這比起來,根本連個角落都不如。
何翠萍一手拉着蘇大龍的輪椅,緊張的說話都結巴了,“這,這是什麽地方,怎麽這麽大?”
蘇大龍好一點,卻也小聲問四月,“四月,這真是隻是一個藥店嗎,可比咱們鎮上的大多了。”
說起鎮上的藥店,何翠萍也不緊張了,故意擠兌王東海,“就王家那點地方也配合人家這地兒比嗎,别笑死人了。”
“的确是沒得比,要是我家能開起這麽大個藥店,我現在也不會和你這種人在這掰扯。”何翠萍一路上一直針對王東海,當真是佛都有火了,王東海忍不住也回了一句。
何翠萍一瞪眼,看着王東海,“你啥意思呢,啥我這種人,我這種人怎麽了,丢你臉了,有種你别進來啊,誰讓你跟着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