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琉璃見我沒什麽大礙轉身要走,葉行和張河一起走進來,他又站在門口不動了,靜靜地看着屋子裏的人,好像在防備什麽。
葉行打下大量了我一眼,淡淡的說“張河你放心,我師祖親手做的事沒有一點問題!人我看了,沒事的話我走了。”
張河尴尬的看了我一眼,低聲說“陳煜你好好休息着,月如煙的事我們都會抓緊時間解決的,你不要太上心。”
提起月如煙我胸一股火氣上湧,坐起身要往床下走,張河反應挺快,一下攔住我,勸解說“月如煙他們一夥人行爲詭異,無影無蹤的,你着急也沒有用。聽警方他們說上面專門管這方面部門的人知道這件事,縣城裏死了幾百人,上面很重視,說派來一個高人,人一到,再加上泓附他們,他們絕對跑不掉。”
我看了看連活動都不能自如的身體,點點頭,現在這個樣子别說是抓人,随便來一個黑袍人逃跑的力氣都沒有。
在家裏躺了兩天,下午張河神色緊張的跑過來,對我說“一個自稱是雲氏後人的人說要見我們六大世家後人!”
我一愣,随後反應過來,說“張,白,司馬,冷,陳一共五個姓,雲是最後一個六大世家的姓?”
我眼裏滿是好奇,疑惑的看向張河,其他五大世家的後人都是月如煙一家家算計過來的,這個雲氏的人自己跳出來,到真是特别的出乎意料。
張河點了點頭,猶豫了一下說“他說他叫雲盛,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問他找我們什麽目的他偏偏不說,樣子很着急,估計是出了什麽事。”
想想也是,我們五家都遭到月如煙的攻擊,雲家不可能幸免于難,得知雲家可能受害我的心一沉,反而沒有什麽興趣了。
張河看我的反應長長的歎了口氣,說“雲盛說隻有我們五大世家後人集齊他才肯交代實情,白家,司馬家,冷家都沒有人會來,隻有你和我了,你身體不方便的話,我帶他來找你吧。”
他也是無奈,沒什麽好說的,答應下來,他就去安排時間了。
大約半個小時後,張河和一個中年男人進了屋,因爲早知道有客人來,我和白琉璃在客廳幹瞪眼,中年人見到我們兩個年輕人,臉色遲疑的看向身邊的張河,說“這?”
張河臉色陰沉,看向我說“這是陳煜,陳家唯一的孫子。”他又把目光轉向仍然盯我看的白琉璃,咳了一聲介紹“白琉璃。”
之前張河說過六大世家的人不好全叫來早有了心理準備,中年男人點點頭,坐到桌子邊另一個座位,說“我叫雲盛,你們幾位年紀都年輕,叫我叔沒問題吧。”
張河臉色緩和了一些,也搬來一個凳子坐到桌子邊,說“雲叔你突然來找我們一定是有什麽急事,我們人到了,有什麽事說出來,大家好一起想辦法。”
雲盛神色立刻陰沉下來,在我們幾個人的臉上來回打量幾次,深吸了一口氣,壓低聲音說“你們都是六大世家的人,有些事你們多少知道一點,我想說的事牽連很大,不止是我自己,還有你們所有人。”
他聲音再次壓低,好像生怕别人聽見一樣,說“地獄血石,你們都知道吧?”
張河聽了,眉頭一蹙,随口問“是不是你家的地獄血石不見了?”
雲盛一愣,好像完全沒想到他會說得這麽坦然,略微思考了片刻,說“這個...還沒有。不過,有幫打扮古怪,行爲詭異的人要我交出地獄血石,我哪能啊?”
他眼裏閃過一絲驚慌,聲音控制不住的提高幾分,說“昨天晚上還沒發生什麽事,早上一睜眼我妻子和兒子都不見了!一定是他們做的手腳!”
張河說“你說他們打扮古怪,是不是穿黑色的袍子,遮住了臉?”
雲盛狠狠的點了幾下頭,神色更加激動,放在桌子上的雙手連同桌面一起顫抖,厲聲說“對!你們這邊的事早傳到我那裏了,若不是我的妻兒出了事我絕對不會輕易露面,沒想到這麽快還是讓他們一幫人盯上了。他們做了那麽多傷天害理的事,也不知道我的妻兒到底怎麽樣了,他們出了事我也不想活了!”
張河勸解說“我們和警方的人都在調查月如煙的事,你把事情的經過說清楚一點,我們一起救人。怕隻怕他們拿到最後一塊地獄血石,六大世家守護一千年的災禍終是來臨了。”
雲盛和我一樣都是普通人,眼裏沒有什麽大的理想,什麽拯救天下說起來感覺很遙遠。經張河一提起,我們所有都沉默了,六大世家世世代代無數人守護的六塊地獄血石将要全部落在月如煙手裏,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麽...
之後雲盛和張河商量了一些細節,張河說明天警方的人到齊,我們所有能幫的上忙的人到時候全部出發。
第二天一亮我就下床收拾了,一想到六塊地獄血石彙集心裏莫名的恐慌,本來身體不舒服,再也沒心情在床上休息。
張河說今天警方派下來的人回到,到了中午才來人,一大幫人訂到中午酒店見面,一大桌子菜上齊了人遲遲未到。
其實除了我,白琉璃,張河隻有泓附,葉行兩個人,怕唐突也沒叫上雲盛,我們幾個人等一會兒也沒什麽,隻有葉行時不時看看時間,嘴裏不停抱怨。
我把一壺水喝完了門外才傳來動靜,一個穿制服的警察迎着一個五十多歲,一身道袍的老頭兒走了進來,我們一桌子人隻有張河禮貌性的起身,招呼“前輩一路上舟車勞頓沒時間吃飯吧?快坐,我們邊吃邊說!”
老頭兒不滿的掃一眼滿桌子的菜,警察連忙上前介紹,說“幾個年輕人都是事情的受害人,這兩位一個是泓附,一個是葉行,您老之前都知道了吧。”他後面的話是看着師祖,徒孫兩個人說的。
葉行淡淡的看了一眼老道士,一呲牙,對自家師祖說“我以爲派來的什麽高人,竟是這位牛老道,看來事情還是要靠我們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