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奇的睜大眼睛觀看,隻見玉石散發的白光緩緩竄進昏迷的漢子的七竅之中,漢子身體輕顫,然後一縷縷若有若無的血光被玉石吸收,血光越來越濃,兩個漢子反應突然變強,兩個人身體帶動床闆一起抖動,發出‘吱吱嘎嘎’刺耳的聲音。
我以爲是發生了變故,看向張眠,她卻一臉笑意,停止了念誦,手一擡,玉石在空中劃過一道美麗的弧線飛回她的掌心,玉石在回到掌心中間多了一道血色的痕迹,張眠說“好了,他們身體虛弱要睡一天才會醒。這石頭裏的便是你流進他們身體的血,血一出來自然沒事了。”
我明白過來,長長的呼出一口氣,接下來的事有張眠出面應該算是結束了。
張眠盯着玉石裏的血滴開始好好的,忽然驚叫一聲,丢了玉石,一屁股坐在地上。我大驚,失聲問“發生了什麽事?”
張眠一張臉吓的慘白,好半天她才緩過神,指了指地上的玉石說“你的血太邪!它想要我的命,你把它拿走!”
我拿起石頭并沒感覺什麽特别,把張眠從地上拉起來,不好意思的晃了晃手裏的玉石說“我看這玉質地不錯,會不會太可惜了。”
‘砰!’一聲,此時門外聽見張眠叫聲的張光訓兄弟兩個風風火火跑了進來,沒見到人聲音先傳了進來“妖怪休想害我大姐,快給我住手!”
張眠快速推開我,整理好情緒淡淡的說“你們胡扯什麽,他們兩個已經沒事了,你們兩個不準再找陳煜他們的麻煩,否則你們兩個的破事我随便找一件告訴老爺子,後果你們知道!”
張光訓本來是抓我現形的,人沒抓到反而被訓了一頓,不甘心的瞪了我一眼,被迫于張眠的威脅卻也是敢怒不敢言。
兩個兄弟走後,張眠問清楚我和兄弟兩個一切的糾結矛盾,道了歉還說給我們重新安排兩間房間休息。
張眠說到做到,沒過一會兒保姆帶我們進了一間向陽,空間大,擺設十分考究的卧室,不過白琉璃說什麽也要和我一間房,我們最後隻要了一個房間。
坐到精緻的雕花大木床上,手上輕輕撫摸柔軟的蠶絲被心情稍微好了一點,張眠比起他的兩個弟弟給我的印象好的太多,人長得漂亮能幹,心地善良,除了死去的鑫鑫她是我記憶裏最好的女孩子。
白琉璃坐在一張小桌子前,拿了一個小杯子把玩幾下見壺裏沒有水又放了回去,門外又是‘當當’幾聲摳門。
我站了起來,聽見門外有人說“大小姐準備了一桌菜叫你們一起吃,說是給你們賠罪的,請你們快點過去呢。”
與張眠分開沒多久她就準備好了飯菜還真是夠有心的,我從來對事不對人也不責怪她,是她太客氣了。
不過我和白琉璃一整天沒吃一點東西,既然一桌子菜肯定有不少東西吃,讓白琉璃跟着我挨餓,心裏總是很内疚,我便欣然拉着白琉璃赴宴。
保姆帶我們進了房間,一眼看到滿桌子各色各樣的菜,張眠見到我們微微一笑,把我們請到桌子邊說“你們終于來了,請坐。”
剛坐上桌子邊,白琉璃就和盤子裏的烤鴨對上眼了,也不管禮貌不禮貌一隻手按住鴨身,另一隻手扯下一隻油光發亮的鴨腿大口大口的往嘴裏塞,活像是幾天沒吃飯的乞丐,其實我們的情況也差不了多少。
我尴尬的看了一眼張眠,嘴裏細細嚼米粒不知道說什麽好。
張眠倒也是一個好說話的主,她不在意白琉璃的吃相,還好心的盛了一碗湯放在白琉璃面前,說“吃慢點,吃了喝點湯。”
白琉璃吃的臉頰鼓鼓囊囊,甚至因爲嘴裏太多食物咽不下去翻了一個白眼始終是不肯減慢速度。
我幹咳了一聲說“張眠你弄這麽大一桌子菜,麻煩你了。”
張眠又給我盛了一碗湯說“這個湯是我親自做的,你嘗嘗。其實也沒什麽麻煩的,除了湯全都是安排他們做的。這桌子菜當我賠禮,還請你不計前嫌,不跟我兩個不懂事的弟弟記教。”
我點點頭,低下頭喝了一口湯,湯的味道确實不錯,于是我一勺勺往嘴裏灌湯,心裏納悶,張眠這麽好的一個姑娘實在不該有那兩個兄弟,分明是天壤之别。
等我湯喝的差不多了,張眠又給我盛了大半碗湯,眼巴巴的望着我,好半天才開口說“我知道你是陳家的後人,我大哥先前一直在查你們陳家的事,沒想到陳家隻剩你一個後輩了,你千萬别多想,我隻是突然有點感慨。”
我搖搖頭,淡淡的說“沒事。”
張眠眨巴眨巴延靜,臉靠近幾分,壓低了聲音說“你認識大哥有段時間了吧,大哥在外面沒有什麽事吧?他有沒有發生什麽特别的事?”
我沒反應過來,這話題怎麽轉到張河身上,還一連串的疑問。
張眠低下頭,悶悶地說“比如有什麽女的和他關系特别好。”
我不假思索的說“我和他關系不是很好,他的事我不知道。”轉念一想張眠是在害羞嗎?如果是别的女的也許是因爲喜歡張河,但是他們兄妹就
我懶得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轉移話題說“下午你突然摔倒在地上沒什麽大礙吧?”
張眠說“隻是摔了個跤,不過——”她的眼睛珠子轉了轉,好奇地問“你們陳家的地獄血石是不是在你身上?”
“沒有!”我幾乎是喊出來的,一出聲又感覺不妥,連忙解釋“那個,你别介意,我失禮了。”
張眠臉色一變,難堪的說“是我的錯,地獄血石是每一世家傳承千年的寶物不該讓外人知道的,你當我沒說!”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