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上幾人,包括少年阿飛和那個書童都呆住了。
更别說林晚榮和肖青璇了,二人呆滞的看着王天,眉頭緊皺,面容思索。良久,他們發現,貌似,除了裝逼這玩意,還真沒有什麽用啊。
王天笑眯眯的端起茶杯優雅的喝了一口,然後放下,接着好整以暇的看着二人:“林公子,我看你過的并不好,不如趁着大好年華好好拼搏,過上好日子,何必浪費時間,寫那些沒有什麽用處的詩詞呢?”
“王兄……詩詞之道,乃是雅道,即使沒什麽用,但是你也不能說浪費時間啊。”
林晚榮還在皺眉,肖青璇就開口說了起來。
王天聞言呵呵一笑,扭頭看着肖青璇。這小娘炮果然長得傾國傾城,男裝打扮尤其動人。接着一看三個,邋遢落魄,二人此時坐在一起,簡直就是白天鵝和癞蛤蟆啊。
也不知道這倆人,是如何走到一起的。
肖青璇玉臉微紅,看着王天不斷的打量自己的臉蛋身材,有些坐卧不安。如果是别人,恐怕早就發怒了,但是王天不同,豐神如玉,若是女裝,恐怕比自己都好看幾分。被這麽一個男人盯着,肖青璇倒是沒有生氣發火,頂多有些羞澀罷了。
畢竟,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對于美色,男女都貪戀。肖青璇即使出身不凡,也逃脫不了這個怪圈。
嬌嗔的看了眼王天,忍不住抿着紅唇說道:“王兄,我看你知書達理,也熟讀詩書,定然是有才華的,林兄那詩卻是缺了半阙,不知道王兄能不能補齊。”
“我倒是沒有什麽興趣。”王天聞言搖了搖頭,再次看了眼林晚榮,卻見林晚榮已經回過神來,似笑非笑的盯着自己,不由得一愣,有些不解。
林晚榮嘴角勾起,臉色詭異:“王兄,差點被你帶偏了。詩詞有用沒用我們不說,先說我這詩你做不做的出來。若是做不出,又如何鄙夷我呢?”
還揪着這事呢,真是小心眼。
王天翻了個白眼,就連肖青璇都微微皺眉,對于林晚榮這有些咄咄逼人的做派有些不喜起來。在她看來,林晚榮這詩已經是絕佳了,根本不可能有更好的,。王天又一味推遲,很可能也看得出來,所以才會退讓。
因此,林晚榮揪着不放,就有些過分了,這不是故意讓人難堪嘛。
忍不住的瞪了眼林晚榮,林晚榮莫名其妙,随即不理,扭頭看着王天。
王天嘴角抽了抽,這小子若不是三哥,他肯定一巴掌拍死。拿着别人的詩裝逼,還沒有一點羞恥感,你的臉皮到底有多厚。
三哥沒有底線,果然不是說着玩的。
三哥禽獸起來不是人,果然也不假。
隻是,你不知道老子的底細,老子可是對你清清楚楚啊,狗日的母女雙手,師徒不放過,師姐妹更是下得去手,就連小蘿莉都搞養成這一套,留學了也不放過。
比老子都禽獸啊。
好歹,老子是爲國争光,很少禍害自己人啊。
“哎……”王天知道躲不過去,三哥肯定揪着不放,于是歎了口氣,搖頭道:“作詩,我是比不過你的,至少這首,已經是絕佳。”
“既然如此……”林晚榮滿臉興奮,卻被王天打斷:“二位仁兄,還是那句話,無用的事情,做來幹什麽?不過是吸引别人注意罷了。有這份時間,這份心,不如去做點有意義的事情,豈不是更好?”
林晚榮一呆,這話倒是讓他很贊同,不由得對王天這位古人升起了一絲敬佩。如此高明的眼界,在這古代社會很難得啊。
肖青璇也是眼前一亮點了點頭:“王兄你說的對,紙上談兵終究比不得做實事的。”
王天淡淡一笑:“你看看那些才子佳人……他們真的有才麽?”
手一指,指着湖中花船說道,,目光平靜,沒有一絲不屑。但是那平靜的表情,卻讓人覺得,王天根本沒将這所謂的才子佳人放在眼中。
肖青璇奇怪的打量了一眼王天,扭頭看了過去:“有才的畢竟是少數。”
“不,他們根本就是花天酒地,借助所謂的才華,吸引所謂佳人的主意罷了。”林晚榮不屑一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說道。
王天聞言一拍手掌,肖青璇看了過來:“林兄說的沒錯,他們吟詩作對,就是爲了吸引那些貌美女子。或者,得到别人一聲誇贊罷了。當然,自然有真正做事的人愛好詩詞,但是他們絕不會本末倒置。正因爲如此,我才覺得林兄剛才作詩也是爲了吸引别人的注意,由此誤會。”
“原來如此。”
肖青璇本來就聰明無比,才華出衆。此時聽到王天和林晚榮的話,再一想自己以前覺得那些寫詩詞的公子哥一各個才華橫溢,頓時有些失落,暗罵自己膚淺。
“國家危難,此地卻歌舞升平,絲毫沒有一點爲國出力的想法。此時需要的不是那些吟詩作對粉飾太平的文人,要的是敢打敢殺,一腔熱血的将軍。那些耕種土地,爲國家提供糧食的百姓,比這群隻會吃喝玩樂,吟詩作對,風花雪月的才子佳人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肖兄,林兄,你們若是真的有心報國,不如投身軍旅,開疆拓土,遠遠比吟詩作對來的實際。”
“信不信今日他們高談闊論,若是此時讓他們上戰場殺敵,一個個都會稱病不出?”
肖青璇渾身一震,滿臉不可置信的看了過去。
林晚榮卻冷笑一聲,搖了搖頭:“太平盛世,讀書人最有骨氣,敢跟皇帝争辯,因爲他們知道皇帝不會殺他們。兵荒馬亂,讀書人最沒有骨氣。因爲他們清楚,賊兵不會将他們的命當回事、這群人最聰明,最懂得取舍。看的書越多,也最會爲自己考慮。”
肖青璇再次渾身一震,腦海裏一片混沌。
林晚榮有些舒坦的拍了拍手起身,雖然沒有讓王天低頭,但是一番暢談,心中還是舒坦許多。他起身正要告辭,卻見身邊的人已經消失了。
猛地扭頭看去,卻見王天已經站在岸邊,背着手手中抓着書本,那個阿飛正跟在王天身邊一點點往前走去。
“王兄弟,你的船……”
林晚榮高聲一喊,肖青璇也驚醒過來,擡起頭看了過去:“王兄,你怎麽走了?”
“到飯點了,回去吃飯。船就送給你們遊玩了,不必歸還。”
二人聞言一怔,怅然若失。就在此時,岸邊忽然傳來清脆無比的聲音,仔細一聽,卻是剛才的那個阿飛。
隻見他朗聲唱到,語氣無奈且悲涼:山外青山樓外樓,西湖歌舞幾時休。暖風熏得遊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
林晚榮臉色一變,滿臉煞白。
倒是肖青璇,目光閃爍,全是小星星:‘果然才華橫溢!’
狗日的,那是老子的詩!
林晚榮嘴角抽了抽,眼珠子滴溜溜亂轉。
是巧合,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