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顧貴陽,四月的眼神真誠了幾分,“顧貴陽,我說出來是爲你好,你好歹是個男人,你不要一輩子當媽寶,而且你媽也不是個拎的清的,再這樣下去你一輩子就毀了,你現在倒是可以伸手問你媽要錢,但是你還能要多少年,與其是這樣,你爲何不去找份活兒幹,自己養活自己?”
“我……”顧貴陽被四月說的啞口無言。
四月掃了他一眼,接着道,“雖然剛開始幹工資低點,活累一點,可是隻要你肯熬,遲早會熬出頭,不像現在你動不動就說自己去做買賣,可做了這麽多年買賣,你掙的到錢在哪裏了嗎,你别怪我說話難聽,其實你就是不想做農活,眼高手低。”
“水華……”四月看着顧水華,眼神柔和了許多,“水華是個好姑娘,可是被你弄的那一門親事,你知道村裏人說實話說的有多難聽嗎,怕是水華以後要在這附近找人找不到好的了。“
“顧水蓮就更加不要說了,你這樣失敗的教育,你還真以爲你們顧家是個香饽饽,人人都往裏鑽嗎,說真話,我蘇四月還沒看在眼裏。”
說完,四月拍拍手掌,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算了,今兒我該說的話我也說了,至于你們來的目的,我再重申一次,我沒有收到顧墨陽的一分錢,你真要找人算賬,你自己去找顧墨陽好了。”
完了,趁着周安英發愣的期間,四月“砰”的一下,直接把門給關上了。
在外邊的周安英,這會是徹底安生了。
被四月這樣數落了一頓,她心裏實在不甘,可是她竟然發現四月自說的話完全正确,每句話都說中了問題所在。
他們顧家的孩子,的确沒有一個能讓他省心的,顧墨陽是好一點,可是也被她弄的這婚事差點又不成。
她覺着自己被四月說的無地自容,她恨不得找個洞跳進去。
可是若是她真的就這麽走了,又不甘心,她沖着四月的院門,嘴唇動了好幾下,想罵幾句狠話,可最後還是罵不出來。
顧貴陽也被四月說的一點臉都沒了,他賭氣一般拉起原本坐在地上的周安英,“媽,你别再鬧了,你再鬧也讨不好,連帶着我們都沒臉,你又是何必。”
說完,顧貴陽也不管周安英是不是願意,強行把周安英給拖走了。
四月院裏隻剩下顧水華,因爲剛才的話,顧水華心裏有些難受。
四月看到說話,心裏懊惱自己剛才說水華的事情說的太重了。
她走過去,拍了拍水華的頭,輕聲道,“水華,我的話你别放在心上,退親的事情和你也沒啥關系,了不起這裏找不到對象就不找,反正也沒啥好的,讓你二哥在部隊找一個,他說了,你的事情他負責。”
水華點點頭,又破涕爲笑了,她輕聲道,“二嫂,二哥是不是去了部隊之後就再也沒有跟你聯系啊,你們真是吵架了嗎?”
“沒有。”四月搖頭。
其實她猜測,顧墨陽就是想聯系也聯系不上,顧墨陽不知道她們搬到鎮上來了,而且她猜測顧墨陽還以爲她在顧家呢,真想聯系寫信啥的,肯定都寫顧家那邊的地址。
想到這,四月突然拉住水華,問她,“最近,你二哥有沒有寫信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