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什麽事?告訴我,我去做。”
父親的态度很堅決我隻能回屋把消息轉給爺爺,爺爺聽完後眉頭緊緊擰成一團無奈的說“你爸這個人一直是個老老實實守本分的人,從小到大娶妻生子,到你二十多歲了我從沒有操心過,誰知道家裏變故叢生他做事誰也看不懂了。”
我站在桌子旁倒了一杯水給爺爺,故作輕松地說“爸說他有點事很快就回來和我們一起離開,不要再想不愉快的事了,想想我們一家人以後的生活吧。”
爺爺點點頭目光随即移向門口睜大一雙眼睛看我的白琉璃,壓低了聲音說“我們一家人四處奔波帶一個外人總歸不合适,我們馬上要走了,你也該好好道個别,不管他是什麽人至少幫助過我們。”
我爲難的看了看白琉璃不知道怎麽說,白琉璃肯定是要跟我走的,可是他一個大男人不明不白的跟着我一個窮小子算什麽,大姑娘好說,同爲男人實在是難爲情了我吞吞吐吐的解釋說“白琉璃也不算是外人,他爲了我冒險救爸陪伴我四處奔波,況且他無父無母的來投奔我,我不能趕走他。”
爺爺之前對白琉璃沒一點認識聽我說完臉色變了變,湊近我的耳邊輕聲問“他無父無母怎麽會跟你關系這麽好?他會不會另有所圖?”
我堅定的說“不會,他說我們小時候關系非常好,我也感覺得到他的真心絕對不會錯的。”
爺爺‘哦’了一聲,沉默片刻說“我相信你的話,但是你要記住世界上除了自己别人都不能全信,也包括我和你爸。”
我愣了愣,沉重地點點頭。
大約過了兩刻鍾也不見父親回來,我和爺爺都擔心橫生變故等的惶惶不安,好不容易熬過了一個小時我忍不住跑下樓出去尋找。
才出門我欣喜地看見趕回來的父親,父親看見我沖我打招呼,我看見他手裏提有一個沉重的袋子和一壺酒,他說“兒子快進去,大家都餓了吧,我們吃最後一頓飯就出發。”
說到吃飯我們已經幾頓沒吃飯了,我身體特殊沒什麽感覺但是爺爺他們都是正常人一時間着急我竟然給忘了吃飯的事,想必他們都餓得不行了。
回到爺爺的房間父親忙着收拾碗筷,我去叫老道士一起吃頓飯當作告别,老道士不來提醒我要走抓緊時間走,我再次道了謝回到爺爺的房間。
父親擰開一個酒瓶子,語氣很是歡快的說“我們都喝點酒慶祝慶祝!住了這裏大半輩子忽然要離開了是件大事,值得慶祝。”他給我爺爺和白琉璃個子倒了杯酒卻沒給自己準備,他手有傷不便喝酒我也不多說什麽。
爺爺勉強喝了一口,拿起筷子指了指桌子上打包的菜說“你弄幾道菜一個小時才回來,我們是爲了躲藏才離開,你不應該耽誤太多時間。”
我給爺爺夾了塊他最愛的排骨又把一隻燒雞放在白琉璃面前,看着一盤麻辣魚說“爸弄的菜全是我們最喜歡吃的,是浪費了點時間,不過爸說的沒錯,我們在這裏住了幾十年一旦離開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弄一桌子菜應該的。”
爸笑眯眯的看向我說“兒子你怎麽不喝酒?快喝,不會喝少喝一點也行。”
我端起杯子輕輕地抿了一口,白琉璃學我的樣子也抿了一口然後雙手對付起盤子裏整隻燒雞,其實平時父親也最愛吃這口但是白琉璃胃口很好恐怕是不能剩下給父親吃了。
我端起杯子想喝第二口‘砰!’一聲爺爺的頭砸在桌子上,我馬上看過去,驚訝的大喊“爺爺!爺爺你怎麽了?”
白琉璃忽然‘砰!’一聲額頭也砸在桌子上,我連忙把他頭轉過來,手按他的人中急切的問“白琉璃到底怎麽回事?”
白琉璃嘴裏吞下最後一口燒雞,眼神迷離的說“酒裏下藥了。”
我一側臉看向父親,心底一寒,父親也正好看向我,我突然也感覺眼皮發沉,大腦暈乎乎的想要睡上一覺。我乘自己還清醒一隻手狠狠的掐了掐太陽穴,不敢置信地說“爸是你在酒裏下了藥?”
父親平靜的說“是。”然後站起身緩緩走到窗邊,留給我一個非常陌生的背影。
我不明白我們明明可以脫離苦海了爲什麽父親臨走前還要搞一套,或者說他早算計好從來沒打算和我們一起走,一切隻是敷衍我的謊話。
我手指又在太陽穴狠狠擰了一把,雙手支撐桌面晃晃悠悠的站起來還沒來得及問更多門‘啪嗒’一聲巨響被人從外面撞開,我一回頭,竟然是王大武帶兩個壯漢進來!
我立刻明白,爺爺給我們下藥一定是他們的注意,爺爺怎麽那麽傻,幫助這一群沒有人性的東西,曾經是王大武親手砍掉的他一隻手,他不可能不記仇!
王大武先是看見我遲疑了一下,走近看出我雖然沒有昏倒中了迷藥也沒有一點反抗的力氣反而得意洋洋的大笑起來。
王大武随手拿起一杯酒聞了聞諷刺的說“下了迷藥的酒味道怎麽樣啊?我看你們一家人吃的挺香真不好意思打擾你們,哈哈!”
我跌坐回凳子上,頭沉沉的底下雙眼眯成一條縫思想不停的和混沌鬥争已經沒有精神和他鬥嘴。
王大武眼中閃過一絲狡黠一杯酒倒在我的背後,一拳狠狠的打在我面前的紅燒魚盤子上,紅燒魚的調料随震動弄了我一頭,汁水濺在臉上狼狽不堪。他笑的越發張狂,手輕輕拍在我肩頭說“被親人欺騙是什麽滋味?感覺還不錯吧?我好心好意告訴你叫你叫老頭子交出東西一了百了,非要讓我使點招數,現在你們一家三口都落在我手裏,何必呢?”
我悶悶地說“混蛋!”
王大武聽清楚我的話一拳頭砸在我的左耳朵上,大腦一陣轟響像快要裂開,模糊的意思徹底空白了。
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