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珂是一位陣法師。
早年的時候曾在儒家學習過一段時間，因爲人生的漂亮，性格又比較溫柔随和，人員很好。
整個儒家同輩中，喜歡她的男修不在少數。
其中有兩個暗中喜歡她的儒家傑出弟子互相視爲情敵，最終相約決鬥。
其中一個重傷把另一人拼死，但因爲兩人相約秘密決鬥，選的地方太過隐秘。
大家找了三天都沒有找到，第四天當人們發現那位的時候，那位也已經不治身亡，隻留下一具冰冷的屍體。
因爲這事，孟珂深爲自責，覺得還是因爲自己拒絕的時候不夠堅決，讓他們看到了希望，才會導緻這樣的後果。
之後就離開了儒家，一個人在外獨自修行。
離開儒家之後的孟珂還是那麽漂亮，性格還是那麽溫柔随和。
隻是朋友少了很多。
不是别人不願意和她交朋友，而是她輕易不怎麽願意和别人接觸了。
長年累月的把自己關在家中修行、研究陣法，慢慢的，孟珂就變成了一個宅女。
這一天晚上，經曆了三個月的努力，孟珂成功的将小聚靈陣進行了一次優化。
優化的結果就是，小聚靈陣的布置難度比之前降低了百分之一，效果提升了百分之一點七五。
别小看這區區的百分之一和百分之一點七五。
難度降低百分之一，就意味着有數以千萬記原本無法布置這座陣法的人能夠掌握這一陣法了。
效果提升百分之一點七五，對于大多數用不起丹藥，也沒有洞天福地可供修行的普通修士而言，就是百分之一點七五的修煉速度提升。
孟珂很高興，準備給自己放一個小假，出門買一些好吃的犒勞犒勞自己。
雖然早已經辟谷，可以不吃不喝不眠不休，但口腹之欲和喜歡亮晶晶的小東西，是宅女孟珂除了修行與陣法之外唯二的興趣了。
推開修煉室的大門，孟珂伸了個懶腰，露出長裙下一截白嫩修長的小腿。
“哒~哒~”
踢踏着拖鞋往大門口走去，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停住。
孟珂突然想起來，女孩子出門之前是要打扮一下自己的。
雖然她不需要化妝，也不用換衣服。
但頭發至少需要梳理一下，還有這自己爲了方便省事弄出來的拖鞋，也得換一換的。
這麽想着，孟珂就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房間已經有快兩年沒進來過了，但因爲布有清潔陣法，所以一點灰塵都不見。
孟珂回憶了一下，梳妝台左邊的抽屜裏找到了一把木梳子開始梳理頭發。
把頭發梳理順了，在腦後挽一個發髻，翻了兩個抽屜，找出了自己唯一的一把木簪。
一手抓着發髻，一手拿着木簪輕輕從發髻中穿過。
固定住了挽起的長發。
打開鞋櫃，猶豫了片刻。
從黑鞋子和白鞋子中選擇了那雙黑色的。
因爲她穿着黑色的長裙，黑鞋子和裙子比較配。
換了鞋子，孟珂召喚一面水鏡看了看，對自己的形象還算滿意。
轉身，就準備出門，這次她要買好多好多好吃的，都放到儲物手镯裏。
這樣一來她就可以有很長一段時間不用出門了。
嗯，既然出門了，就順道在外面逛一逛，看看能不能遇到一些好看的亮晶晶的小飾品。
有的話也都買回來。
掃了一眼儲物手镯，裏面上品中品下品靈晶的堆積如山，這些都是她練習陣法時制作出來的陣盤陣旗換來的。
放在儲物手镯裏幾年不一定用一次，就越堆越多了。
看看今天能不能把這些都花出去！
心裏做着決定，孟珂順手拉合房門。
就在房門即将關閉的一瞬間，孟珂發現自己記不清什麽時候丢在桌子上的傳訊玉符亮了起來。
“嗯？”
什麽人這麽巧這會聯系自己？
爲了不讓人打擾自己研究法陣，也是爲了避開那些追求者，孟珂大部分時間裏都是不把傳訊玉符帶在身上的。
