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士點頭說“一疊陰紙,一根紅線,一碗糯米和一些祭祀用的食物。”
我記在心裏叮囑白琉璃在醫院看好父親,一個人走出醫院準備東西。老道士所說的東西很普通,我沒用多長時間就準備好了,接下來就是等待。
好不容易熬到亥時三刻老道士說病房裏不方便招魂,便招呼我,爺爺和白琉璃三個人一陣忙乎,先是準備招魂用的祭祀台,然後偷偷摸摸的把父親連同一個帶小輪子的病床拉到夜空下。
老道士見一切準備就緒叫我們三個大好人後退幾步,怕驚擾了魂魄,等子時一到,他拿起先前在祭祀台上準備好的酒水對天唱詞,唱完拿起一張符紙,另一隻手拿起一把桃木劍,大喝一聲“陳建國還不速速歸來!”
說罷,他把符紙往天空一抛,桃木劍一陣亂揮,在空中的符紙竟然懸在了半空慢慢的自燃起來。
我們三個觀看的人同時屏住呼吸,一陣風吹過吹拂的發絲飛揚,我們什麽也不懂一直看符紙燃燒也不見父親躺在鐵架病床上有什麽反應。
等到符紙徹底繞燒成灰燼,老道士收回桃木劍,我連忙前進一步,問“我爸的魂魄回來了嗎?”
老道士急切的沖我喊了一聲“别過來!”我吓了一跳又急忙退回去,以爲自己不小心犯了什麽禁忌,隻看到老道士低頭手指尖又灑出幾把白花花的糯米,倒了一杯酒,和剛才一樣,唱了幾句,抛出一張符紙武動桃木劍,大喝一聲“陳建國還不速速歸來!”
我們不敢出聲,已經看見老道士做第二次招魂明顯沒有了之前的把握,額頭見汗不說,揮動桃木劍的手臂發顫,符紙沒有像第一次那麽輕易燃燒,明顯招魂出了問題,我的心七上八下的。
符紙在老道士嘴裏一陣蠕動終于燃燒起來,但很快又熄滅了,随符紙一熄滅老道士身體一晃及時扶住祭祀台才沒有倒地,我再也等不下去,但是因爲上次的教訓也不挪動腳步,在原地沖老道士大喊“我爸是不是出了什麽問題?你先告訴我們,也好有個心理準備。”
老道士挺直身體,擺了擺手說“有人故意搗亂,容貧道再試一次。”這次他的臉色嚴肅很多,眉頭緊皺,先燃燒了一張細長的不知道什麽作用的符紙,也不做上兩次的祭天形式直接又掏出一張先前寫了父親生辰八字用來招魂的符紙,大喝一聲“陳建國還不速速歸來!”
第三次符紙順利的燃燒了,不等我們松一口氣,符紙燃燒完竟然沒有灰燼化成一縷黑色的煙氣一下子竄進了老道士的鼻孔,老道士驚吓的扔掉桃木劍,來不及念咒黑煙已經鑽了進去。
老道士沒有征兆的嘴角流出一行鮮血,眼睛一閉,搖搖晃晃的身體往地上倒,我一把扶住老道士,不明所以的問“老道士發生了什麽?你怎麽樣?”
老道士仍然閉上眼睛,内疚地說“貧道修行淺薄不能給你父親找回丢失的魂魄,反倒中了别人的奸計,恐怕自身難保!小夥子,你快點叫所有的人帶你父親回到病房,貧道怕還會出事!”
一聽‘還會出事’我緊張的看看四周,靜靜地黑暗的空間看不出任何異常,我不放心聽老道士的話自己背上老道士,爺爺和白琉璃推父親幾個人快速回到病房。老道士一倒下,招魂的事隻能作罷,希望老道士快點蘇醒告訴我們真相,一定還有什麽其他補救的辦法。
第二天一早我正要去找張河幫忙安排醫生再給老道士看看病,老道士自己躺在病床上咳嗽幾聲醒了過來,他一醒立刻從病床上坐了起來,等看清情況他二話不說又閉上眼睛,手裏做幾個奇怪的姿勢,嘴裏嘀嘀咕咕念個不停。
老道士昨晚昏死之前說遭人算計,我還怕他醒不過來見他醒了也不打擾他,默默退出病房和昨天一般叫白琉璃出去幫忙購買食物,畢竟老道士幫我們的忙受了傷,我特意叫白琉璃多買一碗稀粥。這絕不是我摳門,是老道士他不能吃葷的。
看老道士下了床,我走過去寒暄了幾句轉入正題問“我爸的魂魄是不是永遠找不回來了?他要在床上不死不活躺一輩子?”
老道士難爲情的盯住我的臉,艱難的點點頭,說“貧道昨天白天就告訴你,招呼是件很簡單的事,就怕招的魂不簡單,你爸的魂魄可能是有人動了手腳故意從他身體裏抽走的,第三次招魂對方給貧道下了咒語,幸好咒語不算很難,貧道剛剛解開,但是咒語一進身危害就很大,以後恐怕很難使用道法了。”
我大腦一陣空白,連老道士都沒辦法我還能指望誰?老道士做的犧牲很大我不能再無理取鬧的要求什麽,隻好無力的走開,再另想辦法。
我想不明白爲什麽那麽多人想害我們一家三口,王大武都死了沒想到父親還是逃不過一劫,這樣子無論走到天涯海角,敵人神出鬼沒,不知身份,不知實力,随時可能出現,随時造成無法承受的傷害,我們除了承受真的沒辦法反抗。
我愣愣的在病床上坐了一會兒,白琉璃買來了兩碗稀粥,一碗蓮子粥,一份鯉魚湯,我沒胃口強免吃了幾口稀粥對白琉璃蒼白的笑了笑,說“琉璃,老道士走了,我爸昏迷不醒,你買這麽多不吃浪費了,不然你把魚吃了。”
白琉璃陪在我身邊像是不知愁苦的孩子,一聽有肉吃他也不客氣端起湯碗專心吃起碗裏的魚。
我收拾幾碗粥突然想起什麽,随口問“琉璃,昨天晚上爺爺沒有走,早上還見到人的,他有說回家了嗎?這會兒也沒見到他人。”也許爺爺還沒吃早餐,可以少扔一份粥。
白琉璃吃掉最後一口氣魚肉,含糊不清的說“他沒說回家,他離開前讓我晚點告訴你他走了,也不知道他去哪了。”
我停下手上動作,奇怪的問“晚點告訴我,什麽意思?爺爺是不是有什麽想隐瞞我?”
白琉璃仔細回想一遍爺爺離開的場景,半響才說“你爺爺是和一個身穿黑袍子看不清臉的怪人走的,他們好像關系不太好,發生了争執,走的很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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