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梓萱想要做什麽,她根本不用理會,她想将所有的事賴在她的身上,也根本沒有關系。
現在最重要的事,應該是讓師父知道這裏的事才對。
至于趙梓萱,她拿她沒辦法,可師父一定不會放過她。
她最後的結局,早就已經注定,她又何苦跟一個必死之人計較太多呢?
想到這裏,方才的怒意恨意殺意通通不見,魏洛菡勾唇一笑,笑意譏諷,“知道太多秘密的人,向來都不會長命,何況,還是如此口無遮攔的人。趙梓萱,你好自爲之!”
話落,魏洛菡不等她開口再說什麽,冷笑一聲邁步離開。
趙梓萱目光輕狹,眸光已是黯了下去。
良久,才輕吸了口氣,轉身,看着魏洛菡消失在門前的身影,面色早已經一片冷凝。
“傳信給大長老,就說這裏一切順利,不過……”
她忽然頓住,思量一瞬,才有些不确定的道:“我遇到了一個和大小姐長相相同的人,不知這其中是否有異,請大長老查證一下。”
“是,大人!”
她的話落,有男子低沉的應答之聲似從虛空之中傳來,如風一般,轉瞬消散。
……
就在趙梓萱和魏洛菡兩人針鋒相對之時,燕殇和夕月已經在出宮的路上。
再留在這宮中自然沒什麽意思,因爲此時的趙王宮已經亂成了一鍋粥。
至于原因……
想到剛才聽到的消息,夕月的心再一次沉了下去,趙梓萱所做的事真是件件都出乎她的意料。
今日這種種,似乎已經不是後院女子之間那些争鬥算計了。
趙梓萱,她分明是想讓這趙國,徹底變天!
就在夕月沉思之間,她和燕殇已經到了趙王宮宮門之處。
此時,宮門還是緊閉,禁軍把守在宮門之前,一個個都目光警惕的盯着朝宮門處來的幾人。
趙旭之前就下令,沒有他的旨意,任何人不得出入王宮。
待得燕殇等人走得近些了,禁軍中的一人便厲聲喝道:“來者何人?宮門已禁,沒有聖旨任何人不得出宮!”
燕殇和夕月停下,流光則上前幾步,冷笑一聲,“我燕國攝政王要出宮,誰人敢攔,還不快打開宮門!”
城門處的禁軍一聽這話,面色都變了一變。
之前開口的禁軍許是這其中的領頭,他大睜着眼看着流光,眼中帶着一絲警惕,硬聲道:“沒有陛下的旨意,誰也不能出宮,不知道燕王爺可有陛下旨意?”
流光呵呵一笑,笑容冷冽,“趙王是個什麽東西,我家王爺要出宮,還要他給旨意?敢攔我家王爺的路,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話落,流光身形忽然動了,如一道驚雷,瞬間躍至那禁軍身前,又猛地抽出那禁軍腰間所配長劍,在那人還來不及反應之時,已是一劍刺入他的胸膛,緊接着飛起一腳将他踢出,重重的撞擊在緊閉的宮門之上,甚至連一聲驚呼都來不及發出,再落下之時就已經歸于沉寂。
而流光手中的長劍卻已經直指着旁邊被驚得呆滞住的禁軍,冷喝一聲,“開門!”
禁軍面色都變得有些慘白,這一幕發生得太快,他們沒想到,這人真的敢在趙王宮中殺人!
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都忍不住的去看自己身邊的人,猶豫着是該忤逆聖旨打開宮門放這煞神出去,還是頑抗到底?
可似乎不管是哪一種,他們都不會有什麽好的結果!
流光瞧出衆人的猶豫,冷冷一笑,“看來,你們都嫌命太長了?”
眸光一厲,手中長劍寒光忽閃,下一瞬,流光的身形已經如鬼魅一般在禁軍中穿梭而過。
一聲接着一聲的慘叫響起,又嘎然而止,片刻之間,已經又有幾人倒了下去,個個都是被一劍封喉,沒有絲毫可反抗的餘地。
流光再次停下,挑眉看了看劍尖上還在滴落的血珠,啧啧的搖了搖頭,“竟然染上血了,這劍不夠鋒利啊……”
說完之後,将手中劍随意一扔,斜勾着唇道:“還有人不想活的嗎?爺可以換把更鋒利的劍送他一程,保證,不會有絲毫痛苦。”
剩下的禁軍早就被這滿地血腥吓得雙腿發軟,仍誰面對這種毫無還手之力一面倒的屠殺,也沒辦法不怕啊!
“王爺饒命……我們開……馬上就開……”
有人哆嗦着求饒,一邊忙着去打開宮門。
流光譏笑一聲,回身朝着燕殇讨功的笑了,燕殇掠他一眼,眼神鄙視,理都懶得理他。
流光笑容一僵,随後無力的低下了頭,心中委屈,這種吃力不讨好的活他真不想做了,啥時候才能和流影換換啊?
夕月站在燕殇身邊,對眼前的殺戮視若未見,目光卻一直都落在宮門旁的宮牆之上,方才流光和禁軍動手之時,她見到幾道暗影從王宮宮牆之上一晃而過。
想來,讓流光和禁軍動手不過是虛,目的隻是要将這些禁軍的注意力都吸引過來,方便讓人帶着趙慕蘇他們出去。
難道,燕殇真的想将趙慕蘇送去天香樓?
夕月說不出自己此時心中感覺,卻覺得似乎自己也沒有立場和理由再去阻攔什麽,畢竟趙慕蘇中了藥,若是不讓他發洩出來,恐怕會出事?tqR1
暗自歎息之時,宮門已經緩緩而開,就在幾人準備出宮之時,一道冷哼之聲在燕殇和夕月身後響起。
“燕王爺縱容手下在我趙王宮中大開殺戒,莫不是欺我趙國無人了?”
朝那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城門處的禁軍似乎見到了救星,個個目光發亮的盯着來人,大聲的齊齊叫道,“參見慕容将軍!”
慕容珏的目光從那些見到他如同見了親人一般興奮的禁軍身上掠過,暗暗搖頭,這些人,怎麽可能會是燕殇身邊的人的對手呢?
早就察覺到身後來了人,本來不感興趣,可聽這些人叫着慕容将軍,夕月還是忍不住頓住腳步,回頭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