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王天的幫助,黃飛鴻和趙小龍的實力突飛猛進。
火槍隊徹底改編了,不斷的招收成員,按照王天寫出的練兵之法,成效斐然。但是畢竟時間尚短,戰鬥力不強。不過即使如此,也震懾了太白十三鷹和原來投降的一些将軍。
畢竟,一支萬人的火槍隊,哪怕準頭不行,随便放槍也能讓人畏懼。
一個月時間悠悠而過,清廷早已經反應了過來,派遣軍隊前來剿滅黃飛鴻。太白十三鷹的老大站在城頭上,每個有些發愁的看着遠處不斷接近的上萬清兵,忍不住問道:“支援還沒來嗎?”
他抓掉了腦袋上的帽子,手指粗壯,抓了抓光溜溜的腦袋:“這狗屁帽子都是布的,能當刀劍嗎》?老子練的鷹抓功,又不是鐵頭功。”
身邊的手下聞言嘴角抽了抽,目光謹慎的看着發牢騷的老大說道:“将軍,趙将軍說了,區區一萬清兵都拿不下,那我們所有人的腦袋都不能要了。他說,大日軍團,不需要廢物。”
“嗯?廢物?老子隻有三千人,他帶着一萬多人的火槍隊天天放空槍,還說什麽練兵。曹,走幾步,打幾槍就是練兵了?”
老大氣的腦袋上青筋直冒,神色猙獰。身邊的手下頓時吓得臉色一變:“将軍,趙将軍雖然不支援,不過還是給了好東西的。後勤部已經運來了一千多顆瓦罐雷,說足夠我們消滅清兵了。”
“瓦罐雷?什麽東西?”
老大茫然的回頭看去,卻見城牆上密密麻麻,一個個閃亮的光頭滿頭熱汗的站在太陽下。
大日軍團,由此而得名。
象征着他們的理想,像是太陽一樣耀眼,一樣炙熱。
鄂爾多騎在高頭大馬之上,身材高大面容英俊的他,目光同樣犀利無比。
遠遠地站住,舉起單筒望遠鏡看去,卻見城牆上空無一人,很是安靜。
“哼,空城計?本将軍可不是司馬仲達!”
鄂爾多冷冷一笑,不屑的收起望遠鏡說道。
身邊的親兵伸手恭敬的接過單筒望遠鏡,谄媚一笑奉承說:“主子,區區反賊,竟然膽大包天的占據了廣州城,簡直不知死活。主子别擔憂,反賊畢竟時日尚短,根基不穩。等我大軍一道,一城一城推過去,他們鐵定化作湮粉。”
“哈哈哈,說得好。”鄂爾多哈哈大笑:“在我大清天兵面前,什麽反賊都不足爲懼。區區一群賤民,不好好安生過日子,偏偏造反,簡直可笑。哼,等本将軍蕩平了黃飛鴻的大日軍團,再去滅了義和團,還我大清朗朗乾坤。”
“将軍出馬,反手功成!”
“哎,不可輕敵。”鄂爾多矜持的擺了擺手:“雖然本将軍實力強大,但是黃飛鴻也不容小看。嗯,勞師遠征,兄弟們疲憊不堪,讓他們好好休息一下吧。呵呵,空城計,我倒要看看,他們能忍多久。”
所謂空城計,實在是太玄乎了。哪怕看過典籍,鄂爾多依舊感覺不可思議。
在他看來,要麽諸葛亮太厲害,要麽就是司馬仲達太傻。
不然一座空城,大軍到了跟前,任憑是誰都要派人進去看看的。
司馬仲達看都不看,直接跑了,簡直可笑。
大軍安營紮寨,伺候盡出,遍布原野。
城牆上,太白十三鷹的老大趴在城垛城後,冒出腦袋看着下方,注意到城外大軍沒有動,這才松了口氣:“空城計果然了得,兄弟們算是有了時間了,快去問問,東西到了沒有?”
“将軍,問過了,東西已經在路上,今晚上就可以到。”
“好,本将軍就試試這瓦罐雷到底如何。哎,本将軍已經沒有了退路,在大清那裏挂号上了号。如果趙小龍坑老子,那老子就真的死定了。”
老大有些緊張,唉聲歎氣的說道。
自從打下了廣州城周邊,太白十三鷹就被分開在各地駐守了起來。幾兄弟不能聯系,雖然帶着兵,但是依舊感覺到不安全。
畢竟,以前不管做什麽,幾兄弟都是一起的。
還有那些投降的将軍,如今以及收斂了許多。随着趙小龍和黃飛鴻直轄軍隊越來越多,看過火槍隊的恐怖火力,他們已經沒有了别樣的心思。
畢竟,已經沒有了後路。再跟黃飛鴻鬧翻,那就真的坑爹了。
夜晚低垂,天色暗沉。繁星點點,萬裏晴空。
城牆上依舊空無一人,寂靜無聲。
就連吃飯的時候,都沒注意到動靜。
早已經準備妥當的鄂爾多,目光凝重的舉着望遠鏡看去,良久,才神色陰沉的放了下來。
“主子,如何?”身邊的親兵結果,目光迫切的問道。
鄂爾多臉色不善:“哼,這太白十三鷹倒是有耐心,竟然還在堅持。本将軍小瞧了這反賊了,空城計唱成這樣,也算一個人物。”
“主子,這可如何是好?”那親兵聞言頓時着急:“對方肯定有埋伏,我們一旦進攻,萬一被埋伏了可就慘了。”
身爲清軍,對清軍的狀态,他們自己最清楚。如果順風順水,一切都好。但是,如果遇到挫折,那肯定是一觸即潰。
鄂爾多臉色難看:“那就夜襲,我們人多,霸占城牆,對方就輸了。就算有埋伏,他們區區一千人如何埋伏我上萬人?到時候,别管其他,隻要往前殺就行。”
“主子英明,區區一千人,定然還不被我們踩成肉泥。”
聽到手下奴才的誇獎,鄂爾多嘿嘿笑着:“狗奴才倒是會說話,放心,主子我立了功,免不了要賞賜你。聽說你剛成親?”
狗奴才聞言臉色一變,随即笑的更加燦爛:“主子賞賜,奴才感激不盡。”
“哈哈哈,好好好……”
“将軍,他們來了。”
城牆上,接近黎明。正在睡覺的老大忽然被一腳踹醒。他揉了揉眼睛,慌張的趴在城垛上往下看去,卻見下面黑壓壓一片移動而來,如同潮水一般傾瀉了過來。
“快,小心箭雨。”
老大提醒,一群兄弟相互叫醒睡覺的弟兄,然後一個個舉着巨大的平底鍋放在頭頂,平底鍋相互連接,竟然如同一張巨大的鐵皮一般,覆蓋了整個城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