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女人思考了一會兒,對花臉女人做了一個手勢,花臉女人瞪着張河說“你們私自上了神山,犯下不可饒恕的罪過,有什麽可說的!”
司馬瑤歪腦袋說“你們不是一樣上了山才暗地裏算計我們的?說别人有錯理直氣壯,臉皮真厚。”
張河一本正經的說“我們上山是受了神的指示,不然幾百年沒人上山,我們怎麽會找到來時的路。我要說的事關重大,可能牽扯你們寨子近百條生命,希望你們能夠重視。”
我們剩下的人被張河的話說的瞪大眼睛,沒想到,短短的時間裏他能想到這樣冠冕堂皇的謊話,一個臨危不亂做到極緻。
花臉女人聽了很嚴肅的轉告老女人,接下來張河真話,假話說了一大通,當我們都以爲事情有了轉機,忽然黑衣人跑了過來,在老女人耳邊說句什麽,老女人臉色煞白,對花臉女人呵斥一句,花臉女人面露驚恐之色,他們匆匆的離開,不再理會張河精心編制的謊言。
司馬瑤眼睛珠子轉了轉,歎了口氣,說“看來他們也不是好欺騙的主兒。”
這時,武警那邊傳來幾聲喊叫,我們朝他們的方向看去,隻見泓附術法冰封的武警慘叫幾聲便垂下了頭,他死了,白白浪費了泓附大半的精力。
我們一群人幹看着卻也沒辦法,眼看武警皮膚上出現密密麻麻的斑點,斑點快速的變化,巡邏的兩個漢子發現不對勁,走了過去,背對我們查看起來。
司馬瑤惡趣味的冷哼一聲,說“你們慢慢看,蟲子咬死你們才好,你們全死了,我們就有救了。”
雖說他們綁我們的理由不合适,但是幾十口鮮活的生命一下子死去,冷眼旁觀,怎麽說都說不過去。
大概是兩個人發現蟲子了,驚恐的跑去向其他人報信。
附近幾根柱子捆綁的武警一個個渾身抽動,不安分起來,擔心下一個食屍蟲的獵物就是自己,奈何急的滿頭汗水,身體不能移動分毫。
等老女人帶領一群人急急忙忙跑過來看見的已經是一群群翻滾的蟲子堆,不起眼的幾隻蟲子一扭一扭的爬向地上,随時找下一個獵物動嘴。
張河沖他們的方向,大喊“離蟲子遠點,一把火燒死他們,蟲子很危險!”
蟲子那麽多,難保一兩隻爬到我們身上,先被蟲子活活咬死,我們就太倒黴了。
不用他一醒,老女人到也知道蟲子有危險,愣了一下,叫大家一起後退,一把火就扔進蟲子堆裏,火裏哔哩啪啦一陣亂響。
司馬瑤眼尖,眼睜睜看見漏網的幾隻食屍蟲爬到幾個人身上,不知道是吓的,還是存心的,等蟲子消失在視力範圍才低聲說“他們有三個人體力鑽進了食屍蟲,隻是一隻蟲子,不會死的太快吧。”
我驚訝的看了她一眼,想半天才明白過來,不過也沒什麽好說的,就算司馬瑤提醒他們未必會相信我們的,他們相信我們的話,我們也沒辦法救他們。
處理完蟲子的事,老女人和花臉女人再次到了我們身邊,老女人朝天說了一大長串我們聽不懂的話,對天又是磕頭又是下跪,後面十來個手拿火把的漢子站成一排,一律的面無表情。
看着火把的火光我渾身不自在,說不的他們什麽時候往我們腳下一扔,我們就成了火裏冤魂。說到死不感覺什麽,如果是活活燒死,想都不敢想。
老女人不知道從什麽地方拿出一根長香,長香一點上,我的意識飄飄悠悠的就飛起來,差點以爲自己死了,一個一身黑,十分熟悉的人站在我的面前,他說“陳煜,沒想到你會和他們一起死,讓你死在别人的手上,我還真是有些不甘心啊。”
我的大腦頓時清醒過來,瞪着眼睛,喊出一個名字“王顔靈!”
王顔靈輕輕放下頭上的大風帽,暗光下一身黑衣有些不真實的站在我面前,我喊出了他的名字,他點了點頭,似乎滿意的笑了笑。
沉默了一會兒,他再次說“如果你怕燒死的話,我可以放了你,你想怎麽死,我都成全你,誰叫我還念着我們小時候的舊情呢。”
停頓了一下,他有些傷感的看着黑漆漆的天空說“可惜你們一個個的沒一個真心對我,是我太多情了,所以你也不要怨恨我。”
我好半天才反應過來,我看看四周,除了我,樹樁上捆綁的沒一個醒的,連寨子裏的人都沒見到一個,隻有地上還插着幾個快要燃盡的火把。
我轉頭對王顔靈說“你來這裏就是看我怎麽死的?”
王顔靈搖搖頭,說“爲了你不值得,你把自己看的太重了。”他轉過身,手臂一揮,說“上次你們重傷了我,我要用你們的魂魄恢複一些能力。你們從出發到山上我都知道,現在是下手的最好時機。”
我想到一個疑點,問“寨子裏的人呢?你過來,他們不會沒看見你吧?”
王顔靈淡淡的說“是我說有點私事處理,叫他們離開的。你忘了,月如煙的身份,他們以爲我和她一樣,是神的後裔,說的話,是神的旨意,當然不會反駁我的意見。”
我心中一個驚雷閃過,一時間不知道如何開口。
月如煙的話不是信口胡說,在青山腳下有一群信奉神靈的人,山上有狐狸精一些東西王顔靈他們知道我們上了山,背後搗鬼,我們發生的事全在他們的設計之中。
王顔靈證實了我的想法,不急不緩地說“寨子的人都說不能上山了,你們非要上山,不能全怪我們。狐狸精,食屍蟲全是月如煙他們安排給你們的,後來又有人通報你們上山的消息,爲的是殺死你們,其實我做的隻有最後和你說幾句話,然後就是給你選擇死法的機會。”
他看了我好半天,再次問“你想怎麽死?”(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