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河是我搶過自行車那人的朋友,後來還特意開轎車送過我們一程。我謹慎的打量張河,不是巧合,他分明是看我進了醫院跟過來的。
我們連朋友也算不上,有段時間沒見面了,我真想不出他的目的,他看起來也遠沒有表面的單純。
張河一點不見外,張口問“你是帶你爸看病的?剛好我父輩認識院長,我叫父親想辦法安排醫生給你們。”
我眼前一亮,也不管張河什麽目的,反正父親沒事什麽都好。說好了張河就到服務台用座機聯系人,很快走過來對我說“好了,我們先到樓上病房,醫生馬上過來。”
我點頭叫白琉璃一起攙扶父親上樓,張河帶路,我們幾個人把父親安置在單間的病房裏,父親剛躺下床,一個脖子挂聽診器的眼鏡男人就走了進來,看到張河微笑地說“是你啊,怎麽有空到醫院來?這是你朋友嗎,從來沒見過!是你朋友父親生病了,我來看看!”
張河對我說“他是林醫生,醫院裏最好的醫生,有了他你放心!”
白琉璃主動出去提熱水,我和張河退到病房門口讓林醫生單獨在病房裏爲父親檢查身體。
張河漫無目的看一眼四周,目光最終落在我身上,輕輕一笑,說“陳煜,上次相見到現在多久了,我一直沒忘記你,今天見到你真高興!你父親是怎麽受傷的?說說或許我能幫你。”
我可不認爲他的心思有多單純,我坐到牆邊的休息區,我不說話,張河也不覺得什麽,仿佛無論發生什麽他都不會覺得冷場,看我坐下很自然的緊挨着我坐下。
我看了看病房的門口,看向張河說“你說林醫生是醫院最好的醫生,我看你和他關系不錯,這診費不會很貴吧。”
張河又笑了笑,大大方方的說“你放心,醫藥費當做見面禮不收你一分錢!林醫生和我關系還不錯,院長又是我父親的老熟人,看個面子不收一次診費,小問題。”
我點了點頭也沒說謝謝,我不喜歡做那些沒用的花架子,我沒打算和張河有太多的接觸,像他這種人離的遠一點更好。
張河好似想起什麽,他又興緻昂揚的說“我聽說王家長子王大武死了,真不敢相信這種事能和你扯上關系,幸好警察把事情弄清楚了,不然你可能會坐牢那就麻煩了。”
我臉色很不好,不明白他說這些是什麽用意,我除了知道一點關于地獄血石的事與普通人沒什麽區别,張河會不會是
正當我陷入沉思,林醫生笑容和藹的走來,我立刻站起身,迎過去詢問“林醫生,我爸的身體沒什麽問題吧?”
林醫生說“你父親受傷很不對勁,不過已經沒什麽大問題了,還貧血,輸一點液住院觀察幾天,你呀,做點營養的東西送過來給他吃。”
他似乎還有什麽話要說,臉上的表情有些僵硬很難開口的樣子,我生怕有什麽問題連忙追問“林醫生有什麽你說,你不說我不會心安。”
林醫生猶豫的看了一眼病房裏的父親,緩緩說“其實都是病人的私事我不該過問的,你說你父親是受傷,我看你父親身上沒一點傷痕,也不像是有内傷,猜不出他是受了什麽傷,這種情況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感到很驚訝。”
肯定是金葉蓮藕起到的神奇作用,幾天的時間連父親胸口的傷痕都徹底消失疤痕也沒有。我不能說明,打馬虎眼的說“我也不太清楚,是我父親有福氣自己好的快。林醫生多虧你抽時間給我父親看病,感激不盡!”
林醫生又叮囑幾句轉身離開,我目睹他的背影消失在樓道口,微微失神,張河提醒說“先進去看看你父親。”
突然比房裏傳出一聲驚恐的大叫“陳煜,你想幹什麽?!”
我連忙轉身跑進了病房,隻見父親瞪大眼睛,身體縮在床頭身體不停地顫抖,兩條手臂顫抖的指向牆角略顯黑暗的地方。
我納悶的走過去,抓住父親一隻手,問“爸,是叫我嗎?遇見什麽事了嗎?”
父親頭艱難的轉向我,看了我好半天又看了看牆角的地方,慢慢地安靜了下來,輕飄飄的說“兒子,真的是你。”
我搞不懂父親的話的意思,此時白琉璃打好一壺熱水走了進來,我安慰父親說“林醫生說你的身體沒有大礙,很快可以恢複健康,你不要擔心,好好住幾天醫院,兒子照顧你。”
我轉身拿起白琉璃打好的熱水倒了一杯放在床頭櫃,又從褲兜裏掏出一張五元紙币給白琉璃說“你餓了吧,拿錢去買點你愛吃的,順路幫我給父親帶一份鯉魚湯,一隻燒雞。”
白琉璃接過錢,擡頭看着我說“你要粥嗎?”
我舔了舔幹裂的嘴唇點點頭說“兩碗,一碗銀耳,一碗稀粥就行。”銀耳粥和鯉魚湯都是補血的,我身上的錢沒多少了,自己喝稀粥能省一點是一點。
等水溫差不多能入口了我端起來,拿一個凳子坐到床邊,端起水杯對父親說“爸,喝口水。”
父親晃晃腦袋,眼神迷離,手遲疑的向我伸過來,好不容易拿住水杯忽然向上一抛我,沒有反應過來,手上,衣服上撒了不少水。幸好我把水放涼了端給父親的,不然又要燙傷。
我從地上撿起鐵質的杯子,父親滿臉驚恐的指向我大喊大叫“别過來,你們離我遠點!”
你們?我一頭霧水,病房除了我們兩個人哪裏還有其他人,我剛才還以爲父親隻是精神不太好,細下一想,神經立刻繃緊,但是任我怎麽看也沒發現一個鬼影子。
我一邊躲父親說一邊靠近他,一把按住他顫抖的肩頭說“爸,你是出現幻覺了,屋裏哪裏有其他人啊?你閉上眼冷靜冷靜,沒有什麽可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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