很多人要聯系她都聯系不上，久而久之，也就很少有人再聯系她了。
當然，如果真的有什麽正事，還是可以給她留言等她有空了去看的。
想了想，又重新推開了門。
拿起傳訊玉符，顯示着是來自她那位好幾年沒見過的閨蜜的傳訊。
她前幾年不是去山海書院當老師了？這會書院不剛好開學？這個時候聯系我幹什麽？
心裏疑惑着，見不是追求者的騷擾，孟珂也就接通了通話請求。
“小夢夢，你那裏有留影石沒有？”
對面的閨蜜上來第一句話就讓孟珂愣了一愣。
往儲物手镯裏翻了翻，發現還真有一塊留影石。
想了想，好像是十多年前，她上上次出門的時候買的。
那會她剛好看到一個已經白發蒼蒼、皺紋滿臉的小姑娘帶着身上衣服滿是補丁卻洗的很幹淨的四五歲大小的小孫子，去一家靈雜店裏賣這個東西。
結果被告知這東西不值什麽錢，覺得這是寶貝的小姑娘就沒賣，又帶着孫子離開了。
她剛好路過，就把人叫住，用一個對方還算滿意，對自己來說也不太高的價錢給買了下來。
當時買回來就一直丢在了儲物手镯裏，也沒看這留影石是用過的還是空白的。
将留影石從儲物手镯中取了出來，順口回答道，“我這邊找到了一塊，你等下呀，我先看看是不是用過的。”
“嗯，好。”
對方似乎也知道自己這位閨蜜是個什麽樣的性子，也猜到了她爲什麽會不知道自己手中的留影石有沒有被用過。
也不管對方壓根就看不見，孟珂輕輕點了點頭，算是給了閨蜜以回應。
拿着留影石，輸入了一點靈力，激活了留影石。
“唰~”
一道投影在眼前出現，孟珂微微有些失望。
竟然是一塊用過的留影石啊，丫丫既然這麽急着讓自己找留影石，應該是有什麽影像要傳給自己的吧？
那她...豈不是還要先去買一塊留影石回來？
心裏微微有些不高興，孟珂癟了癟嘴，擡起頭看向留影石的投影。
一看...
“咦？”
注意力瞬間被留影石中的投影吸引了過去。
留影石投影出來的畫面沒有什麽人物，隻有一個字。
一個孟珂不認識的，像是鬼畫符一樣但看過去卻覺得它是一個字的字。
随着時間的推移，孟珂發現這個字似乎一直在進行某些細微的變化。
但仔細看去，又好像一直都沒有變。
直到許久許久之後，投影中的那個字已經消失不見，孟珂還沉浸在剛剛那種這個字到底變還是沒變過的疑惑之中。
直到...
“小夢夢？夢夢？孟珂？！”
對面不知道喊了多少次，語氣中都帶上了幾分氣急敗壞。
孟珂回過神來，聽着閨蜜語氣中的不滿，發現竟然已經過去了差不多兩炷香的時間，也有些不好意思。
“那個，丫丫，不好意思啊，我這塊留影石是用過的。
你等我先去買一塊新的回來啊。”
“那麽麻煩，”對面似乎挺急，“你這留影石裏記錄的東西重要嗎？不重要的話你把它清除了不就行了？”
“咦？”孟珂微微驚訝，“可以清除的嗎？”
對方也被她一句話給問愣住了，“不可以的嗎？”
“額，”吐了吐舌頭，“我、我不知道诶，你等我試試哈。”
拿起留影石，孟珂又愣了一下。
這玩意...怎麽弄來着？
她剛剛好像忘了問了诶，那...
看了一眼通訊玉符，搖了搖頭，先再看一遍留影石記錄的影像吧。
剛剛光想着那個字變還是沒變過了，那個字具體長什麽樣子她都沒怎麽記住呢。
靈力輸入，激活留影石，一片空白。
留影石中的影像和那個字都消失不見了。
“怎麽回事？”
孟珂心頭疑惑，口中不自覺的就嘀咕了起來。
“又怎麽啦？小夢夢。”
閨蜜覺得自己這個‘又’字用的真的很有靈性。
“唔...”孟珂奇怪的看了一眼手中的留影石，“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我剛又試着激活留影石，結果發現裏面的影像已經沒了。”
“沒了？”閨蜜想了想，“可能你剛剛不小心給清除掉了吧。”
