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古怪的感覺讓夕月有些不安,她低咳一聲,“想不到王爺對貓這麽了解。”
燕殇還抱着她未曾放開,可兩人這話題顯然已經偏離了方才的軌道,燕殇也沒有再提那是否心動之事,目光微狹了兩分有些悠遠,淡淡的道:“以前曾養過一隻。”
“哦……”夕月應一聲,總覺得兩人之間氣氛有些詭異的尴尬,她抿了抿唇角目光看向别處。
片刻之後,不可思議的眨了眨眼,再眨了眨,忽然驚呼一聲騰的站起身來,看着眼前的水潭和密林,夕月頗爲遲鈍的發覺,“我們出來了?”
随着她起身的動作,懷中一空,燕殇眸中劃過一抹連他自己都未曾意識到的不滿。
他随着她站起身來,動作随意的輕撣了撣自己的衣袍,不在意的道:“嗯,出來了!”
夕月還是有些不敢相信,不過是跳了個寒潭,怎麽就出來了?
“可是,我們還什麽都沒找到,這樣就出來了?”
她可沒忘記今日去探那皇陵的目的,可這結果也太讓人難以接受了。
她們才進入那皇陵沒多久,什麽都沒找到得到,就這麽出來了,豈不是白白受了一回罪!
可燕殇卻沒有她這麽激動,隻輕飄飄道:“倒也不算一點收獲也沒有。”
夕月一怔,随後反應過來,“你是說那些長明燈?”
還有那些被折磨得不人不鬼的孩子!
燕殇眸色略深,看着面前波光粼粼的水潭,眼底一片黑沉,“至少如今你我知道,魏國正在做着什麽見不得人的事,而那皇陵也沒有想象中那麽簡單!”
夕月也随着他的目光朝那水潭看去,微皺了眉,“隻是沒想到,這麽個小小水潭竟然能直接通往那皇陵?那下次若要再進去就可以直接從這裏進入了?”
燕殇對她的話并不贊同,卻知道以她方才的狀态沒有留意到也是正常,所以他隻淡聲道:“這裏是隻容出不容進的。想來就是爲了不引起别人注意,才會在這裏打通一個出口。進的時候從那山邊石潭而入,出的時候則從這裏出!”
“不容進?”夕月果然對他這話不是很明白。
燕殇掠她一眼,“忘了我們是如何下那寒潭的了?”
他這一提醒,夕月瞬間回憶起來,是被那很詭異的水給逼的。然後燕殇不小心觸動了機關,兩人這才墜下寒潭……
她恍然,“那寒潭沒有可通往皇陵的路,這些人倒是想盡了辦法!”
皇陵地下的一方寒潭,除非有人會飛,否則根本不可能從寒潭上到皇陵墓道!
燕殇比她想得更遠一些,冷冷的勾了勾唇,“如今看來,這皇陵會選擇修建在鳳還山,也并非巧合!”
夕月贊同的點了點頭,又四處看了看,天光已然大亮,也不知他們在這裏耽誤了多長時間?
她想了想,有些猶豫的道:“我們之前不是已經被人發現了麽?那人要是發現我們還未死反而出來了,會不會再追出來?我們要不要先離開這裏?”
燕殇微不可察的皺了皺眉,對于她說的話他當然明白。隻是,他在出來時已經放出了信号,可流光等人還未趕到。
而他自己……此時的狀态并不算好,在這不熟悉的地方,若是胡亂走動遇到了危險,他怕自己難以護她周全!
見他不語,夕月疑惑的轉眸看了看他,這一看之下,發現他的臉色比起平日來白了些許。
心頭一沉,她忽然想起在那墓道時他唇角的血迹……
“你是不是……毒發了?”
她猶猶豫豫的開口,燕殇半眯了眸看她一瞬,沒有回答,隻道:“本王已經通知流光趕來,再等上片刻再說。這裏你我都不熟悉,亂走隻會更危險。”
夕月目光閃了閃,知道他說的沒錯,卻也更加肯定他是毒發了。
否則以燕殇的爲人,又豈會因爲擔心那未知的危險而坐等在此?平日的他,恐怕從不曾将那些危險放在眼中!
想到此,她又四處看了看,“那就等等吧!想來我們應該還在鳳還山中,流光他們應該很快就到了!”
隻是夕月這回卻是說錯了。
等了片刻之後,流光等人未曾等來,等來的卻是殺他們的人。
兩個人的目光同時一變,轉身死死的盯着密林方向。
夕月冷冷一勾唇,“看來,有些東西是躲不掉的!”
燕殇皺了皺眉,從密林方向朝他們而來的殺氣極度強烈,今日還有一場惡戰!
他一把拉過夕月,還未來得及多說什麽,夕月卻先他開了口。
“小心!”夕月耳尖微動,道出兩字。
話剛落地,一道利箭從密林方向直直朝着燕殇射了過來。
燕殇将夕月護在身後,站着未動。
看那箭如閃電一般破空而來,他面上沒有絲毫表情,擡手輕輕一揮,那箭方向一偏,釘在了旁邊的樹幹之上。
夕月目光一深,卻不及多想,因爲這箭不過是開始而已,随後,鋪天蓋地的箭雨,含着淩厲的殺氣朝着他二人劈頭蓋臉而來。
夕月眸色如墨,瞳孔緊縮,這已經是今日第二回面對這般的箭雨攻勢了,可如今功夫太差的她顯然幫不上任何忙!
而以燕殇如今的身體狀況也不知還能支撐多久?
相對于她的緊張,燕殇反倒是淡然許多,隻将她嚴嚴實實的護在身後,目光沉黯,單手在虛空中一劃,手中竟憑空出現一把墨色長劍。
面對淩厲來襲的箭雨,揮動手中長劍,明明看去沒有什麽力道的動作,可那袖袍翻飛間,墨色劍芒遽然大漲,如墨龍騰天而起,将洶湧而至的殺機頃刻間毀于一旦!
夕月眸色發緊的看着眼前一幕,最後目光落在了身前緊護着自己的男人的背影之上。
劍光箭影,殺機無限!他卻一身從容立于其中,不過是揮手間,就能扭轉乾坤!
這樣的男人,注定是天生的王者!
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