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衛平聽後,諷刺的笑起來,“當時要是送你去,我估摸着家裏還得給你寄錢花,要是沒錢給你,你是不是早坐牢去了?”
“我……”顧貴陽沖顧衛平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道,“爸,你平時的口才可沒這麽好,說到老二的事情了,你這口才可是比我媽的還好。”
顧衛平也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吼道,“總之,錢的事情不準再提,否則我親自送你去坐牢。”
說到坐牢,周安英不答應了,“老頭子,你說啥呢,老二是你兒子,這老三就不是了?”
顧衛平一聽,指着周安英罵起來,“慈母多敗兒,要不是你,老三能到今天這個地步?”
“你怪我一個人做啥,兒子你沒分的嗎?”周安英沒好氣的嘀咕着。
顧衛平指了指周安英和顧貴陽兩人,“我懶得跟你們說那麽多,說了也是白搭。”
“那這事情咋辦?”周安英心裏還是擔心着顧貴陽,“總要有個處理的辦法。”
“你覺着該咋辦?”顧衛平說是這樣說,但也不能真看着自己兒子去坐牢,總的想個法子。
周安英在院裏掃了一眼。
說實話,她倒是真不想再在顧墨陽身上想辦法了,可是如今家裏的人,誰能拿得出這一筆錢呢,隻有顧墨陽了。
她還是厚着臉皮道,“老二,這樣,這錢不要你出,當是我們跟你借,也不要三百塊,我手裏還有點,就借兩百吧,等秋收的時候,家裏賣了玉米,賣了雞鴨,能還多少還多少,其他的就從生活費裏扣。”
了不起節省一點,一個月拿個四十塊錢生活費出來還,也就是幾個月的事情。
這樣說,顧衛平覺着還行。
若是周安英早這樣說,顧墨陽也會覺得還行,但如今,他不答應,“我沒錢。”
周安英以爲顧墨陽真拿不出這些錢,便真的“替”顧墨陽想起法子來,“你沒錢,就從蘇四月那兒拿,她不是在鎮上做買賣嗎,這麽久攢了不少吧。”
周安英要是不主動提四月,顧墨陽原本也不打算這麽快提,但如今,也躲不過去了。
他笑了下,但是笑容未達眼底,他看着周安英,“媽,你終于想起四月來了啊?你覺着我憑什麽去四月那裏拿錢?”
周安英皺眉,理所當然的道,“她是你對象,是我們顧家的兒媳婦,顧家有難,幫襯一把不是應該的嗎,你這話問的。”
周安英說完,還四處看了下,故意道,“還有,你這都回來了,她也不來顧家,怎麽做人兒媳婦的?”
顧墨陽盯着周安瑩,看了足足有一分鍾,随後他站起來,突然厲聲反問周安英,“那你知道怎麽做人婆婆嗎?”
顧墨陽突然的發飙,讓院裏的人都愣了下。
然後是周安英出聲了,“你什麽意思呢?”
顧墨陽的瞳孔狠狠的縮了下,雙眼盯着周安英,臉上沒有一絲絲的笑容,問她,“我走的那天,你爲什麽要趕走四月,而且還是大晚上,把四月和胖妞兩人從家裏趕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