說完，又問，“對了，你是不是根本就不知道要怎麽清除留影石裏面的影響？”
“嘿嘿。”孟珂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小夢夢你個笨蛋。”閨蜜有力吐槽。
“那我又用不到這東西，你就别說我了嘛。”
孟珂機智的轉移了話題，“丫丫，你讓我拿留影石幹什麽？這次要給我傳什麽影像啊？”
問完，又警惕一眼，“我告訴你哦，你要是再敢給我傳上次那種、上次那種影像，我就跟你絕交。
三、二十...最少十年！”
“上次那種？”對面似乎很疑惑，“哪種？”
“就...那種。”孟珂聽到了壓抑着的竊笑聲，知道自己又被耍了，“哼，我不理你了。”
說着就要切斷通訊。
“唉，别！别！這次不是那種，真不是那種！”
對面連連讨饒，“我這不是看你這麽大了還是單身一個人，我爲你着想嘛。”
“你...哼！”
孟珂哼了一聲，“什麽呀，我都沒有看的。”
“好吧，你沒有看。”
“嗯，嗯，嗯。”
孟珂點頭，心想着丫丫怎麽轉性了？
以前自己每次說實話的時候她都故意打趣自己，這次竟然直接就信了！
算了！不管了，不用費力解釋了也好。
“那你到底要給我傳什麽啊？”
再次提到了正事，對面的聲音一下子就壓了下來，“我這次要給你傳的是我們學院一位新老師的一節課程留影。
我告訴你啊小夢夢，這位老師長得特别特别好...啊呸呸呸，我要說的不是這個重點。
我告訴你啊小夢夢，這節課的内容你一定會很感興趣很感興趣。
這留影可是我們書院的絕密，一般不允許外傳的。
我是想着你如果錯過了這節課一定會遺憾終生，又想着你是我的好閨蜜，這才冒着風險想要傳給你的。”
聽對方說的這麽嚴重，孟珂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裏。
心想丫丫對我真是太好了，可是丫丫對我這麽好，那我就更不能自私的讓她冒這個風險了啊。
“丫丫~”兩個字聲音還很大，但轉瞬想到了什麽，聲音受到了對面剛剛神秘兮兮的語氣感染，一下子就低了十六個分貝。
“丫丫，那這影響要是這麽重要的話，你就不能傳給我了。
雖然我很好奇那位老師到底講了什麽，讓你這麽推崇。
但我不能害了你啊！”
聽她這回答，對面一下子就傻眼了。
導演，這、這劇本不對啊！
我拿的劇本，她不是這樣接的啊！她怎麽不按套路出牌？！
糾結着，猶豫着。
那我剛剛都把事情說的這麽嚴重了，現在要是告訴她我就是逗她玩的，她會不會立馬砸開空間跳過了收拾我啊？
想到這種可能，就覺得奶有點隐隐作痛。
不行！我才不要被收拾呢！
眼珠子一轉，計上心頭。
“小夢夢，你确定不要？”
“嗯，”孟珂堅定的點頭，“我不能要的。”
“哦，那好吧。”對面拉了個長音，頗有些意味深長，“這節課的内容，可是對陣道有着劃時代的影響。
可以說這一節課的出現，很可能會改變整個陣法師一脈的未來。
我本來想着你應該會很希望知道我們這位新老師講得内容的，但既然你這麽有原則，那我剛好就不用違反規則了。”
“.....”
聽閨蜜這麽說，孟珂的心一下子就糾結了起來。
那...一方面是閨蜜的職業道德，是書院的超高保密等級，另一方面又是自己最最感興趣的東西。
那自己是要還是不要啊？
糾結了許久，孟珂狠狠的咬了咬牙，“丫丫，不行的！我還是不能要！”
雖然很想要，很好奇，心裏貓抓貓撓的一樣，但這是原則性的問題。
拒絕了閨蜜的好意，孟珂還是忍不住心中的好奇。
“那個，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孔師弟現在是你們院長吧？”
聽她這麽問，閨蜜突然生出一種不好的預感。
“是，你...”
