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顧貴陽的模樣,顧青山搖搖頭,這一家子也不知道在搞什麽,弄的跟打遊擊戰一樣,還躲躲藏藏的,而且還分好幾撥人呢。
可顧青山沒想到的是,還沒完呢。
他在屋子轉彎處又遇上了顧水華。
他正要開口,顧水華立即跟他做了一個小聲點的動作,然後顧水華湊到他耳邊,小聲道,“青山哥,是這樣的……”
青山聽了之後,哭笑不得,可卻是把手裏的東西放下,和顧水華一起往屋子後邊走了。
前邊的顧墨陽背着包一直往前走,眼看着就快到菠菜連家院門口了。
顧墨陽的腳步絲毫沒有放緩,直接往前走。
顧安邦和顧衛平見狀,對看了一眼,然後立即上前一把拉住顧墨陽。
顧衛平一臉嚴肅的道,“老二,做啥呢,真去做傻事了。”
“你說你真和媽鬧鬧就算了,這事情能做嗎?”顧安邦也一臉嚴肅的看着顧墨陽,“你要真招惹上菠菜連了,那不是一輩子的事情嗎?”
“到時候你以爲四月還會要你嗎?”
說到四月,顧墨陽的眼神閃了閃。
然後他把包往地上一丢,席地而坐,坐在一邊的行人比較少的田埂上,長長的歎了口氣,然後看着顧衛平和顧安邦道,“那你們說我咋辦,這事情是爸做錯了,她要是不肯認錯,四月那我過不去。”
這話的确是顧墨陽的肺腑之言。
這一次,是他帶着四月回來結婚的,而且說好非辦成不可。
雖然,四月沒有說一定要周安英到場,或者認錯,才肯和他結婚,可這是他欠四月的。
當初,四月大晚上的被趕走,那樣的委屈,那樣的狼狽,他想想都心疼。
甚至,她有些後怕,要是四月和胖妞那天晚上在路上出了什麽事情,他該怎麽辦?
關于上次,他已經不能爲四月做什麽更多的事情了,但是最起碼的公道要讨回來。
而且,周安英的性子的确是要好好磨一磨才行。
他覺着,這些年是不是一家子人都太聽話,太規矩了,所以才導緻她成了這樣的性子。
如果讓她也知道怕,也知道自己什麽是不對,是不是以後家裏人的日子都會好過很多。
更重要的是,這一次一定要她把戶口簿拿出來,自動自願讓四月和他顧墨陽結婚才是。
否則,後果又會和上次一樣。
四月是一個女人,人家能一次又一次的跟着去結婚,然後男家卻一直在玩花樣嗎?
盡管周安英是個婆婆,也不和她過一輩子,但是結婚的時候,婆婆明确反對,其實沒幾個兒媳婦敢嫁進門,也隻有四月,和一般的女人不一樣。
說到這個,顧衛平也歎了口氣,點點頭,“這事情你媽的确辦的也不對。”
想了想,他勸着顧墨陽,“這樣,你先回家,晚上我和你媽說去。”
“我要是就這麽回去了,我媽更加有恃無恐了。”顧墨陽搖搖頭,看着顧衛平,“爸,這麽些年你别說不知道我媽的脾氣,她那人沒有道理都不饒人,要是這次我認輸了,以後我和四月在家裏更加沒說話的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