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墨陽一家子回到家,才一進院門,就有個十五六歲的少女沖他們走來,還一邊不滿的埋怨道,“二哥,媽,你們終于回來了,我從學校回來都好一會了,也沒人給我做個飯,我快要餓死了都,媽,你趕緊給我做飯去。”
說話的是顧水南,今年才十五歲,在鎮上的學校讀初中。
周安英氣的,指了指自己包紮成一團的額頭,“我都傷成這樣了,你有沒有點良心啊。”
顧水南沒來得及回話,原本坐在院裏嗑瓜子的趙彩玉突然飛奔過來,指着周安英的額頭,語氣裏是掩飾不住的笑意,“這是咋回事,不說去接蘇四月回來嗎,四月人呢,還有水蓮呢,你這傷到底怎麽回事啊。”
聽出趙彩玉語氣中的幸災樂禍,周安英沒好氣的道,“你問啥問,沒你的事。”
趙彩玉撇撇嘴,以爲她是真心問嗎,她是瞧見周安英傷了,幸災樂禍的随便問問而已,她才不會真關心周安英呢。
她哼了聲,繼續坐下嗑瓜子,一邊等着聽好戲。
想也知道,周安英傷成在這樣,這在四月家肯定是鬧了一場的。
周安英自是罵罵咧咧的,恨不得咒死四月家祖宗十八代。
顧墨陽皺眉看了她一眼,随後掃了衆人一眼,出聲道,“正好,一家子都在,有人能告訴我,是誰把我們顧家的戶口簿拿去給何翠萍的?”
顧墨陽問出這句話後,眼神就停在趙彩玉身上。
他和四月的想法一樣,家裏若真有人想從這件事中得到好處而去出賣顧水蓮,也隻有趙彩玉的可能性是最大的。
所以,他回到家,沒有給任何人準備的時間,也不讓趙彩玉有任何反應的時間,冷不丁的就問了出來。
可顧墨陽驚訝的發現,他問出這句話的時候,趙彩玉隻是微微皺眉看了他一眼,眼裏沒有慌亂,神情也無動于衷,好似壓根兒不知道這事情。
顧墨陽皺眉,這樣看起來不像是趙彩玉,那就怪了,家裏還有其他人有嫌疑?
顧墨陽的眼神把在院裏所有的人都掃了一遍,人人都是一臉驚訝的樣子,好似不知道他在問什麽。
随後,是顧安邦率先問的,“墨陽,你說啥呢,啥戶口簿的,我們家的戶口簿拿去給何翠萍做什麽。”
“何翠萍已經拿着我們家的戶口簿,給顧水蓮和她那傻兒子辦了結婚證,以後水蓮再也回不來了。”周安英氣鼓鼓的,十分不滿意顧墨陽來責問家裏人,“還用問嗎,一定是蘇四月,不會是我自家人。”
“不是四月,她犯不着做這種事情。”說這話的時候,顧墨陽有些不耐煩。
他說了很多次,這事不是四月做的,可周安英就逮着不放。
“怎麽犯不着,她喜歡你,她就害怕退親。”
顧墨陽看着周安英,眉頭微微蹙起,“我不會退親,我從來沒說過要和她退親。”
周安英根本不聽顧墨陽在說什麽,她想起什麽似的,一拍大腿,“對了,墨陽,你說過可不隻一次,不要娶四月,你是壓根看不上蘇四月吧,那晚上你被下了藥都不肯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