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警的身體動了動,半張臉朝着我,一張臉仍然是慘白慘白的,一雙眼竟然是緊閉的,他是在夢遊。
我深深的吐了口氣,我是和你上輩子有仇嗎,睡覺也不肯放過我。我再次嘗試幾次,效果都一樣,轉念一想,抓着就抓着,大不了拖他一起走,他留在這裏也會有危險的。
于是我右腳拖着一個人,一腳輕一腳重的走到布簾前,一掀開布簾,看見葉行手裏一個闆凳往張河的頭上砸去,張河的四肢像動物一樣爬在地上,黑影一閃一瞬間消失在了大帳篷裏。
葉行回頭看我出來了,臉色緊張的說“快跑出去!”
看他一溜煙跑出去,我隻得繼續一深一淺的跟上去,兩個人一前一後拉開很長的一段距離,差不多葉行的背影快要消失他終于發現我的異常,轉身沖我大喊“陳煜你到是快點!假張河不會輕易罷休。”
我走到靠近葉行的位置已經是累的直不起腰,随便看了一眼右腿的位置,有些氣喘的說“你腳上拖一個人試試,看你跑的快不快。”
葉行看見我身後拖的是什麽東西吓了一跳,他蹲下身看見武警一張慘白的臉,喃喃說“我當是什麽呢,你把他手砍掉不就行了。”
看他要動手的樣子我眉頭一皺,提醒他說“如果他醒了知道是你動的手,恐怕你不好交代吧。”
葉行詫異的把武警的身體放平,手放在他的胸口,說“是活的沒錯,他怎麽會纏上你?你在裏面遇見了什麽?”
我簡要的把布簾後的事情說了一遍,葉行也嘗試了幾種辦法沒把武警的手拉開,咬了咬牙說“可能是鬼上身了,不然他不會一直死纏着你不放手。”
他咬破中指在武警的頭上滴下一滴鮮血,過了一陣子,武警沒一點動靜,他又擡頭對我說“可能最近吃的夥食太差勁,血都不好用了。不然你用你的血試試,畢竟是你的事情。”
我一閉眼在中指上咬了一個小傷口,往武警額頭一抹,頓時感覺右腳踝一松,往後走了一步,我的腳真的沒事了。
我這邊還來不及高興,也行指着晃晃悠悠站起來的武警說“糟糕了,他發狂了!”
武警一隻雙眼依舊緊閉卻像是開了天眼,一雙手向空中亂抓,身體一搖一晃的向我們兩個的方向走來。
我連忙後退幾步,葉行一邊往身上掏東西,一邊罵罵咧咧的說“怎麽回事?不是鬼上身?”
他還沒想出一個眉頭,武警一隻爪子抓住了他的胳膊,他連忙狠狠的朝武警臉上打了幾個響亮的巴掌,因爲武警是活人我們不敢下手太重,兩個人被不知中了什麽邪的武警逼退幾百米。
葉行終于從身上摸出來一個小瓷瓶往武警腳下一扔,說“不是鬼上身就是着了道兒,我看你醒不醒!”
他的話音剛落我們腳下的地面忽然一空‘砰!’一聲巨響,我們三個人一起落入了一個兩米深的小土坑,同時空氣裏傳出一股兩人作嘔的惡臭。
我捂住鼻子,含糊地說“什麽味道?”
葉行看向坑頂說“屍油。”我沒聽懂他說的什麽詞,又是‘砰!’的一聲巨響連同一個人影砸在了眼前,不用多想,是發狂的武警。
坑頂傳來一陣動物的嚎叫聲,我沒聽出什麽動物的聲音,轉臉看向武警,此時的武警和坑上面的狀态明顯不同,應該是葉行甩出的小瓷瓶的功勞。
武警一雙血紅的眼睛睜得老大,一雙手在自己身上胡亂的摸索,痛不欲生的嚎叫,聽得我一陣心悸,對葉行說“你看他的樣子又是怎麽了?再不想辦法,恐怕真的活不長了。”
葉行爲難的搖搖頭,指向坑頂說“你還是想想自己吧,這個坑是有人事先挖好等我們跳的,我說假張河怎麽就突然跑掉了,原來挖好陷阱等我們跳呢。”
我聽他的話一時半會兒沒琢磨出什麽意思,剛才發生的事太快我還沒想明白呢。
忽然上面獸類吼叫的聲音大了很多,痛苦的面部扭曲的武警向我們看了過來,他嘴裏發出一聲低吼,一下向我們撲了過來。
我們沒料到他會突然襲擊,坑裏的空間太小,躲閃不及,我們三個人打作一團,一副群毆的架勢。沒打一會兒我的力氣消耗的差不多了,氣喘籲籲的說“照這樣下去我們遲早死在他的手上,你再想想辦法啊。”
葉行比我稍微好點,一拳接一拳打在武警的後背上,歎了口氣說“我能想到辦法早解決了,關鍵他是怎麽回事我都看不出來,不然别管那麽多,殺了他,反正不是我們殺了他,他殺了我們。”
我還是覺得不太合适,一不留神武警抓住我的手腕,猛地一用力一下把我拉在他的身體下,我是使不出什麽力氣反抗,他卻像是力氣永遠用不完一樣,身體使勁往我身上一壓,壓的我胸口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忍不住叫出聲。
葉行終于也顯出疲勞的模樣,看我有危險,他搬起一塊石頭,說“不管了,救你總比留下這個半死不活的怪物好!”
他話沒說完坑頂傳來一陣尖利的慘叫聲,一道電光向坑底照射過來。
泓附,兵官幾個人站在上面,泓附手裏抱着一團毛茸茸的東西,微微一笑,沖坑底說“這麽小的一個坑,你們兩個大活人不是爬不上來吧?”
葉行馬上反應過來,扔下手中的石頭,強行控制住武警的動作,沖上面說“我這裏遇到了一個奇怪的東西,不是鬼也不是我接觸過的法術,我快堅持不住了,你在上面,快點下來幫幫我們!”
上面的泓附眉頭一皺,臉色陰郁的看向發狂的武警,卻沒有要下來的意思,等葉行差點哭出來了,他才有些諷刺的說“這麽簡單的事情解決不了,還對我你啊你的亂叫,我才沒有那麽閑功夫管你。”(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