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開開門,奴才送禮來了。”
“主子啊,奴才絕不動主子的一針一線。”
“主子,您不開門?是不是在做什麽傷天害理的事啊?”
“主子……我們推門了啊……”
夜幕下,一道道大門被敲開,随即一群如狼似虎的光頭沖了進去。雪白的刀光,猙獰的笑臉,貴婦們的哭泣,主子們的哀嚎,響徹整個夜晚。
“夫人,奴才孝敬您……”
“小姐,奴才是不是很粗魯啊?”
“咦?這是位格格……”
“别動,這對母女你們不許動。”
嘩啦啦的大雨傾盆,整片天幕都陰沉一片。
低的吓人,像是蒼天要落下。
趙小龍背着手站在提督府的屋檐下,擡起頭看着暗無天日的蒼天。那瓢潑的大雨,嘩啦啦作響,地面都像是在震動。
手下目光有些擔憂,天氣太異常了,有些不安。
“這是老天高興的哭泣,多少年了,我們終于報仇了。”
趙小龍輕聲說道,也不知道是安慰手下,還是安慰自己。
古人迷信,趙小龍自然也是。或多或少,對鬼神之事有些迷信,多少有些敬畏之心。
再加上今日殺人無數,屍體真的堆積如山。就連夜晚,都慘叫連連,作惡無數。
這些,雖然不是趙小龍親自動手,但是,卻也能算到他的手上。畢竟是他親自策劃,親自下令,甚至親自逼迫那些人殺人的。
罪孽,如果存在,恐怕趙小龍早已經罪孽深重,要下十八層地獄了吧。
“記住,城防一定要檢查好,這三天,就給那些人發洩吧。三天後,如果不聽号令,那就殺。”
趙小龍最後下令道,然後回身走入房間,在手下的保護下入睡。
他明日還有更多事情要做,還有外城要清理。
他會睡不安心,卻并不後悔。
曾經的屠殺,就像是一個輪回,終究會再次發生。所不同的是,對象變了。
如果這世界有公道,那這就是公道。
如果這世界有輪回,那這就是輪回。
趙小龍從未想過以德服人,他不是黃飛鴻。
以德報怨,何以報德?
哪怕被讀過書,趙小龍也知道有些罪孽,必須洗刷。
如果這些罪孽的宣洩需要一個載體,那趙小龍希望自己成爲這麽一個載體。
所以,他不帶黃飛鴻來。
三天時間,說長也長,說短也短。他必須三天内穩定下來,不然時間一長,就會出事。
這一夜,慘叫聲響到了黎明。
第二天清晨接近,時起彼伏的慘叫聲再次響起。
這一次,是那些士兵的聲音。被身邊睡醒的女人,用各種方式殺死。
對于這些人,趙小龍不會去救,也不會去管。
搶劫濫殺他不怕,但是就怕不知進退。
那些忙碌一夜,淩晨還記得回歸軍營的士兵,才是他需要的士兵。
至于死去的,已經沒有什麽用處了。
第二天,大大小小的光頭彙聚在提督府門前,一夜瘋狂,熱血退去,他們剩下的隻有冷靜和不安。
殺了八旗老爺,奴才上了主子的女人……
這簡直……
太爽了!!!
一個個光頭都是軍中大小頭目,目光中帶着一絲恐懼以及一絲暗爽。
隻是,他們不知道自己能爽多久,所以這麽早就彙聚在提督府邸門前,看趙小龍怎麽說。
他們也茫然,昨天,就被趙小龍幾句話一說,然後幾把槍一威脅。再一看真的有人屠殺鞑子,一個個就沖上去動手殺了……
殺了第一個,已經回不了頭。
如今想來,一群人都神色詭異。
“很好,你們能這麽早來,我很滿意。我也終于不用殺了你們,換人了!”
趙小龍第一句話,都讓一群光頭暗罵不已,同時後怕。
你大爺的,都是光頭,爲何你就這麽狠?
因爲你比老子們光的早嗎?
趙小龍絲毫不知道這群光頭的想法看到沒有一個人有辮子,很是滿意的點着頭:“很好,辮子是羞辱,是束縛,是我們的項圈。割掉辮子,你們就是真正的男人,不再是奴才。”
“看看昨夜,成爲了光頭,是不是你們更強大了。”
衆人一聽,挺胸直背,一想還真是。
将主子的女人都睡了,能不變強了嗎?
而且,以前好幾天一次,一次也就那幾下。昨夜卻一晚上好幾次,每次都好半天。
果然是變強了啊!
“我趙小龍說話算話,昨天搶到的都是你們的,殺掉的人,也無罪。但是今天開始,你們就是正規軍了,是反抗大清的正義之士,沒有軍令,決不能濫殺無辜。”
趙小龍滿臉正氣,豪氣無比。
一群光頭迷茫了:“當時,說的是三天内吧?”
“難道我們聽錯了?”
一群光頭對視,發現一個個茫然的眼神,他們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
“當時興奮過度,可能真的聽錯了吧……”
趙小龍絲毫不理會下面的人:“殺了鞑子,就是我們自家人。黃将軍在外面有十萬大軍,每個都有火器。兄弟們,廣州城我們霸占了,就等黃将軍帶人來接收。我們先做的,就是要将城池清理幹淨,然後打下周邊地盤。等到黃将軍十萬大軍到來,就可以反攻京師。”
有十萬大軍打底,衆人終于安定下來。
在趙小龍的吩咐下,一個個興奮無比的去清理内城起來。
沒殺死的鞑子,随手殺掉,或者當做奴才使喚。
殺掉的,直接堆積在一起,一把火點了。
内城城門,在第三天終于打開了。
十三鷹帶頭,各領五百人奔赴全城,斬殺鞑子,清理城池。同時下令,三天内,留着辮子的人,都是奴才,世世代代都是如此。無論是鞑子,還是漢人通用。
當然,活命的鞑子,必須有辮子。
這是奴才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