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六章離

這一吻的時光,如滄海變了桑田!

等到燕殇呼吸急促的将夕月放開之時,她已經酸軟無力到隻能依靠着他的懷抱才能站穩了。

燕殇緊緊的抱着她,兩個人都未曾開口說話,許是知道這一寸時光轉瞬即逝,一開口,也就是離别之時。

許久,燕殇終是深吸口氣,埋在夕月頸邊,在她的頸上重重的一吮,“丫頭,你記住,我隻給你三個月。三個月後,若你還未來燕京,我會親自去抓你。”

其實燕殇說這話時心中知曉,根本不能有三個月。

月空說過,三個月後會有那九星連珠之日,那時,是助夕月元神歸位的最好時候。

他直到此刻還是不知,自己到底該不該聽月空的話,而夕月若是知道,又會不會願意?

他隻能如此同她說,想着等她從無垠之漠回來,或者等他平穩了燕國的局勢去尋她之時再做打算。

夕月早已經淚濕了滿面,聞言卻隻點了點頭,聲線輕啞發顫,“我走之後你不可以再胡亂用内力了,容淺說過,你體内的毒若再這樣時常發作恐怕就不那麽好治了,我可不想去燕京尋你的時候隻能看到你躺在床上……”

“不許胡說!”

她的話是關心,可聽來就是很别扭,雖然此時燕殇舍不得再說她什麽重話,可還是忍不住打斷了她。

夕月一咬唇,也知道自己說錯了話了,她抽了抽鼻子,從他懷中擡起頭來,還是帶着哽咽的道:“那你要跟我保證,你會好好的……不管是多大的事,你也不能胡亂用内力。我會聽話,不會自己去魏國,我和你一起去,等我回來,我們一起去尋那鳳凰膽。所以你也要聽話,燕殇,反正我再見到你時,一定要看到一個好好的你,知道嗎?”

燕殇此時才知她在擔心什麽,他深深看她,幫她擦臉上的淚痕,聲音軟得沒了邊際,“好,我答應你,我會好好的。等你來燕京時,我送你一份驚喜可好?”

“我才不想要什麽驚喜?我隻要你就好。”夕月眸色透亮,抓着他的衣襟依戀的姿态十足。

燕殇眸光也發亮,看她片刻微微勾了唇,卻也不再說話,隻将她抱了起來朝那馬車走去。

夕月默了默,知道再不舍還是要走了,她靠着他,手抓着他的衣襟始終不願放。

在要接近馬車之時他便将她放了下來,看了看馬車,目光才又放回她的身上,“夕夕,好好照顧自己,要乖乖的,知道嗎?”

夕月沉默着沒說話,燕殇微微一歎,摸了摸她的頭,“去吧,再磨蹭可真就晚了,今夜你們怕是隻能露宿荒野了。”

夕月一默,看了看他,終于還是吸了吸氣朝着他點頭,猶豫了片刻才轉身朝馬車走去。

靠近馬車之時,她步子微頓了頓似乎想要轉身,可下一瞬燕殇已經開了口,“不許回頭,快些上去。”

夕月身子微僵,頓了片刻,咬着唇一躍上了馬車,果然沒有任何遲疑的拉開車門進去,再也沒轉身回頭。

燕殇眸色暗了暗,看車門被緊緊關上,才朝着夢藍幾人點了點頭,示意她們可以走了。

夢藍她們并不太知道兩位主子到底是在想什麽,也或許是受了他二人離别的愁緒感染,都有些低落之感,卻也隻能對着燕殇行禮告辭。

夢藍駕着馬車,最後看了燕殇一眼,向來無波的眸色也劃過一抹有些難言的波瀾,看着夕月和燕殇兩人分開,連她都說不出自己心中是什麽滋味,隻能深吸口氣,抽馬揚鞭,馬車緩緩的動了起來……

而夕月也再沒有從馬車中朝外看上一眼……

燕殇眸色幽暗的看着馬車離去,越來越遠,直到成爲一個黑點之後再消失不見。

他立在原地良久,直到終于确認她真的不會再次回頭。

是啊,若她再回頭,他怕就不能讓她走了!

唇邊染上了苦澀的弧度,他深吸一口氣,忽然開口,“去吧,好好保護王妃,若她出了事,你們也不用再回來了!”

他的身後不知何時已經站了幾十人,當先的便是流影和金浩。

兩人聽着燕殇口中的王妃,眸色變了一變,卻沒有任何遲疑的答道:“是,王爺!”

話落,幾十人沒有任何停留,如同道道暗影朝那馬車前去的方向追了上去,轉瞬消失不見。

直到所有人都沒了蹤影,流光才默默的到了燕殇的身後,看着渾身都充滿蕭索之意的燕殇,遲疑着開了口,“王爺,我們接下來是……”

“回燕京!”

燕殇打斷了他,回身,目光落向南方影影綽綽的山巒,那裏,是燕國的方向,也是燕京的方向。

……

馬車之中,夕月正平靜的看着半躺在自己對面的月空,月空也正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唇角帶笑,銀灰色眸中的情緒卻無人能懂。

從夕月上馬車,兩個人就未曾說話,始終沉默着。

夕月面色雖平靜,心中卻早就腹诽開來,難怪那個男人沒有将她送上馬車,原來是因爲月空早就在這車上。

她實在是想不明白,燕殇到底在想些什麽?

