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月迷迷糊糊的睜開雙眼,卻發現自己還躺在燕殇的懷中,兩個人親密的擁抱着,而他緊閉着眼還未醒來,這好像還是第一次她比他醒的更早!
眨了眨眼,看着近在眼前的俊顔,他似乎做了什麽美夢,唇角微微彎着,整個人都不似平日裏那般清寒孤涼,反而帶着一分孩子氣,美好的讓人不忍破壞!
夕月咬了咬唇,也忍不住勾出一抹笑來。
從那暗牢三年開始,她從未想過,有一天自己還能擁有這樣的溫暖。
當她将自己禁锢在黑暗的泥沼之中無法自拔之時,是燕殇帶她一步步走了出來,讓她能再次敞開心扉,去接受一段感情,接受這樣的溫暖。
她自顧沉思着,卻沒發現燕殇已經睜開了眼,正眸光發亮的看着她。
不過一夜之間,她真正的變成了他的女人,他不管怎麽看都覺得她的眉眼之間多了幾分韻緻,嬌豔之中也帶上了些妩媚,這樣的夕月,似乎更加讓人移不開眼!
他的目光太過灼燙,夕月終于回過神來,對上他熠熠發亮的眸子,面容之上霞光一閃,有些不自在起來,嬌嗔道:“你看什麽?”
燕殇唇角微勾,抱着她的手臂微微一緊,掌間是她細膩柔滑的肌膚,隻讓他恨不得将她再按進懷中揉弄一番,可又怕她會受不住,隻能撫弄着她的肌膚按捺自己的渴望,低啞着嗓音問道:“可還好?”
夕月微微一楞,反應過來之後臉上霞光更甚,她咬了咬唇聲音又細又弱,“我能有什麽不好?”
她總歸是習武之人,而他對她亦是呵護,她倒的确并沒有想象中那般酸乏疼痛!
燕殇眸光一閃,如此的話……
“對了,現在什麽時辰了?”夕月忽然擡眼,她如今的記憶似乎還停留在從太明山下來之後的時辰,随後便一直處于浮浮沉沉之間,渾渾噩噩的竟完全不知時日了。
此時清醒過來,就覺得腹中空空似乎餓極,而房中的蠟燭已經熄滅了,天色朦朦發亮,難道已經是第二日了?
“剛剛寅時末。”燕殇的回答算是證實了她的猜測。
夕月眼角抽了抽,“都第二天了啊……”
她和燕殇竟然在床上待了一天一夜?這樣的認知讓夕月羞到了極點,恨不得将自己埋進被子裏捂死不要見人了。
“呵……”
燕殇被她這語氣逗笑,手從她的腰間緩緩上移,故意哼道:“夕夕,這可是懲罰。既然是懲罰,我自然不會那麽輕易放過你。”
說着,他手中動作就是一重,夕月低呼一聲,瞬間面紅耳赤,可她還是忍不住道:“我又沒做什麽,你憑什麽罰我?我還沒說你昨日故意不給我解穴,害得我的龍隐令都被那妖精給拿走的事,你還敢說罰?”
“你說,現在要怎麽辦?”
說到後面,她也有些咬牙,爲什麽她總覺得燕殇是故意的?否則,他在聽到那妖精說替她保管玉佩的時候就不好奇?
燕殇目光一閃,有些不自然的咳了一聲,他當時其實真的是故意的。
他一聽玉佩二字就知是龍隐令。
可不知爲何,他當時就覺得,将龍隐令放在那人那裏比起放在這丫頭這裏似乎更讓他放心。tqR1
何況,若是沒了龍隐令,她許就不會去無垠之漠了。
就是這些想法讓他選擇了裝聾作啞,如今被夕月這麽懷疑的瞅着,他差點就繃不住暴露了。
爲了不被夕月發現他那有點無恥的心思,他隻能故作兇狠的在她腰間掐了掐,“還敢嘴硬?若非你胡亂跑,又怎會差點将你這條小命落在太明山,如今隻是丢了個龍隐令,已經算是大幸了。”
“何況,如今知道龍隐令現世的人許都在四處打量着呢,放在他那裏正好,免得你被人惦記。”
“嘶……”夕月被他掐得有些痛,忍不住的吸了吸氣,燕殇又是心疼,輕揉着自己方才掐那地方,揉着揉着就變成了撫弄,就連地方也變了……
夕月身子瞬間繃緊,緊張又無措,待他觸上之後卻又忍不住低低的痛吟一聲,燕殇手中動作一頓,眸光轉瞬換做了擔憂,“怎麽了?”
“疼!”夕月咬唇,皺着眉紅着臉低低的道。
若他不碰還不覺得,他這一碰,就覺得刺痛得緊,夕月這才覺得太高估了自己,女子終究還是嬌弱的。
燕殇見她這模樣也生出了不忍之心,抱着她翻了個身。
“你做什麽?”夕月一驚,以爲他還是不放棄,忙着就要翻身起來。
燕殇卻抱着她不讓她動,隻緩緩撫着她的後背柔聲安撫,“乖,别動,我隻是想看看你的傷!”
看她的傷?夕月面容飛霞,心頭顫得不成樣子,那是什麽傷?那地方她如何好意思這樣讓他去看啊!
她欲掙紮,嘴裏也直嚷嚷着不要,可燕殇哪裏會這樣放過她,手指在她腰間微重的一按,夕月身子一軟,瞬間沒了力。
“你……你卑鄙!”
夕月咬牙切齒,胸腔之中一口氣湧上,面上的紅也分不出是氣的還是羞的,他怎麽能點她的穴呢?真是太無恥太卑鄙了!
燕殇對于她的氣恨恍若不見,眉眼中反而帶了笑,徑直托了她的腰讓她屈起雙膝跪伏着,眸色如潑了墨,目光炯炯的落在她的身上,隻見那白皙的肌膚之上此時點點紅梅妖豔盛放。
他的眸色更黑更亮,坐在她的身後,撐開她曲起的雙膝,果然低下頭去仔細查看起她的傷來,随後,眸中的笑意隐去,閃過一抹心疼之色。
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去觸了觸,便聽她倒抽了一口涼氣。
他皺了皺眉,“真這麽疼麽?”
夕月此時隻覺得喉間堵了一口老血欲噴薄而出。
她渾身無力,隻能軟軟的由着他擺布,身子已經麻木到不像自己的,被他這樣毫無遮掩的目光盯着觸碰着,就算不疼,也夠她受了。
她咬着唇不理他,燕殇抿了抿唇,見她不答也不再問,卻是幫她将錦被蓋上之後翻身下了床。
夕月一懵,想轉頭看他卻又使不上力,而燕殇則已經拿過一旁的衣裳穿了起來,穿好之後一言不發的竟然就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