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整以暇的看了趙彩玉一眼,淡淡的道,“趙彩玉,我給你機會,把你剛才說的話再說一遍。”
“說……啥?”兩個字,幾乎是從趙彩玉的喉嚨裏擠出來的,此時她的頭不敢亂動一分,害怕稍微偏一分,脖子就直接會被劃一刀。
四月冷哼了一聲,“不說要我好看嗎,不說要教訓我嗎,現在你來教訓,我就在你面前。”
趙彩玉立即擺手,“我沒有,我就是随便說說而已,我不是那意思。”
“你随便說說,我可是認真的,我今兒就不打算放過你了,咋辦?”四月說着,手裏的菜刀故意動了下。
那冰冷的觸感,吓的趙彩玉趕緊求饒,“四月,你放過我吧,你要我咋樣都成,頂多以後我不逼着你生孩子了,成嗎?”
四月被這話氣的笑起來,“這是當然,你憑什麽逼我生孩子,我又不欠你的孩子。”
趙彩玉做了個點頭的姿勢,可動作幅度不敢太大,“是,是的。”
四月點點頭,冷笑着問趙彩玉,“那以後你應該怎麽對我?”
“什……麽意思?”趙彩玉看着四月,模樣十分的虔誠。
“還要指揮我做事嗎,還想着擠兌我嗎?”四月挑眉看着她。
“不了,一定不了,以後一定和你好好相處,我把你當我最親的姐妹。”生怕四月不相信一般,趙彩玉說完,還舉起了三根手指頭,做了個發誓的模樣。
要說趙彩玉,這要是在革命年代,絕對是個标準的漢奸。
看這谄媚的模樣,沒人會想到之前她會那樣嚣張。
“不用,我可沒你這種姐姐。”四月撇着嘴說完,覺着今兒吓的也差不多了,便拿着菜刀往後移動了幾分,指着她,“趙彩玉,你記好自己說的話,你的腦袋就暫時在你脖子上放着,我能砍你一次,就能砍你第二次,反正你是瓷器,我是瓦罐,我啥都不怕。”
趙彩玉立即點頭如搗蒜,不管以後咋說,先保住自己的命要緊。
她知道四月或許不敢砍下來,可是她手裏明晃晃的菜刀讓人害怕,哪怕就是傷到哪裏,也要疼個半天吧,到時候她也講不出什麽道理來,她沒這麽笨。
識時務者爲俊傑。
趙彩玉這态度還算不錯,四月點點頭,放開了她。
趙彩玉一得到自由的,立即連滾帶爬的走出了竈屋,回了自己屋裏,把門關的緊緊的。
在屋裏,她還咬着牙罵了聲,“蘇四月這個賤人就是個瘋子。”
趙彩玉走了,四月拿着菜刀走近剛才一直靠在牆邊揉着自己額頭的周安英。
周安英沒打着四月,額頭被莊紅了一塊,要是以往,她早鬧了,可是四月這狠勁,她哪裏敢上前,便在一邊看熱鬧。
其實,有人幫她收拾趙彩玉也是不錯的。
比起四月,趙彩玉更加讨厭。
好歹,四月不會威脅她做什麽,更加不會趁火打劫,可趙彩玉這才幾天的時間啊,前前後後不知道威脅她多少次了。
要真是可以,恨不得四月殺了趙彩玉。
到時候,顧安邦不能生孩子的事情也不會傳出去。
四月指着周安英,“輪到你了。”
“有我什麽事情?”周安英一愣,底氣很足,“剛才是趙彩玉逼我動的手,可不是我的本意。”
四月哦了聲後,立即反問她,“如果趙彩玉逼着你去死,你會不會答應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