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看附近密密麻麻的鬼有些煩躁,這麽多鬼一隻一隻收拾太浪費時間,我幹脆把地獄血石往半空一抛,剛抛出去,身後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不要,我們也會死的!”
我一轉身,看見張河再沖我大喊。
張河,我心念一動就想起了這個名字,我繼續想下去卻一片空白,不知道他是什麽來曆。心裏有種感覺,或許我該聽他的。
我扭過頭,地獄血石已經飛到三四米的地方,一片血紅的光芒照射下,幾百隻鬼死了一大片,隻剩下幾個厲害點的還在苦苦掙紮。
我輕輕勾了勾手指,地獄血石重新回到手裏。
我想親手去解決了剩下的幾個鬼,忽然地上升起幾個黑漆漆的人頭,幾個鬼差從地裏冒了出來。
鬼差看見是我,快速的抓起剩下的鬼就要走,我連忙跨了一大步,問其中一個鬼差,說“你們見到我難道不該交代一句什麽嗎?”
鬼差看到我手裏的地獄血石的光吓的身子一縮,顫顫巍巍的說“底下的判官說了,等您手裏拿着完整的地獄血石,我們才能給您一個滿意的答複,我們走了。”他話音未落,幾個鬼差連同鬼物一起鑽到了地下。
身後又是另一個男人的聲音,傳入耳中“洛笙,你還是要這麽做嗎?”
我回頭看着眼前面容清秀的男人,一個名字脫口而出“琉璃。”
‘洛笙’,這是我的名字,感覺很久很久,超過一千多年沒人叫我這個名字了。琉璃說,我還是要做什麽?我雙手抱頭,一陣頭痛欲裂,死活想不起我和琉璃之間發生的事情,更不明白他的話的含義。
我使勁的想了半天,大腦痛的麻木了,眼前出現了一個十分清楚的影像。
一間面積寬闊,裝飾華麗的大殿主位上做了三個身穿華麗服飾的男人,三個男人一齊把目光投向一個站在大殿中央的女人,他們的臉色很難看,像是在審問犯人。
一個男人輕聲歎息,說“神在神獸殿居住了幾千年,一直安安靜靜的從來沒出過事情,沒想到會爲了一個女人做出如此糊塗的事情!”
女人一身白衣,面容淡雅,實在算不上傾國傾城,聽幾位訓斥了大半天臉上到沒有一點不悅的神色,嘴角反而是不是笑一下,仿佛想起了什麽好笑的事情。
年紀最大的男人發現女人在笑,當時一巴掌拍在桌案上,氣的面臉通紅,厲聲訓斥“你個妖女笑什麽笑?你知不知道你招惹的是誰?等下我看你笑不笑得出來!”
女人無所謂的哼了一聲,不緊不慢的說“不就是你們口中的神嗎?有什麽了不起,天天被關在籠子裏,什麽神,就是什麽也不懂的白癡。”
當時三個男人齊刷刷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還是年紀最大的男人沖門口的護法招了招手,說“把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女人捆起來!”
本以爲女人就是個凡人,吓唬一下能老實一點,沒想到女人笑的猖狂,嘴裏的話語越來越不着調“外面的王爺和我上了床,娶了别的女人,洛笙不嫌棄我,還替我出了氣,一夜殺死王府和管轄内的百姓幾千人,我因爲感動答應和他在一起。我們兩個兩情相悅的,你們一群死老頭懂什麽!”
“這個妖女蠱惑神的意志,把她立即處死,免得牽連到神的根基,使人間生靈塗炭!”
兩位護法手拿兩把長劍就刺進了女人的腹部,女人怨恨的看着三個男人,噴出一大口鮮血倒在地上,最後一句話是“洛笙知道了會連同整個人類世界一起毀滅,你們會後悔的。”
相隔一個世界的一棵梅花樹下,一個白袍男人胸口一痛,雙膝跪倒在地上,一隻手按住不安的心髒,艱難的說“是你嗎?怎麽會這樣!”
一幕幕似曾相識的畫面,我的胸口後知後覺一般劇烈的疼痛起來,心底湧起一股潮水席卷的悲痛,像是世界傾塌,我的雙眼一花又失去了知覺。
當我再次醒來身體上沒有任何不适感,我睜開眼,一雙雙眼睛盯着我,都能在我身上看出一朵花了。我疑惑的眨了眨眼睛,問“你們看我做什麽?”我站起身才想起來昏迷發生的事,有些不敢相信的說“所有的鬼都沒有了?是我做的?”
張河上下打量了我一遍,目光最後落在我握成拳頭的手上。
葉行忍不住說“你手裏是地獄血石,你拿着一點事情也沒有,你不應該解釋一下嗎?還有,你剛才大爆發,和鬼差說話,吓的鬼差打哆嗦是怎麽回事?一次性講清楚一點。”
我被問的一臉糾結,我要是說我也不知道,估計你們也不會相信。
奇怪的是我一醒來剛才的事都忘記了,我隻記得胸口發光,然後手裏不知道怎麽就有地獄血石了,剩下的模模糊糊的好像發生過什麽,腦海卻一片空白。
之前我沒和他們說實話,隻要把地獄血石的事簡單的簡述了一遍,葉行張河都是一臉的驚奇,泓附的眼裏像是長了刀子,恨不得用眼神殺死我的表情。
白琉璃很反常的沖我微微一笑,他不說話,渾身透出一種不同的氣息,說什麽不同,具體的也說不出來。
群鬼事件最慘的是司馬瑤,她擦幹淨臉上的血污,潔白的臉上有了幾道刺目的傷痕。臉上的傷對她的打擊似乎很大,有意無意的把身體隐藏在别人身後,和白琉璃拉開了距離。
泓附忽然冷聲說“地獄血石是你們六大世家各自持有的傳世之寶,你手上的兩塊至少有一塊不是你的吧?”他說話的時候眼神有意無意的看向張河。
我拿起一塊地獄血石給張河,張河連忙後退一步,有些尴尬地說“這東西我不敢拿,什麽六大世家,我們現在是同生共死的兄弟,你替我拿着。”
我想把地獄血石放進自己褲兜,泓附再次開口,冰冷的說“拿别人的東西感覺很過瘾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