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床邊,老道士躺在床上雙眼緊閉沒有絲毫蘇醒的迹象,也不知道他是睡着了還是身體的傷太嚴重沒有好。他萬一一直不醒,把他一個人丢在這裏似乎太不道德了,我又看向白琉璃,不隻是老道士恐怕白琉璃也不會輕易離開我。
白琉璃看我看他,走近了一些,手放在我的肩頭輕松地說“沒事了,你們一家三口終于在一起了。你爺爺說不是馬上要離開這裏了嗎?你不要擔心太多了,老道士他沒大礙了,很快會醒來的。”
我點點頭放棄了驅趕他的念頭,白琉璃無父無母他願意跟我一起就一起吧。我低頭又擔憂自己的身體狀況,我吃了金色蓮藕意識是徹底清醒了身體卻仍然是比常人溫度低很多,活動時四肢也明顯僵硬許多,不知道金色蓮藕究竟取到多大的作用。
家人的事不用擔心了不由的獨自黯然神傷,但願金蓮藕對得起傳說的盛名,能夠起死回生更可以驅百邪治百病。
我想的出神床上的老道士動了動,睜開眼,低低的喚我的名字“陳煜。”
我急忙問“你現在感覺身體怎麽樣?”
老道士擺擺手說“你爺爺已經用糯米幫我吸收了屍毒,太累了所以多睡了一會兒。不用多說我算到你會帶你父親回來,你們也要離開了吧?”我點點頭,他沒有事了我徹底放心了。
老道士猶豫了一下說“是個女人幫的你?”
我詫異的說“叫月如煙,這是你算出來的?”
老道士點點頭說“我雖然算出是個女人卻看不透她是個怎樣的女人,我覺得她不是真心幫你的,你要小心。既然你們打算離開這裏我也沒什麽好說的,你們抓緊時間走,離開了王大武的勢力範圍就安全了。”
我和老道士道别走出了房間,一出來聽見左側的房間傳出一陣争吵聲,是爺爺和父親。我悄悄走到門後偷聽,我一直覺得爺爺和父親怪怪的,我想弄清楚原因,當面問是問不出來的隻好換個方式。
我透過門縫看見爺爺嚴肅地坐在木椅上,父親站在一邊,手指向爺爺的鼻子,憤怒的說“我斷了一隻手不算什麽,但是你真的認爲我們能離開這裏嗎?爲什麽到了危急關頭你還是不肯把東西交出來,它真的有這麽重要?即使是犧牲你兒子,孫子的生命嗎?”
爺爺怒目圓睜,伸手想扇父親一巴掌又停在了半空,僵持了十幾秒他還是放下了手,怒色漸漸消失,無奈的說“我是知道地獄血石的下落但是我不能說,說了會斷子絕孫的,我不是爲我自己,是爲了我們陳家,你不懂,不要再說下去。等孩子出來了我們立刻動身離開!”
父親搖搖頭,仍然不信任爺爺,他擡起自己沒有手的胳膊句句逼人“你也說過我們早和六大世家脫離關系了,你不能說難道是擔心違背六大世家當初的原則受到天譴?就算是也沒有眼前的重要,那些虛無缥缈的東西騙騙小孩還可以,我才不相信!地獄血石再怎麽值錢也不比人命重要,你今天必須把東西交出來,否則别怪父子反目成仇!”
爺爺背過身看也不看父親一眼,堅決地說“我是絕對不能讓第二個人知道,包括孩子,你死了心吧。”
父親似乎是按耐不住了,一隻手拿起桌子上的蘋果朝爺爺的背部砸去,我連忙跑了進來擋在爺爺的面前,憤怒的對父親大吼“爸你在做什麽?他可是你的父親,不管發生了什麽你也不能做出大逆不道的事!爸,你清醒清醒,他是爺爺不是别人!”
父親見我突然跑了進來,愣了愣輕輕把蘋果放回去,臉色尴尬的說“兒子,我,我也是爲了你。你爺爺不肯拿出地獄血石王大武是不會罷休的。”
我一向偏向爺爺,不僅是爺爺年紀大是家中的長輩也因爲父親早就給我留下了委曲求全的不好印象。我聽也不聽父親的理由,走到爺爺的面前說“爺爺你不要生氣,孫子永遠站在你的一邊,你不想說的事我永遠不會問。”我臉轉向父親時語氣冰冷“爺爺活的時間比我們都長做什麽事自有分寸,我們作爲小輩應該尊重爺爺的做法而不是質疑!我希望你趁早放棄地獄血石的事,不然我和爺爺都不會搭理你!”
“兒子”父親愧疚的低下頭,久久才說“你說得對我不該質問你爺爺的做法。”
我松了一口氣,冷靜下來又感覺有些不妥,把父親拉出門打算單獨說清楚。
我們走到離爺爺房間比較遠的地方,我說“爸,我剛才是擔心爺爺年紀大了氣壞了身子一時着急才沖你大吼的,你不要放在心上,兒子知道錯了。”
父親一隻手放在我的肩頭,粗造的手掌在我的皮膚上來回摩擦,看到他另一隻殘廢的手我的心頓時悲痛難忍。既是父親有些事情上和我們出現分歧但是父親的内心最放不下的是我,父子親情難以阻隔。
我雙手抱住父親的腰,臉輕輕倚靠在他的肩頭,像小時候一般說“我知道你始終是疼愛我的,你就聽我一次,我們再也不要管這裏亂七八糟的事了,馬上離開。離開這裏我們一家三口再也不争吵快快樂樂的生活在一起。”
父親的身體輕顫了一下,一隻手輕輕推開我,我們兩人四目相對,他眼裏滿是慈愛,對我說“兒子,爸也不是怕死,隻是擔心你再出什麽事。王大武他們身後還有人沒有你們想象的那麽簡單,他們想要的是地獄血石,你爺爺不願意給,唉,我也不說那麽多了,你隻要記住,爸心裏隻有你,做一切事全是爲了你。”
我預感不妙說“爸,我不需要你想那麽多,你答應我,我們一起離開,隻要離開了什麽事情也沒有了。爸,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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