讓她和月空兩人同乘一車?他就這麽放心?

而且這馬車空間足夠大,左右擺了兩張軟榻,他這是想讓自己和月空一路都同在這馬車之中嗎?

他到底怎麽想的?

夕月有些燥悶,也不知道他到底是真的這麽相信月空,還是這麽相信她?

這種他随時都将她看得萬分透澈,她卻對他所想毫不知情的感覺真的不好,非常不好!

夕月一直忍耐着要沖出去找燕殇問個清楚明白的沖動,甚至連朝外看一眼都不曾,隻直直的坐在,看着月空。

直到感覺到馬車的速度越來越快,行了許久,久到她知道自己就算再回頭也見不到他的時候,身子忽然一松,如同脫力般靠在了車壁之上。

她知道,這回當真是分開了,也許要許久才能再見。

這一段路,她隻能自己獨行,沒有他的懷抱,也沒有他給予的溫暖。

“啧啧,這才分開多久,就舍不得了?”良久的沉默之後,月空忽然低笑出聲,從自己半靠的軟榻上坐起身。

夕月将自己心中所有的情緒盡數壓下,燕殇不在,哪怕再痛再冷,她也永遠不會讓其他人看出自己的軟弱。

所以看着月空略帶了幾分譏諷的笑,夕月隻是冷冷的勾唇,忽然出聲,聲線沁冷,“停車!”

駕着車的夢藍皺了皺眉,卻沒有遲疑的勒馬停缰,馬車緩緩停了下來。

夕月靠在車壁上沒動,看着有些疑惑的月空,冷笑一聲,“月空,我不管你和燕殇達成了什麽共識或者目标,可是我沒答應讓你和我同行。所以,現在請你下車。”

“呵……小東西,你這是過河拆橋?”月空也禁不住的冷笑,他倒是真沒想到夕月會這樣直接的請他下車。

“過什麽河拆什麽橋?”

夕月真想撕開對他的厚臉皮,“月空,你就算和燕殇之間有什麽,那也是你們倆的事,我可從來沒有走過你搭的橋。在我的記憶裏,隻記得你吸我的血還有劫持我的事,你說說,你這麽一個危險人物,我能讓你和我同行嗎?我可不希望自己還沒走到無垠之漠,就被人吸成了幹屍。”

月空眸子一睜,啧啧搖頭,“看不出來,你嘴皮子倒是挺利索的。小東西,燕殇知道你這真面目嗎?剛才你和他說的話我可都聽見了,你在他面前裝的倒是挺像那麽一回事兒的,這一轉身,就變了個人?”

說完,他忽然一笑,站起身坐到了夕月身邊,在她皺眉間湊進她嗅了又嗅,微閉着眼一臉沉醉的模樣,“不過你這麽一說,我倒是才想起來,你的味道的确是不錯……”

夕月身子側開,眉心越漸緊。

她就說這個月空是個變态,燕殇那個混蛋,竟然能放心将她和他放在一起,這不是送羊入虎口嗎?

心中暗罵着,可還不等她再說什麽,月空已經俏臉一垮,像是受到什麽打擊一般退開了幾分,在她疑惑的目光中沒什麽力氣的開口,“你放心,我不會動你。雖然我真的是挺想吃了你的……”

吃吃吃,吃你個大頭鬼!

夕月暗自咬牙,面上卻是冷氣森森,“你說你不會動我我就信嗎?月空,你當我是傻瓜?你到底下不下車?”

“不下!”說來,月空也是個挺傲嬌的人,瞅着夕月這冷冷的模樣,他也冷了神色,冷哼一聲,閉眼,說不下車就是不下車。

“呵……”夕月冷冷的笑,“好啊,你不下車,我下。大不了我不去無垠之漠了。我和燕殇回燕京,你自己一個人去吧。”

說完,她竟當真起身就要下車。

月空皺眉,睜開眼猛的拉住她,也有些不耐了,“你到底想怎樣?”

夕月挑眉,“我想怎樣……我想想……”

目光發亮的将月空上下看了看,腦海中瞬間轉過無數念頭。

夕月此時也察覺出了,月空好像的确和燕殇說的一般,不會傷她。

雖然不知道到底是爲何?可對她而言,卻是件好事。

所以說,月空再厲害,此時在她面前也不過一隻紙老虎。

夕月眯眸忽然一笑,“其實也很簡單,想讓我相信你,不如你證明給我看。”

“如何證明?”tqR1

“帶我去找魏洛菡。”

夕月此刻臉上綻出的笑意很無害,月空卻莫名的察覺到她那笑容之下的不懷好意。

“你找她做什麽?小東西,我們現在可是去無垠之漠,你不會又想倒回去吧?”

“不可以嗎?反正早一天晚一天也沒多大差别不是嗎?”

若非燕殇想在自己離開前送她離開,夕月肯定不會馬上就走的。

她心底其實一直還念着許多的事兒,就這樣走,她不放心。

特别是魏洛菡,她那天讓那兩人在她面前說出的名字讓一直耿耿于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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