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看完的曆史書堆到一邊，周易重新回到一樓，拿起了一本《陣道基礎詳解》看了起來。
之前的《基礎陣法：從入門到放棄》那是真的屬于陣法之中的基礎的基礎。
而這本《陣道基礎詳解》，差不多算是那本從入門到放棄的進階版。
雖然涉及到的還是陣法的基礎，但卻也要詳細的多，可塑性強得多。
如果說頭一本算是入門的話，那麽這第二本就算是奠基了。
嗯...怎麽比較呢，真要論起來的話...
《基礎陣法：從入門到放棄》如果看作是大一的《C++》的話。
那麽這本《陣道基礎詳解》差不多就想到與大二或者大三的《數據結構》+《Java》的組合吧。
不過，雖然涉及面光了一些，但有了之前打下的基礎，在對《正道基礎詳解》的學習過程中，周易的學習效率比之之前更快。
不到五分鍾的時間，一本《陣道知識詳解》就被周易學習完畢，并與《基礎陣法：從入門到放棄》中的某些知識互相印證，取長補短、融會貫通。
而後...
又将《基礎陣法精編》、《基礎陣法進階版》翻過之後，周易對于陣法一道的基礎知識掌握已經相當牢固。
又取了基本查缺補漏的填充之後，關于陣法的基礎知識已經差不多盡數被周易所掌握。
而後...
《陣法進階概要》、《中級陣法大全》、《高級陣法的一千零一種設想》、《關于天才陣法師的設想》等等一系列與陣法相關的書籍，被周易一一翻閱，快速的汲取其中的有用信息，整理歸納融入自身的陣法體系。
當将整座藏書閣中所有涉及到陣法的書籍全部看了一遍之後，單就理論來說，周易覺得自己已經是一個不折不扣的陣法大師了。
至于爲什麽不是宗師...據周易從《陣道知識詳解》中看到的内容來看。
對陣法師而言，以掌握的陣法強度和知識量而言，隻能達成大師的成爲。
而宗師的稱呼，已經并不在是單以陣法造詣而評定的。
就像地球上某些諸如跆拳道、空手道、柔道摔跤什麽的，到了黑帶六段之後就不再以戰鬥力評級一樣。
陣法一道...唯有對陣法的發展做出突出貢獻的，才能被授予宗師稱号。
所以...陣法宗師，基本上都是活在曆史書上的存在。
至于宗師之上...确實還存在着一個更高的稱号，叫做大宗師。
乃是區别于煉丹、煉器、制符、禦獸等副職業的，被世人承認的、僅陣法一道獨有的一個稱号——大宗師。
這個稱号，至今爲止隻被授予過一人。
當然...不知是什麽原因，稱号被授予之後，三年過去，人家至今沒有去陣法協會總部去領取。
所以啊...
将最後一本關于陣法的書放回書架，周易捏着下巴，若有所思。
對陣法一道的發展做出突出貢獻者可封宗師。
那麽...自己第一個在這個世界用陣法寫出了‘Hello，World！'，算不算對陣法一道發展做出了突出貢獻？
不僅是陣法，自己好像還在語言及文字方面做出了突出的貢獻吧？
這麽想着，周易考慮等自己練成滿級大号之後，是不是去陣法師協會要個宗師封号玩玩？
算了！
等自己滿級還不知道要多久了，先不考慮這些。
把看完的陣法知識書籍都丢到一邊，周易又開始入手煉丹方面的書。
除了一開始幾本基礎方面的書籍耗時長一點，需要三五分鍾的時間才能看完并掌握。
随着對某一體系的知識不斷的吸收、歸納、整合、越到後期，周易學習起來的速度越快。
不到半天的功法，煉丹一道的書籍也被看了一遍，在繼陣法之後，周易又拿到了一個煉丹理論大師的文憑。
當然...是自己給自己頒發的那種。
而後...
煉器、制符、禦獸、制藥、施毒、醫師、天機...