“嗯，”孟珂像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氣，“那，我去找孔師弟問問，能不能把那段影像對我開放權限的。”
雖然孔師弟也喜歡過自己，這樣去找他有點...有點那種仗着别人喜歡自己就讓别人爲自己放棄底線的感覺。
但是、但是丫丫把這節課說的這麽重要，自己真的很想很想看看啊！
大不了...大不了我拿别的東西交換！
清點了一下自己的儲物戒指，又看了看自己家裏的東西。
實在不行，就拿自己家和儲物戒指裏的所有東西去交換，還不行的話...我...我就...我就家也不要了！
她這邊下定決心的做着決定，對面的閨蜜聽到她說出這種話的時候就面色一變，心說壞了。
以她對小夢夢的了解，自然知道讓小夢夢說出這種話、做出這種決定來需要多大的勇氣。
原本隻是開玩笑的，也沒想到會弄成這樣。
對面連忙開口，“别！小夢夢，我逗你玩的，其實這段影像根本就沒什麽保密等級。
就是一堂公開課而已。”
這眼看着小夢夢就要去找姓孔的了，哪還顧得上說實話會不會被收拾的？
這都不是小夢夢找了姓孔的之後一定會知道自己忽悠她了的事了。
她可是知道姓孔的對小夢夢一直賊心不死呢，也知道小夢夢因爲當年的事對這方面一直有心結。
身爲閨蜜，這時候哪管他院長不院長，聖人後裔不聖人後裔的，當然是無條件站自家閨蜜這邊了。
坦白完，叫丫丫的姑娘低着頭，用一種反正已經是死豬了，也就不怕你再澆點開水了的架勢接着說道。
“我就是逗逗你，想看看能不能忽悠你來找我玩幾天請我吃點好吃的的。
哪想到你這麽有原則的。”
孟珂像是渾然沒聽見後面的話一樣，“你是說，這段影像沒有什麽保密等級？傳給我也沒什麽事？”
“嗯，”丫丫點頭，“如果真要求高度保密，我也不能自作主張的給你呀。”
“唔，倒也是。”孟珂想了想閨蜜的爲人，雖然小時候喜歡胡鬧，但大節方面還是很有原則的。
點了點頭，“那你快點把影像給我傳過來啊。”
“啊？”對面一愣，“那你不生氣啊？我還以爲你要砸牆過來收拾我呢。”
說這話的時候，慶幸的同時又微微夾雜着些許的失落。
小夢夢都好幾年沒來找自己玩了呢。
天天把自己鎖在家裏，這麽下去遲早會憋出問題的吧？
聽說太古時期，有些強大的神魔常年把自己憋在家裏不見人，都硬是把自己給憋的心理扭曲了呢。
咦？
對了！
周老師！
周老師長得那麽好看，連她如果不是已經嫁人了都忍不住要老牛吃嫩草了。
小夢夢看到了說不準就會心動呢？
而且，周老師頭一節課就給整個陣法師行業丢下了一顆超級爆裂大火球，可見周老師在陣法一道的造詣之深，很可能比小夢夢還要高深很多。
長得好看，有才華有天賦、又有共同語言。
不知道能不能用周老師把小夢夢給引來書院的？
就算沒什麽情情愛愛的，能讓她對周老師的課感興趣，跑來旁聽一段時間，也比她一直宅在家裏好啊？
這麽想着，丫丫果斷的激活了自己手中的留影石，借助兩枚傳訊玉符的定位把影像傳遞到了孟珂手中的留影石中。
不多時，影像傳遞完畢。
丫丫如同賣自己家的瓜的王婆，如收了西門大官人的好處勸慰武二郎他嫂嫂的王婆，如爲自家那二十多歲還不想嫁人的姑娘深深擔憂而寝食難安的王婆...
極力的說着周易的好話。
“小夢夢我告訴你哦，我們這位周老師長得特别特别特别...特别好看。
我也就是已經成親了，要不然我都忍不住要去倒追了。
然後我們這位周老師陣法、煉丹、煉器、禦獸、天機、術法、無所不精，每一項都有超級高的造詣。
尤其是陣法這一塊，你知道嗎？
這可是他給學生們上的頭一節課诶，竟然給我感覺像是要徹底颠覆整個陣法師行業一樣。
小夢夢，你看看...”
丫丫在那邊極力的推銷，孟珂一句話沒聽進去。
在接收完了丫丫傳遞過來的影像之後，就直接激活了留影石看了起來。
一開始，當周易提出什麽0和1的理論，當周易提出将陣法視作一個虛拟的經典世界的時候，當周易說到要摒棄三才四象五行六合這些早已成建制的陣法基礎理論的時候。
孟珂的心裏其實似不敢苟同的。
她不認爲無數前賢億萬年的研究，會是無用的。
也堅持認爲摒棄三才四象五行隻去陰陽的0和1，是在走陣法的回頭路。
尤其是周易提出的這種新的理論，什麽0和1，什麽編程，什麽編程語言。
完全就是一門新的知識，而先不說這理論可不可行。
就單說對于大多數陣法師而言，想要學習一門新的知識與理論的難度，就遠超去學習自己本就熟悉的陣法陣紋。
