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水蓮看着柔柔弱弱的,知道結婚證的事情後,她一直低着頭哭,不吵不鬧,也沒埋怨她蘇四月半句,可是她并不好說話,她心思深沉,說這話的時候,讓四月覺得她有些恐怖
和顧水蓮這種人打交道,讓四月覺得太過壓抑。
她到底是在一個怎樣的地方長大的,爲何一個看似這麽單純的女孩子能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顧水蓮說完,看了四月一眼,轉身離去。
可她離去的背影卻讓人覺的蒼涼無比,好似她真受了多麽大的委屈一般。
這個顧水蓮,實在不簡單。
待顧水蓮一走,四月的眼神停在何翠萍身上,“何翠萍,你好好的冤枉我做什麽,你是想害死我嗎?”
“我沒說是你。”何翠萍十分得意的樣子,“我和人說好的,戶口簿的事情打死我都不會說出來,不然我會絕子絕孫,要怪就怪你不讨顧家人喜歡,人有事了就懷疑你,怪得了誰。”
看顧家人懷疑四月,她心裏爽。
“是嗎?”四月盯着何翠萍,“那就别怪我不客氣了。”
四月說着,招呼了胖妞和八月一聲,“動手,今兒就打死何翠萍,讓她敢冤枉我。”
說完,四月和胖妞直接沖何翠萍撲去。
胖妞一個猛撲,把何翠萍壓在身下,瞬間她動彈不得。
“何丹,大順,你們死了咋的。”何翠萍一邊掙紮,一邊大喊。
何丹在院裏,被八月纏住,何大順已經跟着顧水蓮屁颠屁颠的走了,蘇大龍也出去了,沒人搭理她。
四月搬了凳子,坐在何翠萍跟前,慢條斯理的道,“何翠萍,你不能随便冤枉人,知道嗎?”
“冤枉你又咋了,你不也幫着顧家人來冤枉我嗎,那顧水蓮根本不是我打的,你還幫着顧家人說話,非說那顧水蓮身上的傷是我打的。”何翠萍這一次是指天發誓了,“到目前爲止,我要是真動了顧水蓮一根頭發,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外加絕子絕孫,我還等着她給我們家大順生兒子呢,我打她做什麽。”
因爲何翠萍的這些話,四月倒是确定了一件事情,顧水蓮的傷不是她打的,不然她不會這樣抓着不放。
四月不在意這事,她直接問重點,“給你戶口簿的是不是顧家人?”
“是。”
四月看着她,心裏有個大緻的猜測了。
顧家有多少人呢,而心術不正的又有幾個,除了那個趙彩玉,怕也不會是别人了。
是,趙彩玉瞧着和何翠萍是沒有交集的,甚至都不可能認識。
但顧水蓮有句話說對了,真要背後勾搭,就是不聲不息的才對,難道敲鑼打鼓的告訴别人自己做了什麽事情嗎?
不過,何翠萍到底給了趙彩玉什麽好處呢?
錢還是别的?
四月覺得自己一定要弄清楚,還自己一個清白。
可轉念一想,還了清白之後,又怎樣?
她和顧墨陽之間是否還能走下去?
一個連是非對錯都分不清的男人,她蘇四月真的還要嗎?
難道真是爲了上輩子的遺憾,什麽都不去計較?
如果不要顧墨陽了,要不要還個清白又有什麽關系,她何必去爲自己找事情做,别人信不信任沒那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