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光訓的爹張守才瞪着我的眼睛冒出火來,手随便往桌子上拿一個茶壺向我扔過來,張老爺子及時制止,看向我身邊的張河說“張河在陳家孽障身邊,别沖動傷害了他。”
張老爺子打頭陣,張守才,張守容和一個兩米大塊頭沖我走了過來。
張河似乎身體又不舒服了,不顧及場面自己坐到床邊,一個看似随意的動作無聲無息遮掩住了床上白琉璃的身形,我看在眼裏,故意吸引所有人注意力前進一步,與張老爺子大眼瞪小眼。
我不卑不亢的說“我承認我是殺過人,但是都非我情願,你兩個孫子不是我殺的,我既然承認自己殺人不缺你張家兩個小輩,我希望你作爲張家當家人不要被人騙了還不知道。”
張老爺子眯縫眼睛似乎在思考我的話的可信度,生爲人父,喪子之痛的張守才哪裏有心思聽我扯,瞪大眼睛,指着我大罵“你個畜生,殺了人還盡會說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殺人償命天經地義,說什麽也沒用!”
張守容靠近自己養子,在其中他算是最冷靜的一個,對張河說“這個陳煜殺害了我們張家那麽多人不找個地方躲起來,來找你幹什麽?你身體恢複得怎麽樣了,他沒對你怎麽樣吧?”
張河看了看張老爺子有點避諱,搖了搖頭,簡單地說“陳煜沒有傷害我的意思。”
忽然唐文秀風風火火的闖進來,上來就要扇我耳光,被張河一隻手抓住,女人發起瘋來勢不可擋,張河手腕沒什麽力氣竟然被推翻在地,唐文秀一時沒反應過來,傻了眼。
張守容把張河扶到床上,張河怎麽也不可能上床休息的,他尴尬的坐回床邊說“爸,我沒事。你們不要勞師動衆的,這件事交給我處理,陳煜說的是實話,包括傷害我的,兇手另有其人!”
他說到最後幾乎是吐出‘白靈’的名字,又有所顧忌硬生生停止了話頭。
唐文秀哪裏聽得進他的話,沒有了張河阻攔,沒完沒了的往我身上撒潑,邊打邊罵“我那兩個短命的兒子啊,你們在天有眼怎麽不把這個害人東西一起帶走!該死的,我打死你!”
她完全沒給我留情面,每一下打在身上鑽心的痛,我也不能任她下死手,抓住她一隻手臂,她沒甩開,扭頭對自己老公大喊“孩子他爹,你孩子被人害死了還能忍?還不快幫我一起收拾了這個挨天殺的!”
眼看屋裏打成一團,張河咳嗽幾聲把氣喘勻了,沖兩個人大吼“二叔你們兩個别鬧了!如果陳煜真的動手,你們誰能受得住?”
唐文秀收回手臂,矛頭轉向張河說“你少跟我說風涼話,你又不是張家的人,有什麽資格教訓我?你從小就看出你不是個好東西,不讓孩子們靠近你,我兩個兒子死了沒有人跟你搶财産,你背地裏偷着樂吧!”
她的話說的張河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氣的不知道說什麽了。
唐文秀越說越來勁,指着張河吐沫亂飛“我總算明白了,你一心護着這個姓陳的王八蛋是不是你早預謀好的,你帶他進張家,讓他害死我兩個兒子,然後一個個害死我們張家所有人,張家一大份家業好全歸你。好你個白眼狼,哪個眼瞎的把你帶到張家,忘恩負義的東西!”
這話說的張河養父張守容臉一黑,若不是張老爺子在場,說不定要大幹一架了。
張河到是分的清場面,吞下一肚子火,清者自清,一言不發。
我第一次見到這麽不要臉的女人,忍不住站出來說“張光訓,張光遠平時惹是生非沒一點用處,如果不是張河,張家家業未必守的到這個時候,你更怕張河當家報複你,下半輩子沒好日子過,故意擠兌張河。”
張老爺子終于看不下去,使勁拍了拍桌子說“你們鬧什麽鬧,我們是來抓陳家孽障的,自己家的人怎麽先鬧上了?給我停下來!”
我差點忘記自己身處險境被張老爺子一提醒,一下子提高警惕,向門口的方向靠近一步,唐文秀一眼看出我的心思,似乎爲了報複我爲人出頭,指着我大叫“快來人把這個禍害抓起來,往死裏打,免得再胡說八道!”
張河目光轉向張老爺想說什麽,張老爺搶先開口說“陳煜!你識相的話放棄抵抗,乖乖的等待受降或許我會讓你去下面的過程痛快點,不至于連死也成了奢望,痛不欲生。”
我停下腳步,把唯一的希望放到張河身上,門外密密麻麻的堵了一大推人不死一大片根本逃不開,張河剛幫我掩飾白琉璃的存在,就算不是爲了幾條與我無關的命,給他一個面子也不應該沖動。
張河望了望我說“陳煜他——”他話沒說出口張老爺早明白他想說什麽,擺了擺手,沖門口喊“你們進來把陳煜,綁上關起來。”
他說的很平淡,張河一臉複雜的看着我卻也不阻止,我沒辦法了,随手拿起一個木椅向門口一群人砸過去,身後唐文秀聲音尖銳“快進來打死這個畜生!别讓他再發瘋了。”
張河終于坐不住,一隻手扶牆站到張老爺子對面,一臉嚴肅的說“你不能傷害陳煜,事情是白靈做的,我的傷是他造成的,我不會和你講瞎話,你應該知道我的性格。”
張老爺子臉憋成紅色,也不顧張河身體欠佳,一巴掌拍在他本來慘白的臉上,大喝一聲“誰讓你摻和這些事的,不要說話,給我滾到一邊去,等會兒再找你問話。”
張河臉上多了一個手掌印,他眼睛神色變了變,朝我搖搖晃晃的走過來,邊走嘴裏邊說“身爲張家的人我不能違抗爺爺的話,陳煜不要怪我不留情面,先委屈你在小屋子裏住幾天,等我查明真相立刻放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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