這，是整個修煉界都公認的定律，就像你讓一個陣法師去學習煉丹，從頭開始、難度肯定比他學習布陣要困難許多。
尤其是兩種相似理論之間的碰撞，更容易造成理解的混亂。
但随着周易的講解，孟珂驚訝的發現...他的這一套理論，竟然這麽的簡單。
是的！
在地球上來說，難住了許許多多的預備程序員，被稱爲《從入門到放棄》的編程理論，在孟珂的眼中卻有些簡單的過分。
相比較那些需要感悟、需要對大道的理解的複雜陣紋而言，這區區幾個編程語言算的了什麽？
凡事能靠死記硬背解決的問題，對于大腦随着修爲同步強化的修士而言就根本都不是事。
而周易提出的這套理論，對于大多數普通陣法師而言...真的就可以不求甚解，隻需要牢牢的記住哪個已有的陣法要怎麽編寫出來就可以了。
當然，說是牢牢記住就行了，其實不然。
周易提出的這套理論，整體還是在原有的陣法的基礎之上。
并不是說給你一台電腦，你敲上固定的代碼陣法就自己出來了。
而是他的這套理論，可以讓你不需要去理解每一個陣紋所表達的含義，給你一個整體的語言庫，你隻需要記住哪個指令可以調用哪個模塊。
在需要布置某個陣法的時候，利用編程手段輸入指令，填充外部影響因素。
這套理論，或者說這個程序就能夠生成調用模塊之間的組合排列，乃至方位距離。
繼而讓人能夠進行傻瓜式操作，隻需要按照輸出結果将相應的模塊陣紋刻畫出來，就能夠輕易的完成陣法的布置。
而原本的陣法師想要布陣，需要根據天氣、風力、地域、光照等許許多多不同的外部影響因素調整，先排除這些外部因素的影響。
再因地制宜，将不同的陣紋組合構成想要的陣法。
這需要對你掌握的每一個陣紋都有足夠深的理解，才能做到随時随地的布陣。
當周易的整個講課視頻結束，這套新的理論體系也已經在孟珂的心中完整的成型。
細細回憶了一番，孟珂嘗試着複制了周易課上用自己新理論布置出來的那個小聚靈陣。
這正是她之前用了三個月的時間優化的那個陣法。
運算推演，模塊調用，整體排列，操控入微的将陣紋排列布下。
輸入靈力，激活陣法。
“嗡~”
小聚靈陣發揮作用，周遭靈氣受到牽引而來。
感受了一下這小聚靈鎮陣的威力，孟珂的臉色再次微變。
真陣法的效果，竟然比她三個月優化成果的效果還要略強一些。
最重要的是...隻要掌握了這套理論，隻要記住了這幾個模塊相應的陣紋長什麽樣。
你完全不需要理解這個陣紋是什麽意思，這個陣紋中有怎樣的陰陽節點，完全不需要考慮這個陣紋适合與哪幾個組合，與誰組合能夠發揮出怎樣的做用。
隻要不是手殘導緻偏差太大，你直接就能把陣法布置出來。
而且陣法大師和未入門的新人之間布置出來的效果差别不大，甚至可以說是微乎其微。
“這...當真是整個陣法師行業的一大幸事。”
孟珂是一個純粹的陣法師，并沒有考慮過利益因素。
純粹從陣法師行業的發展而言，周易這套理論的出現，能讓整個陣法師行業走向真正的繁榮。
而不再是一個門檻很高，将許許多多想要投身的修士拒之門外的高端副職業。
懷着純粹的歡喜，又将周易的講課視頻看了一遍。
想到先前丫丫說這位周老師長得很好看，孟珂微不可察的點了點頭，少見的認同了一下。
“長得真的很好看呢。”
“嗯？你說什麽？”
對面一直沒有切斷通訊，隐隐間聽到了她在嘀咕些什麽。
“啊？”從來沒有這麽背後議論過别人的孟珂臉微微紅了一下，“沒什麽，你說這段影像，是你們書院的一位新來的老師的講課留影？”
丫丫點頭，“嗯嗯，是呀是呀！你應該看完了吧？”
“嗯，”孟珂點頭，實話實說，“看了兩遍。”
“怎麽樣！怎麽樣！”丫丫有些小興奮，“是不是長得很好看？”
“嗯。”
孟珂點頭，然後沉默了兩秒。
“丫丫，你給我定位一下，我現在坐傳送陣過去找你。”
“啊？”
丫丫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她話裏的意思。
心說完了，這是好奇心得到滿足了，想起來要來收拾我了？
擔憂中隐隐帶着些期待。
丫丫思考着這次小夢夢來了一定要多留她幾天，省的她一回去就把自己關在家裏。
“算了。”這邊正想着，那邊孟珂的聲音再次傳來。
“不傳送了，太耽誤時間。
我記得你那的坐标，你等我下，我砸牆過去找你。”
話落，傳訊玉符的通話被切斷。
在通話切斷之前，丫丫聽到了對面傳來的如瓷器破碎的‘咔嚓’聲。
下一刻，就看到一道空間裂縫出現在了自己身邊，直接把自己的床給吞噬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