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當即激動的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盡管聲音略微嘶啞,和她以前聽到的不一樣,可是她卻分明聽到了顧墨陽的聲音?
顧村,顧家,顧墨陽?
老天不會這樣厚待她吧,她要嫁的人難道是顧墨陽?
難道說老天知道她上輩子的遺憾,這輩子要補償她?
四月真是不敢往下想,她幾乎是秉着呼吸等人出來。
可是,裏邊的男人就是不出來,四月怎地也看不到。
可是,和她作對一般,裏邊也沒聲音了,連她想要再聽個清楚都不行了。
媒婆站在門口,看着四月,很是尴尬,“你看這……”
四月頭往院裏探了下,掃了院裏一眼,院裏站了不少人,但就是沒有顧墨陽的身影。
管不了什麽規矩了,她直接道,“反正都到門口了,不然我自己進去?”
“啊?”
媒婆還沒來得及說話,眼睜睜的看着四月自己走進去了。
媒婆可真是奇怪了,這家的兒子雖說長的好點吧,可身子不是傷了嗎,這十裏八村的沒有女孩子願意嫁了,怎麽這個女孩子迫不及待的要嫁進去了一般啊。
四月的這一舉動不隻是吓到了媒婆,還把當場所有人的都給吓住了,這于理不合啊。
當即,在院子中央站着一個五十歲左右的女人,身材高瘦,她死死的盯着四月,沒好氣的吼道,“你是誰啊,你進來做什麽?”
四月猜測着應該是自己未來的婆婆,因爲這聲音就是方才和顧墨陽說話的聲音,她沖婆婆彎了彎腰,笑道,“我是你未過門的媳婦啊,你們在院裏說半天,我等不及了,想進來看看我男人。”
“你……”婆婆覺着四月說這話實在是大膽,氣的想說她幾句,可已經被兒子弄的沒了精神,她指了指院裏最邊上的一間屋子,“在房裏,你自己進去吧。”
四月點點頭,往婆婆指的那屋子走去。
她站在門外,運了好幾回氣,這才有勇氣去開門,可是手才放到門上,就從裏邊傳來一陣噼裏啪啦扔東西的聲音,然後是男人暴怒的聲音,“給我站在門外,不準進來。”
這句話讓四月幾乎有八成肯定裏邊的男人是顧墨陽,她的心簡直跳到了嗓子口,不知該怎麽辦才好。
逼着自己冷靜了些,她小聲問道,“你是顧墨陽嗎?”
裏面的人沉默了一會,才回問道,“你是誰?”
雖然顧墨陽沒有回答自己是還是不是,可卻讓四月确定了屋裏的就是顧墨陽,當即她高興地簡直要放聲歌唱。
老天對她簡直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
再也安耐不住,直接推門進去。
屋裏一片狼藉,可以砸的東西都砸在地上,砸不爛的也被摔在地上,看來人說這男人暴躁是真的。
不過四月沒工夫看這些,她的眼睛直接落在此時坐在床上的男人身上。
盡管隻是一個背影,四月卻知道他是自己要找的人。
他瘦了很多,以前寬闊的背影有些瘦骨嶙峋的感覺,再往下看,隻見從腰下就纏着一圈圈的繃帶,從腰至大腿,都纏着繃帶。
他真的受傷了?
他是怎麽傷的?
不會就是和自己出任務的時候受的傷吧?
他竟然傷的這樣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