每一行每一類，周易都從基礎開始，去系統的學習了一遍。
三天後...将最後一本關于天機一道的書籍放到一邊，周易心有餘悸的擦了擦腦門的冷汗。
還好還好！
還好自己的新手村是在玉京山，還好看到了這本珍藏孤本的《天機子回憶錄》。
否則...自己如果真想不開在天機一道上走了下去，并走的很遠。
某一天在腦子一抽突發奇想的話，豈不是要自己把自己給活活玩死？
這絕對不是周易在危言聳聽，而是《天機子回憶錄》中确确實實的真實記載。
這個天機子，按照回憶錄中所記載，其真實身份乃是天機一脈第一人...九祖之一的天機老祖的唯一親傳弟子。
這位天機老祖可是了不得的人物，九祖之中，天機老祖是唯一一個不以戰鬥之道證道的老祖。
其他哪怕是符祖，雖然是副職業，但符篆一道的戰鬥力也不可小觑，甚至不弱于其他七祖。
而這位天機老祖，是真的專走天機一道，不修戰力，以天機之道蓋壓一世，證得天機大道的。
這位天機老祖，人稱算無遺策。
天上地下，就沒有他不能算之物，天上地下，就沒有他算不出之事。
證道之前，天機老祖混迹三千年，曆經大小戰鬥數萬次。
每一次都能以嘴炮殺敵，事無巨細，連敵人幾歲尿床，幾歲斷奶、幾歲偷看鄰家寡婦洗澡，偷看鄰家寡婦洗澡的時候是什麽心情、什麽姿态、腦海中怎樣的想法。
都能給你算個清清楚楚。
天機老祖一生遇敵無數，其中九成九的大能都被天機老祖的嘴炮大法弄的道心破碎，淪爲廢人。
又九成九的低階修士被天機老祖以各種或秘密、或機緣爲條件，邀來打手幫忙處理。
至于剩下的那零點一成，死法就千奇百怪，各不相同了。
或許在追殺天機老祖的過程中，突然被天降隕石砸中身死。
或在和天機老祖殺到眼紅，一路追逐之時誤入某強大妖獸巢穴，被恰巧歸來的強大妖獸當了晚餐。
或被突然的雷霆劈成焦炭，或被突然爆發的空間裂縫撕成碎片。
總而言之，在天機老祖的那個時代，天機老祖乃是一整個時代的禁忌。
提及他，所有人都是又愛又恨。
愛他能算無遺策，能從他這裏獲得無數的機緣信息。
恨他算無遺策，能随意的掌握任何一個人的小秘密。
按理來說，天機一道能走到這種程度，卻對是讓無數人趨之若鹜的存在。
而天機之道，也确實在天機老祖證道之後獲得了一段短暫的繁榮。
但...這繁榮沒有持續太久。
在天機子的回憶錄中，那是天機老祖證道的百多年後。
某一日，正在利用天機網絡偷窺...啊，不對，是正在利用天機網絡監視着自家小徒弟的院落四周，防止有人偷看自家徒弟洗澡的天機子，突然接到了自家師父的傳訊。
火急火燎的趕過去之後，很懵逼的被天機老祖告知，他要做一次大膽的...破天荒的嘗試。
天機一脈，自入門起就有一條成文的規矩。
是真的成文，寫在天機一脈入門的基礎書籍第一頁的規矩——任何天機一脈，不可算自身。
而那一日，天機老祖把天機子叫去，卻突然告訴天機子。
自己蹉跎歲月三千載，好不容易證道長生，卻感覺大道有損，壽數有缺。
于是，他準備強窺天機，算一算自己到底還剩下多少的壽元。
别人家證道長生之後，最少都有兩萬年的壽命，長的活出三五萬年的也不是沒有。
怎麽他最近就總感覺自己好像時日無多了似的？
不會是自己強行窺探天機太多，折壽折的太狠了吧。
正是懷着這種擔心，天機老祖準備破戒算一算自己。
畢竟...自己以天機證道，偶爾打破一下規矩，應該也不至于出什麽不可控制的大麻煩。
至于把天機子叫去，也是爲了預防萬一。
不會有什麽大麻煩。
一開始，天機子也是這麽想的。
畢竟...自己老師可是以天機證道，天機之道都被自家老師掌控。
自家老師利用天機之道查一下自己的壽元，能有什麽大不了的？
然後...就在這一對師徒都覺得穩得一批的情況下，爲了安全起見，，天機老祖鄭重其事的布置了法壇，鄭重其事的開始了自己生命中最認真的一次天機演算。
天機子全程關注，見天機之道在自家老師掌指間如同玩物，不禁心生敬佩。
正敬佩之時，突然見到自己老是停止了演算，面色古怪的看向自己。
臉上，似帶着濃濃的不解。
天機子莫名其妙，不解之餘又關切的問了一句，“老師...可曾算出壽元幾何？”
天機老祖點頭，答“已算出。”
天機子就問，“老師壽元可愈三萬載？”
天機老祖搖頭，“天機顯示，爲師壽不逾三千三。”
“三千三？”天機子剛想問老師今年多大，卻突然一愣。
沒記錯的話，自己老是應該是下個月的壽辰。
而這次慶壽...自己老是剛好壽數三千有三。
所以....
