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顧墨陽看四月在思索着什麽,立即問道。
四月搖頭,随意回道,“也不小了,咋還沒娶媳婦?”
“二十五就不小了?”顧墨陽心裏不得勁,二十五就不小了,他二十八歲歲不是更大了。
看顧墨陽的臉瞬間黑了,四月立即猜到他在想什麽,“顧墨陽,你是不是年紀大了,聽人一說年齡就敏感?”
“沒有。”顧墨陽當然不會承認自己老。
四月呵呵笑道,“之前海峰隻是說了一句老男人,你一直記着,我也是問了一下顧貴陽的年紀,你臉黑成這個樣子做什麽?”
顧墨陽暗暗咬了咬牙。
其實他從來沒覺得自己年紀大,因爲他在部隊的時候,和他一樣職務的人年紀都比他大,他算是最小的,他手下的兵也有年輕的,不過他們不是同一個層次的。
像年輕有爲,後生可畏這種成語用在他身上,他覺得再合适不過。
可是在四月面前,他卻真覺着自己年紀大了,他竟然足足比四月大了十歲。
也就是說他二十歲的時候,四月才十歲,他能娶媳婦的年紀,四月才是一個小娃娃。
還有那個海峰,好像隻比四月大了兩歲,這樣看來,他們才是一個年齡層次的人。
盡管是這樣,顧墨陽也不肯承認,他雙眼緊緊的盯着四月,問道,“你嫌棄我老?”
顧墨陽語帶威脅,一副若是四月敢說他老,他就要拼了的樣子。
四月忍住笑,反問他,“嫌棄你老又怎麽樣?你能變年輕嗎?”
“你……”顧墨陽發現自己真拿這丫頭無可奈何,他的威脅根本不奏效。
大概也隻有在這個丫頭跟前,他的威脅,黑臉,發脾氣都不是事。
要知道,在部隊,隻要他微微皺眉,手下的兵吓的大氣都不敢出的。
顧墨陽覺得自己的心靈受到了打擊,他看了四月一眼,轉身進屋了。
坐在鏡子前,仔細照了照鏡子。
他覺得自己也沒多老啊,這臉上也沒有皺紋,眼袋啥的,看着應該跟二十四五歲差不多吧,可就是二十四五歲,和四月的年紀也相差了七,八歲。
四月正要轉身進屋,突然看顧貴陽纏着周安英在院裏說話。
隻聽到顧貴陽同周安英道,“媽,給我十塊錢呗,我和人合夥做買賣,我朋友看中了一種叫做香皂的東西,說倒騰回來,肯定能掙錢。”
“你能掙錢,這太陽從西邊出來了。”趙彩玉的聲音,語氣裏盡是諷刺。
想來,顧貴陽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了。
可周安英卻是挺相信顧貴陽一般,“你那香皂真能掙錢?”
她話沒說完,趙彩玉也沖周安英伸出手,“我也要,我這肚裏的孩子老想吃零嘴,你看我嘴裏一天淡巴巴的,一點味道都沒有,想買點蜜餞果子啥的都沒錢。”
趙彩玉一開口要,周安英不幹了,“你别趁火打劫,不就看剛才墨陽多給了十塊錢嗎,十塊錢有多少,也不看看多了幾張嘴吃飯,他們三人吃的一個月指不定超過十塊錢了。”
四月看着他們家人,微微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