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靈冷靜下來,看着我說“陳煜你來了,你看我這個樣子也沒辦法站起來,失禮了,不要見怪。”
我被他一句話給徹底搞蒙了,感情他着急從床上起來不是爲了躲我,而是覺得我來看他,自己躺在床上覺得不禮貌。
張眠一看是我,連忙走過來,把我拉到一邊,輕聲說“我雖然不知道昨晚上你們因爲什麽事情打起來,但是白靈這個樣子不管什麽理由你也不該打他。我希望你能看在我的面子上先把事情緩一緩,等他身體好點了我替他出面給你賠不是。”
聽了她一段話我心底莫名的不痛快起來,說得這麽大大方方,通情達理,白靈演一場戲他們個個還都全部相信白靈了,當我是什麽人,沒事以打殘疾人爲樂?
不知是不是發生太多的事情,承受太多不應該承受的煩惱,我的脾氣變得特别壞,也不管張眠的面子,走到床邊,半碗滾燙的湯藥直接潑在白靈臉上,幸好白靈閃避了一下,湯藥大部分倒在衣服上隻有少量灑在脖頸上,隻是這一點湯藥還是燙的白靈呲牙裂嘴。
張眠大驚,一巴掌打在我臉上,沖我大吼“你有多少怨氣也不該往一個毫無還手之力的人身上撒,你看看他都被你打成這個樣子了,你爲什麽還不能放過他。你給我滾,這裏不歡迎你!”
我也不想忍了,反駁她“我還不願意待在你們張家!你們等着被白靈耍,後悔的那一天吧!”
我轉身撞上滿臉疑惑的張河,我突然想到自己來這裏的目的,火氣瞬間消散,有些不知所措。
這時床上的白靈好不容易用沒手的手臂擦幹淨脖頸,仰着脖子對張眠說“張眠姐姐是我的問題,你不該打陳煜的。從小我就認識陳煜,陳煜是個好人。”
我早習慣了白靈超人的演技,反到是張氏兄妹被白靈的話驚呆了,他們沒想到我和白靈從前認識。張河愣了好半天,想起什麽把我拉回白靈床前,按在一個矮闆凳上說“白當家的大人大量不計較,我們就心平氣和的好好說話。陳煜你先别說話,我問問白當家的。”
我不想看白靈的臉幹脆低下頭,看張河能搞出什麽把戲。
張河低聲說“白當家的,昨晚你和陳煜爲什麽打架,能把原由說一說嗎?”
白靈偏腦袋看向我,我扭頭不看他,他好像是猶豫,沉默了半天才磕磕絆絆的說“我,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說,陳煜打我,我不怪他,再說了,我休息兩天就沒事了。”
我沒動,一陣腹诽,我看是你不敢說真相怕露出狐狸尾巴,說得自己跟大聖人似的,臭不要臉。
白靈又盯住我,緩緩說“其實我根本記不得昨天發生了什麽,也許陳煜打我是有什麽迫不得已的理由,我隻記得頭昏昏沉沉的整個人倒在地上,陳煜在我身邊,然後來了一大群的人。”他頓了頓問我“陳煜你能告訴我昨晚發生了什麽嗎?”
這下又把話題扔給了我,我不想開口的,可是張氏兄妹兩目光熾熱的盯着我,我白了一眼白靈,悶悶地說“别看我,我說了你們也不會相信。”
張河不肯放棄,說“陳煜你說吧,不說我們各種猜想更難得到真相。”
連張眠也緩和語氣說“你就說出來,我覺得你不像是那種不講道理的人。”
還有白靈那一雙求知的小眼神,看的我都不相信昨天發生的事了,我抓妖怪還弄得裏外不是人,現在真相也不敢講出來,太憋屈了我。
我吞吞吐吐邊想邊說“昨,昨晚上,我,我和老道士發現書房裏有妖氣,結果一進到書房看間白靈全身煙氣站在那裏,他要殺我,我就和他打起來了,老道士用符紙治住了他,然後就,就是你們知道的事情了。”
我把真相隐藏半截改動一點點告訴他們,包括白靈自己一臉驚吓的打量自己全身,好像是真的妖魔附體,完全想不起來,還十分體貼的關心我,問我“陳煜你有沒有受傷?昨晚那個滿身黑煙的我有沒有對你怎麽樣?”
張氏兄妹半信半疑的,白靈沒說什麽他們相信了大半,我隻好糊弄的說了聲“我沒事。”
張河有了底,長長的松了口氣,手放在我的肩頭說“你應該把事情早點說出來,白當家的給你作證,沒人敢對你大呼小叫的懷疑你。”
白靈附和“是啊,我可以給你作證。不對,有誰對你怎麽樣了嗎?”
我腦海裏突然湧現一個想法,面無表情的看着白靈說“我有些話想單獨和這位白當家的好好談一談,麻煩你們二位出去一下。”
張眠是怕了我了,堅定的說“我不能出去,有話你當我們面說。”
白靈說“張眠姐姐你聽陳煜的吧,陳煜不會對我怎麽樣的,昨晚上的事已經過去了。”
張眠還想說什麽被張河攔住,他們兄妹兩個走出門,我變了一副臉色,後退幾步,冷臉看着白靈說“沒有第三個人了,你别裝了,我不想看你演戲!”
白靈一雙眼睛瞪的大大的看着我,似乎不明白我說的什麽意思,我也不再多說什麽,雙要噴出火來,我不相信一個人的演技能夠沒有絲毫破綻,他遲早會有顯露真面目的時候。
可能是被我瞪久了,白靈有些不舒服,身體向後挪了挪,胳膊肘支撐床榻,有些費力的看向我,疑惑的說“你說的什麽演戲,我做錯什麽了嗎?你不是說我昨晚全身煙氣,妖魔附體,想殺你,後來老道士擺平了我才受的傷。昨晚上我真的有傷到你也是我不知情的,你可不要生我的氣。”
我眼神越發的深邃,妖魔附體誤傷人這可真是一個不錯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