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殇的一顆心從發現夕月被人調換時就如同被懸到了油鍋之上,早就已經是處在炸裂的邊緣。
更何況,親眼見到她被趙慕蘇那樣緊的抱着,似乎恨不得将她揉碎的模樣。
心頭那口郁氣差點沒将他憋死,可她倒好,先關心的是趙慕蘇有沒有事,她難道就不該先關心他嗎?
自己将一顆心小心翼翼的捧到她的面前,她卻視若敝履。
非要來淌這渾水,将自己置于險地。她恐怕從來沒想過,自己是不是會擔心,是不是會害怕?她對他,根本就一點也不在意吧!
這樣的認知讓燕殇的心髒如被利爪肆虐,痛得差點窒息。
也因此,他的語氣更加惡劣。
“我發瘋?呵……你也知道他被下了藥,還送上去投懷送抱?你還敢說我發瘋?”
“燕殇!你胡說八道什麽?”夕月簡直想咬死他,他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
這樣一想,她心中就更是來了氣,掙紮着就要從他懷中出來,“你放開我,我現在就去投懷送抱給你看!”
“呵……我胡說八道?”燕殇忽然冷笑一聲,在夕月詫異之時如一座山一般朝她壓了下去!
不同于以往的溫柔憐愛,這個吻又急又狠,如同要将她吞吃入腹一般,同她抵死纏綿。
夕月的手抵在他胸前,對于他這突然其來的兇狠完全無力招架,隻能微仰着頭承受他的瘋狂,任由他肆意掠奪她的氣息,再把他渡給她的氣息盡數吞下。
直到舌根已經發了麻,刺疼的感覺讓她忍不住的哼哼起來,手中微用了力道想要将他推開。tqR1
卻沒想壓在她身上的人果然就順着她的力道離了她的唇,隻是還不等她反應又已經埋頭在她頸邊狠狠的一吮。
“唔……燕殇……”頸上傳來的刺痛讓夕月的身子一顫,他那般用力,那裏肯定是留了印了,他是故意的,他要讓她怎麽出去見人?
她想抗拒,可卻不知道自己出口的聲音更像是逢迎。
而燕殇的手已經扯上了她的腰帶。
“你做什麽?”夕月面色終于變了,急急的拉扯着自己的衣裳。
燕殇眉頭皺了皺,手中動作卻是不停,夕月那點子力氣哪裏是他的對手,他一個用力,那腰帶已經嘶啦一聲被扯斷,衣裳散了開來,露出裏面的白色中衣。
夕月急了,咬牙切齒,擡手就去推他,“燕殇,你不要太過分!”
燕殇眼眸之中沒有絲毫光亮,眸色漆黑得如同無星無月的夜,更如同暗夜中的魔魅,欲将自己手中的獵物撕成碎片,吞噬入腹。
他隻瞥她一眼,一手就将她亂動的雙手拽緊,另一隻手不管不顧的再将她的外衣一撕,隻将那衣裳扯成了兩塊破布!
“燕殇,你混蛋,你……唔……”
罵人的話還未說完,已經再次被他堵住。
本是在她後背的手也順勢滑下,從腰身,直到了腿彎處,一個彎身用力,将她直直的擡抱了起來。
夕月隻覺得自己好像突然懸了空,下墜的感覺讓她不由的緊緊的環住了燕殇的脖子,雙腿被他擡着攀在他精瘦的腰身之上,他的手再滑向她的臀兒,将她穩穩的托着。
這個姿勢太過危險、太過羞人,夕月臉色瞬間爆紅,卻不敢再掙紮。
“我過分麽……”
燕殇埋在她頸邊沙啞的開口,卻不知是在問她還是在問自己,問完之後也不管她是否回答,唇舌就已經再次滑動了起來……
一邊吻,他忽然涼涼的開口,“你初到定親王府那夜,他去你房裏做什麽?”
問完之後,他似乎又想到什麽,聲色更加寒涼,“聽說他在你房裏呆了有半個時辰,嗯……未曾點燈……”
“夕夕,這就是你如此關心他的原因嗎?”
“軒轅夕月,我真想掐死你!”
話落,他口中忽然用力,狠狠的咬上了她的鎖骨,那姿态,不死不休!
夕月雙眸猛的大睜,垂眸,而他也正好擡了眼,她看到他一雙幽眸之中隐藏的危險,似乎隻要她敢說錯一個字,他就能讓她瞬間粉身碎骨。
夕月環着他脖子的雙手遽然收緊,指骨節都捏得發了白,本發燙的臉頰之上血色也是瞬間消退。
卻不是因爲痛,而是爲燕殇竟然能将定親王府的事摸得一清二楚,更是因爲他話中的懷疑。
忍不住的緊咬住下唇,夕月看向虛空之中,眼底怒意亦是翻騰而起,到最後卻是怒極反笑。
她用了極大的力道,狠狠的推開了他,落地的那刻,她看着他,弧度譏諷,“燕王爺還真是神通廣大!”
“如燕王爺所言,我的确很關心他,那又如何?”
“嗯,對,他是在我房中呆了許久,就我們兩個人。怎麽,燕王爺知道了,又準備如何?”
“你……”
燕殇狠狠的咬牙,雙手成拳握得咯咯作響,額頭之上青筋暴起,盯着她,眼底的怒火恨不得将她燒成灰燼。
明明知道不會有什麽!
可隻要想到是趙慕蘇救了她,兩個人在馬車中呆了整整三日。
再想到她竟毫不防備的同趙慕蘇去了定親王府,又由着那男人深夜進入她的房間還兩個人單獨呆了許久。
那一夜會不會也和剛才一樣,他也那樣抱過她?
隻要想着,他這心裏就如同有一根刺,刺得他渾身上下都難受得緊。
本來是不想責問什麽的,可見她對趙慕蘇如此關心,竟是覺得無論如何都忍不住了。
可眼前這女人倒好,不但不覺得愧疚,反而還一副你敢拿我如何的樣子,真真是讓燕殇恨不得将她掐死了事,一了白了,也免得自己再被她折磨。
他瞪着她,夕月也毫不示弱的回瞪着他,似乎也是氣極,死死的咬着唇。
若是眼神能夠殺人,夕月覺得,自己也恨不得将燕殇一刀刀淩遲才好。
他怎麽敢,如此羞辱她?
一念及此,夕月忽然覺得心酸又痛恨。
如今的她一無所有,甚至,需要依附于他,所以,他才敢如此肆意羞辱于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