“噗~”
還沒等天機子所以完，天機老祖就狂噴一口鮮血，登時一命嗚呼。
至此...天機老祖證道不足二百載，突然崩殂，成爲了有史以來最短命的一個長生者。
而後，關于天機一脈演算天機會折損壽命的傳說就被傳的沸沸揚揚。
再然後...剛剛興盛不到二百年，盛極一時的天機一脈盛極而衰，不幾年...就隻剩下了大貓小貓三兩隻。
在天機子的回憶錄中，關于自家老師不到三千三百歲就死了的這件事，一直是他心頭最大的痛。
同時，他在回憶錄中寫到，有一點...他至死都沒能想明白。
他也是走的天機一脈，而且他一生也演算天機無數，且因爲受到自家老師的道的壓制。
緻死都沒能踏出證道的那一步。
但即便如此，他都活到了九千多歲。
怎麽他家老師，一名證道的長生者，理論上壽數至少兩萬萬年的老祖，就單單活了三千多年就突然死了呢？
這壽...到底是怎麽一個折法？
也因爲連天機子自己都沒能搞明白，以至于天機一脈演算天機折損壽數沒有了一個具體的可知數據。
使得天機一脈的壽數折損成爲了一件玄學的事情。
更使得天機一脈雪上加霜，到如今...已經是徹底凋零，剩下的不過小貓幼貓三兩隻。
至于大貓...呵，不存在的！
怕沒成大貓呢就壽元折損耗盡而死了，貓們成了小貓就不敢繼續往上成長了。
于是乎，天機一脈...即便是在這玄幻的世界，也徹底成爲了一種玄學的東西。
一條曾經走出了祖境，有人正道長生的光明大道，愣是沒有一個人敢往路的盡頭去走。
看完天機子的回憶錄，周易害怕的同時，又忍不住吐槽。
也不知道天機子和天機老祖是真蠢還是假蠢。
或許...天機子是真的蠢，天機老祖可能明白事情的真相，隻是沒來的及說明就一命嗚呼了。
什麽窺探天機折損壽命太多，以至一個長生者不到三千三百歲就死了。
純屬扯淡。
這明明是特麽天機老祖自己作死，非要強行通過天機大道算自己的壽元。
結果導緻自身被大道反噬，最終才一命嗚呼的。
這跟窺探天機...哦，好吧，也是窺探天機的鍋。
但絕對不是他以前窺探别人的天機窺探的太多了的鍋。
而是他想不開的作死，窺探自己的天機把自己玩死的。
作爲有史以來最短命的長生者，周易都不得不對這位天機老祖豎一根大拇指。
作死的人他見過不少...但這麽能作，還能把自己作的死的這麽傳奇的，這位天機老祖還真是獨一份。
丢開了《天機子回憶錄》，周易一股腦把所有關于天機一脈的書籍全給扔到了一邊。
吓人...還是别學這玩意的好。
能算天機雖然好，但當什麽事情都能掐指一算就解決的時候，誰能保證自己能忍得住不會掐指算一下自己？
這一掐指就甩貨的玩意...自己還是别碰了。
自己可沒證道，可不是長生者。
掐指的話，可連三千三都活不到。
“所以...修煉有風險，作死需謹慎啊！”
周易覺得，天機老祖的故事又給了他一個警醒——哪怕練成了滿級大佬，也不能太浪。
浪過頭了，滿級号一樣會死的，還是自己把自己浪死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