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看着顧墨陽,覺着他下一秒就要化身爲狼,把自己吃的渣都不剩了。
她立即往門口跑去,拍着門喊,“開門。”
外邊的周安英大抵一直在聽牆角,四月才問出聲,她就回道,“不到明兒早上,這門誰都别想打開。”
四月吓了一跳,她以爲周安英已經跑了,還好也沒怎麽的,不然被她給聽了個正着。
周安英說完話,四月突然聽到顧墨陽在嘀咕,“怎麽這麽熱啊,今兒天氣可真悶熱。”
四月知道,顧墨陽身體裏的藥力肯定要發作了,她忙道,“顧墨陽,你記住,不管你多熱,你都不能脫衣服,你最好用你的棉被把自己裹緊,手啊,腳啊,都不能亂……”
四月的話沒說完,聽到外邊門鎖“咔嚓”一聲響,然後就看到顧安英和顧貴陽跟狂風一般沖進來,把屋裏所有的棉被和枕頭都給收走了,連帶着原本顧墨陽蓋的那一床棉被。
顧墨陽還不知道發生什麽事情了,看着兩人問道,“這是幹什麽呢,我們晚上不蓋棉被,這十月的天氣可有點冷。”
“今兒晚上不用蓋。”顧貴陽笑呵呵的說完,掃了四月一眼,帶着幾分憐憫的語氣,沖顧墨陽道,“二哥,這丫頭雖然是瘦了些,小了些,你将就将就,不然我媽不會放過你的。”
四月一聽,不樂意了,嚷起來,“什麽将就,我沒那麽差吧。”
顧貴陽笑而不語,掃了四月一眼,也不知道是這丫頭臉皮厚,還是太天真,這會功夫了,還有空和他頂嘴呢。
“你們早點睡,晚上别凍着。”周安英說完,把所有能收走的東西都收走了,就連帶着原本那個擋在中間的小桌子都給收走了。
周安英做事還真是幹淨利落。
很快,東西都被拿走了,棉被,鋪被,甚至厚些的衣服,都沒了,四月愣愣的看着顧墨陽。
這分明是斷人後路啊,今兒晚上連地鋪都打不了了。
“現在,現在怎麽辦?”四月看着顧墨陽,一臉無奈。
顧墨陽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呢,隻覺得全身都熱,好似體内的熱氣比之前更甚了
到底是受過訓練出來的人,對自己的身體很是熟悉,他突然看向四月,“我被下藥了?”
顧墨陽瞪着四月,好似懷疑這藥是四月下的。
“恭喜你,答對了。”四月沖他擺擺手,“不過你可别這樣看着我,我不會這樣饑。課。”
“我媽她……”顧墨陽幾乎是牙齒裏擠出幾個字,“想孫子想瘋了。”
四月點頭,十分贊同他的這句話。
顧墨陽突然站起來,往門邊走,“算了,我跟她實話實說,就說我傷了,身體沒好,啥都不能做。”
四月覺着不妥,立即拉住顧墨陽,“你前腳去說,後腳你媽就敢敲鑼打鼓的給你治病,你試試看。”
顧墨陽覺得四月這話絕對有道理,他媽的性子他能不知道嗎?
可問題是他現在身體已經很難受了,好似有開水在身體裏不停的翻滾,而他看着眼前的小丫頭,竟然覺得她越來越漂亮了。
顧墨陽很擔心,看着四月問,“那現在怎麽辦,我不知道我媽弄來的藥效有多厲害,萬一我把持不住,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