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内容恢複陳煜第一人稱)
我感覺像是睡了一覺,睡的很久,頭仍然昏沉沉的,緩緩睜開眼,似乎有一個人站在我面前,沒等我看清楚又不見了。我好不容易支撐起半個身子,發現離我不到一公分的地方竟然有個大坑!
再向四周一看,我倒抽一口涼氣,不知怎麽的一覺睡醒我就到了一片荒無人煙的破地方。我從地上爬起來,走兩步看見躺在地上的白琉璃,拍了拍他沒叫醒,愣了愣,才反應過來怎麽回事,感情我是被張家那幫人當做妖怪帶到這個地方扔了。
不對!他們收拾我不用選個沒有人的地方扔了,随便來一刀豈不是簡單?我抽了抽鼻子,聞到一股令人作嘔的惡臭。
我向臭味跑過去,依次發現幾具剛死不久的屍體和幾具死了不知道多久的屍體,當我看見張家兄弟兩個的慘相吃了一驚,不知道是喜是悲,愣愣的說不上一句話來。
我背上昏迷的白琉璃走了十來步,前面發出什麽聲音,我警惕的仔細看了看四周,不遠處隐隐約約有兩個人影走了過來。
很可能是張家的人來找兩位少爺的,不知道他們看見這個場面會怎麽樣,不過他們肯定會把這件事攬在我身上。
兩個漢子看見我站在他們面前,都是一副大吃一驚的模樣,他們向我身後一具具屍體看了幾眼,眼中又被恐懼占據,我甚至看見他們因爲畏懼我而發抖!他們認爲是我殺了他們的少爺和同伴,當然我殺掉他們小菜一碟,他們又沒直接跑算是膽子夠大的了。
既然他們誤會我,我幹脆瞪大憤怒的眼睛,毫不避諱的朝他們大步走去。
走到他們面前,一個漢子手臂顫顫巍巍的向我伸來,我厲喝一聲“快給我滾!”那個漢子吓的立刻收回了手,兩個人相互看了一眼,狼狽的四處逃竄,連回頭看我的勇氣也沒有。
這片荒地面積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我背白琉璃走了大約兩個小時,遠處小路曲折,樹木茂盛,看不見一座房屋,我走得累了把白琉璃身體安置在一處破舊亭子的裏,用一些不知道堆放多久枯草給他坐了墊子,雖說他的身份不明,說了謊話,畢竟兩個人生死與共一段時間,我是絕不可能扔下他不管的。
我站在白琉璃身邊,靜靜地低頭俯視他有些髒亂的模樣,不像是睡着了,嘗試幾次也沒能喚醒他,他身上除了髒也沒看見一道傷疤,不知道是不是中了什麽招數,看樣子一時半會兒是醒不來的。
這荒郊野外的我是不可能有睡覺的地方了,我坐在破亭子已經開裂的石梯上,仰望天空幾棵稀疏的星星,回想以前在李家村的無憂無慮,短短幾個月的時間,千奇百怪,還真的是人生無常。
不知不覺天色微微發亮,沉思中不覺,猛然一擡頭,天上的星星消失不見,換上一副灰蒙蒙的天。
我走到白琉璃身邊,拍了拍他的肩卻沒有一點蘇醒的樣子。我皺了皺眉,他這個樣子至少昏迷了兩三天時間,他一直不醒真怕是和我那個父親一樣,一輩子成了植物人
“你們看,那裏面的人影子是不是那個妖怪!”
“是他,大家小心點,拿好家夥,不要單獨行動,先把他團團圍住!”
我正犯愁,聽見有人的談話聲,一扭臉,竟然十來二十個人快速的向破亭子的方向跑來,他們是來抓我的張家的人!
我背起白琉璃走到梯子口,四面的路已經被圍的水洩不通,沒有退路。
其中一個漢子面熟,好像是昨天見過的其中一個,他對帶頭的人說“他,他殺死了我們的兄弟,還害死了兩位少爺,他的妖法太厲害了,我反正不敢動手,我退後,你們小心!”
大頭的人不屑的甩出一把長刀,狠狠的瞪着我,就說“陳煜,以爲你昨天必死無疑了,沒想到還從地上爬起來害死了那麽多人,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我帶着一個累贅不想停留的時間太長,對視他,冷冷的說“我沒做的事情不要找我,全部讓開!”
不知道是什麽挑起了他們的笑點,連先前怕我的人都面露譏笑之色,打頭的那個漢子甚至是捧腹大笑起來,笑夠了,指着我的鼻子說“瞧你那個樣子,做這些事不承認就能逃脫了嗎?休想!看我們這麽多人,你怎麽逃得出去。”
他一招手,所有帶家夥的漢子一步向我跑來,我們相距不過幾米,我背上白琉璃再快也隻能退回亭子裏,一腳把鋪在地上的稻草向他們踹去,頓時漫天灰塵翻飛,我又騰出一隻手,拿起地上一根廢木柴像最近的人的頭狠狠的砸了過去。
我動作再快他們人多,再加上一個累贅,眼看幾把刀向我下腰,胸口幾個重要的部位捅來,我一着急激發了潛能,一腳踢開隻有一人的防備最弱的位置,扶着白琉璃一個縱身飛出幾米,連帶白琉璃在地上翻了幾個滾。
我站起來和他們的距離也隻不到三米,總算是離開他們的包圍圈,我穩住背上的白琉璃,深吸一口氣飛一般的朝一個方向狂跑。
慌張之下我也沒來得及辨認路段,跑一會兒跑的沒路了,我猶豫怎麽走的幾秒鍾時間,他們一幫人喊打喊殺的又追了上來。
大頭的人嘲諷地說“瞧你除了跑也沒什用,還背個廢物,我勸你把廢物扔了,有什麽招數統統使出來,免得死不瞑目!”
我一步步強撐的後退,雙眼盯着随時可能突然要我的命的一把把晃眼的刀子,牙齒咬的咯咯作響卻也不好還嘴。跟他們說是對牛彈琴,不說心裏憋屈。
等人到的差不多了大頭的認定我沒招,一把把尖刀又向我刺過來,不知誰說了一句“妖怪背上那個是他看重的人,先把他殺了!妖怪護不到背後!”
我一根根汗毛豎立起來,沒看清是誰說的話,我恨不得把他撕得粉碎!我一躲一閃動作慢幾拍,身上幾處傷口流出鮮血,鮮血的氣味使我大腦暈乎乎的,四肢又變的僵硬,動作遲緩,我知道該是我出手的時候了!
我把白琉璃放到地上,一把搶過一人的刀,沒動幾下,兩個人一聲不吭倒在了地上,後面的人見狀吓的打哆嗦‘砰’一聲,雙膝彎曲跪倒地上。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