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都沉默了一會,還是顧墨陽先開口,“四月,回去吧,你不在家,我總覺得家裏缺了什麽一樣,再說你不還要陪着我看病的嗎,幫我洗澡什麽的嗎,沒有你,這些事情沒人做。”
四月微微點頭,一副明白他意思的模樣,但很快,她突然盯着顧墨陽問,“所以,你請我回去其實是做保姆的,真就是伺候你的?”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顧墨陽急忙解釋,“我的意思是我這人挑剔,不是身邊最親近的人,我不會讓人幫我做這些事情,我……
顧墨陽覺得自己說的多了,有些不好意思,就惱羞成怒的喊了聲,“四-月。”
四月也大抵懂了他的意思,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該榮幸,至少他願意讓自己碰。
可也沒啥好榮幸的啊,的确就是保姆做的事情。
但是她認了,誰讓自己和他糾纏了兩輩子呢,沒幾個人有這樣的緣分。
她點點頭,“行吧,要我回去也成,你先好好認錯,爲你那天說的話。”
“什麽錯?”顧墨陽不知道到底是爲的哪句話,愣愣的看着四月。額
四月翻翻白眼,沒好氣的道,“你沒錯的話,你在這裏做什麽?”
顧墨陽咬咬牙,他服了這女人,在别人面前傻乎乎的,在自己跟前倒精明的不行,一點點雞毛蒜皮的事情都算的清清楚楚。
“好,我認。”顧墨陽把那天的事情細細的回憶了一番,才總結出兩點,“第一,不該說趕你走。第二,不該爲了水蓮把你獨自丢在娘家,以後我顧墨陽家,就是蘇四月說了算。”
這個态度還不錯,四月微微點頭。
既然錯也認了,這事情就算暫時翻篇,四月也不會揪着不放。
她看了顧墨陽的腿和腰上一眼,示意他坐下,“我看看傷。”
顧墨陽看在院子裏,有些不好意思,“這大白天的不太好吧,萬一被人瞧見了,還以爲我們在做什麽呢。”
一個大男人的,又不是露點,就是掀起衣服看看腰,有什麽關系,這男人婆媽起來,四月也想一巴掌打死他,幹脆直接把他衣服掀開看。
四月堅持,這顧墨陽才把人哄好,當然不敢惹她生氣,由着四月扒他衣服。。
腿上還好,打了石膏,裏邊也看不見,可腰上的傷真的嚴重了。
那繃帶上什麽都有,藥啊,水啊,好似還有飯菜的味道,再加還一股子藥味,氣味太難聞了。
四月幫他把繃帶放開一點,隻見原本慢慢恢複的傷真的嚴重了,好似真感染了,都有濃水流出來,另外,四月才發現這顧墨陽身上也燙的吓人。
看他這樣不愛惜自己,四月氣的,伸手戳了戳他的額頭,訓道,“顧墨陽,你都多大人了啊,就這麽不會照顧自己嗎,我不在,你連藥都不知道讓人換了,不是從醫生那拿了藥嗎,換藥有多難,還有這繃帶上到底是什麽?”
被四月戳的,顧墨陽的眼睛都瞪大了,自從長大後,還沒人在他面前這樣放肆過,這個小丫頭還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