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頭的不甘心的咬牙切齒,最終在同伴的勸解下還是收了刀子。等他們全部退出幾米開外我才扭頭看向地上的白琉璃,生怕身體的異樣給他帶來麻煩,想着,大腦閃出一個念頭,轉身對漢子們說“你們過來一個人幫我背人!”
見他們沒人敢動,我逼近了一步,神色嚴肅地說“快!帶我們去張家大院見張河。”
我一提到‘張家大院’打頭的漢子心念一動,可能是籌劃拿下我的計謀,爽快的叫兩個人擡起白琉璃,他打頭,我在後面看着擡白琉璃的兩個人,一行人奇奇怪怪的隊形趕往張家大院。
到張家大院門口,漢子們互相交流眼神,打頭的對保姆說“快去通知老爺子,妖怪打過來了,多找點人來張河大少爺的房間!”
對于他們的行爲我假裝聽不見,提高音量說“帶我去見張河!”
漢子們暫時不敢違背我,老老實實就帶我去了張河休息的地方,漢子敲了敲門,門内傳來張河有些虛弱的聲音“進來。”
張河傷得很重活不活的成全靠天意,他昨晚上剛醒,出了張光訓兩兄弟的慘事除了張眠,也沒人關心這個名義上大少爺,人心如此。
開了門,躺床上的張河看見是我驚訝的說不出話來,我感覺身體沒什麽異常,也不管髒不髒的親手把白琉璃放在張河床上,說“我實在沒辦法了,隻能找你。”
一個膽子大的漢子說“大少爺是他害死了兩位少爺,你可不能聽他的話!”
我扭臉大喝一聲“滾出去!”
分不清是非黑白整天隻知道冤枉我,他們張河少爺出事也不見得有誰關心,真正的兇手逍遙快活算什麽道理!
張河愣了好半天,才對漢子說“你們全部出去,不叫你們别進來。”漢子們猶猶豫豫的生怕我跑了,張河氣不打一處來,扯嗓子大吼“滾出去!”他一吼原本蒼白的臉染上紅暈,我站在身邊感覺常伴随聲音一起顫抖,吓的幾個漢子乖乖的跑了出去。
我關上了門才松了口氣,對張河說“冒然找你幫忙會給你添不少麻煩,但是我不得不來,我現在認識的人隻有你能幫我。”我低頭看着沉睡的白琉璃說“他已經沉睡很久了不知道還醒不醒的來,不僅張家,還有王家的人沒停止追殺我,帶一個累贅不方便,求你幫我照顧好他。”
張河無奈的把髒兮兮的白琉璃用薄被蓋住大半截身子,自己扶牆搖搖晃晃的坐到最近的木椅上,咳嗽了兩聲說“瞧你說的,是我對不住你,白靈實力太強我自己差點死在他手裏,如果他夠狠的話,殺死我完全沒問題。”說到這裏他歎了口氣,滿是挫敗和無力感。
我以爲他是變相的拒絕我,臉色一沉說“白靈和我太多牽扯,你借我一點錢,我帶白琉璃找個地方安頓下來,風波停息後我一定還你。”
張河皺了皺眉,幹裂的嘴唇動了動,像是在考慮我的提議,好半天才望了我一眼,端起水杯喝了一口,遲疑的問“你要多少錢?李家村沒人了,别的地方人生地不熟的,恐怕安頓一個不知道會不會醒的人不容易。”
我現在身無分文可以說是寸步難行,光想着借錢卻忽略了一些淺顯的問題,我本打算按照老道士說的,借點錢主動去找那個他的道友,能夠保護我的人,找條路子收拾白靈,想象的與現實差距太大,眼前白琉璃就是一個問題。
張河又喝了口水,淡淡的說“你離開的确能躲開白靈,但是我們張家的麻煩不會停止,我可以幫你照顧白琉璃,但是我們張家的事。”他盯着我,意味深長。
我徹底沒希望了,他的意思是讓我幫忙解決了白靈再走,如果能解決白靈我就不用離開白琉璃了。我理解張河,我也怕白靈在鬧出什麽名堂,但是留下來什麽也不能做,更煩人!
我坐到張河對面,手掌不安分的在桌面摩擦,咬着嘴唇想不出一個好辦法。
張河推給我一個水杯說“我沒說錯的話,你比我知道白靈的事更清楚,當初我想白靈也是可憐之人,沒想到被他騙的這麽慘,我死了不要緊,我放不下張眠”他說要重點,看着我“不管用什麽辦法,即使是犧牲我的生命,我一定要從白靈手裏救出她。”
他的語氣平平淡淡的,眼神裏透出一種随時可以抛負生死的決絕。
聯想到張眠往日清麗脫俗的模樣我的心一酸,對白靈的痛恨增加幾分,陰沉地說“白靈這個陰險狡詐的小人!”
兩個人沉默了一會兒,我忍不住問“那天我看見張眠像是沒有自己的意識被白靈操控,我看你和張眠都不像是什麽都不懂的人,你知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張河也不推辭,把事情的前後給我講述清楚。
白靈和張眠大婚那天,張河身體突然出現異狀,手腕,雙腳如針紮,時而一下兩下,時而幾十上百的針刺入皮膚,猶如萬蟲噬心,張河能忍受下來不昏死過去算是很堅強的,他沒對我說什麽,也很害怕無緣無故再上演一次,自己回去暗地裏就調差原由,第二天沒查出一點頭緒,當張眠慌慌張張的出現,他似乎感覺出什麽不對勁,去了白靈那裏一下子全明白了。
開始白靈仍然一副什麽都不知道的無辜樣,張河提出見張眠當面對質,突然張眠自己跑出來跪在白靈面前,求他放過張河,白靈也沒心思演戲了,幹脆把事情全部抖摟出來。
白靈看出張眠的心思不在自己身上,心生嫉恨使壞心眼用巫術害張河,張眠許諾隻要他不再傷害張河,願意一生一世做牛做馬,張河不忍心張眠受辱和白靈翻了臉,白靈又拿張眠安危威脅張河,張河不得不得謹小慎微先做出退步,後來發現我和老道士打算對百靈動手,才有了我們三人合力對抗白靈的事。
我聽的不禁啞然,沒想到他們兄妹竟然有這麽一段,可惜一個如花美人,白白糟蹋。
正當我們毫無顧忌的說話,門外忽然一陣雷鳴般的踢打門闆聲音“咚咚咚!”幾乎要把門從門框裏震飛。
我猛地轉頭看向門外,坐在裏面隻感覺外面不知多少人,大有把我生吞活剝的氣勢!(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