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睜開眼,一張黑的連五官也分不清的醜陋臉龐近在咫尺,吓得我身體猛然往後挪了挪,發現他對我似乎隻是好奇,我定了定神,四目相對。這次任由巨手在我身上一通亂摸我也不吭聲,這陰差該不會是看我長得帥不忍心殺我了吧,呵呵。
陰差的巨手放在我胸膛突然縮回了手,站起來再次響起那空靈的聲音“是他沒錯,時間未到未能覺醒。”
其他的陰差用好奇的目光打量我,有的是好奇有的是詫異更有一個陰差懷疑的低下腰在我身上嗅嗅然後快速站直身子,陰差們恢複剛才僵直面無表情的冷酷模樣。
隻有那個身材魁梧的陰差巨手向天一指輕聲說“他現身了,回來。”地獄血石像是聽到主人的召喚一樣一眨眼飛到陰差的手心,他手托住地獄血石另一隻手指了指我說“拿好。”
我魔怔了一般癡癡的從地上爬起來,一隻手拿過光芒盡失的地獄血石,同一時間陰差快速沒入地下,跪在地上的人停止哀嚎,身體弱的紛紛倒在地上。
我遲遲緩不過神,雙眼直直的看着手中引起一場場風波的地獄血石,小扇形的形狀布滿絲絲數不清的血紅色花瓣,美麗透出死亡的氣息,它竟然完好放在我的手裏像是什麽也沒發生過。
陰差說的話除了最後兩個字我一句也沒聽懂,他叫我拿地獄血石,難道地獄血石和我有什麽解不開的淵源?
陰差一現身幾百口人面臨死亡的威脅一靠近我卻全部消失了,這種感覺說不出的奇妙,我隻是冒死救爺爺沒想到救了所有人。
王大武反應最快,一眼看見我手裏的東西,興奮地大叫“東西在陳煜手裏,一萬塊獎賞,你們快去搶。”
地獄血石懸浮半空拿也拿不到,散發的光芒還有生命危險,但是地獄血石一到我手裏就不同了,起碼我還是個人,隻要是個人,他們人多什麽也不顧及争先恐後朝我跑來。
我很清楚地獄血石的危害,落到他們手裏不知道還要害死多少人,我緊攥地獄血石朝寬闊的地方逃跑,這裏有老道士和警察,爺爺的安全不用擔心,我一定不能讓地獄血石落在姓王的人手裏,不能讓母親白死,一家人白白受苦。
跑到山頂上沒路了,我一急被一塊石頭絆倒,手裏的地獄血石落到一旁,一個眼尖的壯漢興奮地說“一萬塊是我的了,你們誰也别想搶!”沒來得及多笑兩聲一個壯漢從背後把他退開,一隻手剛接觸地獄血石整個身體一抽一抽的瞪大眼睛,嘴巴微張倒在了地上。
後來趕上的壯漢們見狀都有些畏懼,一個壯漢指了指我大喊“妖怪你對寶貝做了什麽?休要作怪,不然我們把你扒了皮!”
我冷冷的看向他們伸手輕而易舉拿起地獄血石懶得搭理他們,如果我有控制地獄血石的能力你們早死了,還有力氣對我大呼小叫,不該是你們的東西硬搶就是作死!
王大武的聲音在後面傳來“笨蛋,不能用手觸碰那東西,找一塊厚布包住它帶過來!”
幾個壯漢紛紛掏東西向我撲了過來,我連連後退卻忘記身後是不見底的深淵,一隻腳一滑身體控制不住的墜下崖邊。
我在空中不停地揮動雙手也沒有抓住一點東西慌亂中反而丢失了地獄血石,反正我都要摔死了管它什麽地獄血石,首要的是想辦法保住自己的命。墜崖隻是瞬間的事來不及想很多,身體已經墜落在一棵枯死的樹杈間,幾根突起的樹杈劃破我的衣服,刺穿皮肉疼的我倒抽一口涼氣。
不過這算是幸運的了,萬一直接摔在一塊大石頭上還不粉身碎骨,一擡頭往上看,崖邊并沒有想象的那麽高,但還是看不清上面的一點情況。
過了一會兒我忍痛小心翼翼的從樹杈間下來,整個人身體像是不屬于自己一般,一步步走得很是艱難,四處石頭遍布,雜草橫生,找出一個小小的地獄血石無異于大海撈針。
我漫無目的在墜落的枯樹附近找了一會兒,鞋子裏進了一些碎石頭很難受便找到一個平坦的地方休息一下,沒坐多久聽見原先墜落的地方傳來一陣陣窸窸窣窣的聲音,我剛站起身又立刻蹲下身體着急的四處觀察尋找藏身的地方。
是王大武的人,不知道他們用了什麽辦法這麽快就到我墜崖的地方了,他們人多我不便現身。我一邊觀察他們的動靜一邊不停地往後面跑,跑了一陣子徹底見不到他們的蹤迹我也不知道自己到了什麽地方,漫無邊際的石頭,荒草分不清東南西北。
天空灰蒙蒙的,大地死寂沒走多久天空開始下起蒙蒙的小雨,我走的渾身不自在,又沒有個方向,眼看快天黑了,不知道晚上會不會有什麽奇怪的東西,我一片迷茫。
又走了幾分鍾雨下得更大,淋的我全身濕透,心也涼了大半截,像我這樣漫無目的的走,恐怕累死了也走不出去。我走到一塊突起的崖壁躲避雨水,心裏計劃如何走出崖底,王大武那群人跟着我下來肯定有把握快速的離開,但是我總不能跟蹤他們,到時候被抓個正着。
‘沙沙——’我陷入沉思忽然聽見不遠處的草叢傳出聲音,擡頭一看,茂密的草叢中赫然一前一後兩個模糊的影子向我走來。
我大驚,前後沒有合适的退路,暗想王大武的人怎麽走的這麽快,咬了咬牙打算往不知深淺的一個坑道裏跑,兩個人影速度越來越快,一個人沖我大喊“孩子别走,是爺爺,别怕,爺爺來了。”
我一聽遲疑的轉過身,兩個人影越來越近,我終于看清了他們,爺爺手撐一把花傘,身後跟着白琉璃,兩個人關切的看向我,我胸口湧動一種暖意,一字一頓的說“爺爺,白琉璃,你們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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