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起母親的事我徹底不能淡定了,我扯開嗓子大喊“我是小,在你眼中我就是一個什麽也不會想,傻乎乎任由你說什麽就做什麽的孩子!你讓我走我就走,不管你們是死是活,沒心沒肺的活!你不知道,我很迷茫,有時候甚至想自己存在有什麽意義,連一個親人也沒有,我也不用活了!”
爺爺被我一陣一陣發洩的話說的很是尴尬,遲疑的說“陳煜啊,爺爺不是那個意思,是爺爺忽略了你的感受,是爺爺的錯。”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把快要湧出的眼淚憋回去,故作平靜的說“爺爺也許你說得對,我是小,你也說了,我們是普通人,就算要走也是一起走,什麽時候了,你到底隐瞞我什麽?”
爺爺猶豫地說“有些事說起來複雜牽連太多你還是不知道爲好,孩子不要問了,爺爺不躲你了,和爺爺一起離開過普通人的日子。”
我顫抖的說“你還是不承認嗎?你說我母親怎麽回事?你當初爲什麽讓我爸娶一個異類?難道這是什麽我不能知道牽連太多的事?”
爺爺臉色一變,我一隻手緊緊抓住他幹枯的手臂,情緒控止不住的激動,恨不得鑽進他的腦子裏看清楚一切,我聲音提高幾分“爸因爲媽的事已經不相信你了,聯合外人抓你,你不說清楚讓我怎麽相信你?媽已經死了,她死的時候我沒有一點辦法阻止,我當時覺得世界都崩潰了,如果不是想到還有你,我想我已經自殺了。”
爺爺愧疚的看着我,把我一把摟在懷裏,失聲苦哭,泣不成聲的說“傻孩子就算是家人死了也希望你能好好的活下去,千萬不能想不開,太傻了。你好好的活,快快樂樂的活,爺爺全告訴你,全告訴你。”
随後爺爺講述了關于母親胡娘有關的全部事情。二十多年前爺爺帶還是少年的父親來到李家村打算長期定居,不料住下來的第二個年頭村子裏大暴雨下來幾天幾夜幾乎是場毀滅性的災難,全村的房子七七八八倒了一大片。
慌亂中的爺爺在老房子裏亂轉差點被倒塌的牆體砸中,混亂中一道光定格了倒塌的牆體,事後爺爺知道是得道的小狐狸救了爺爺,爺爺爲了感謝小狐狸留它在家住了幾天,後來小狐狸遭雷劈受了重傷在家裏養傷,到了爸結婚的年齡小狐狸化成了妙齡少女,誰知爸一見到小狐狸化成的少女一見鍾情,爺爺不想爸有心理壓力,家裏當時條件又不好就促成了狐狸精和兒子的婚事。
當時爺爺也想不到後來會發生這麽多的事,母親臨盆的那天難産,爺爺擔心生出的孩子有問題,心裏七上八下的,結果我生下來和普通沒什麽兩樣,母親卻意外元氣大傷,二十來年也沒能恢複,一直躲在房間裏不敢見人。
聽了關于母親的事我一陣心酸,其實也不能怪爺爺,如果母親生我沒有難産也許現在還像普通人那樣生活,隻能說命運弄人。
我陷入過往的是是非非之中,不知道白琉璃什麽時候走了進來,他向我身後靠攏,老道士從外面走了進來,看見爺爺說“你們祖孫重聚也該把事情說清楚了,貧道幫助陳煜找藥材,貧道隻想知道關于地獄血石的下落,其它的什麽也不過問。”
老道士終于露出狐狸尾巴了,他和王家的人一樣都是想要地獄血石。
我不自覺地摸了摸胸口,對爺爺說“等找到父親我們一家人就去很遠的地方再也不摻和他們的事,地獄血石對我們不是什麽重要的東西,爺爺你就告訴他。”
爺爺對老道士說“我如果知道地獄血石的下落早告訴王家那幫人了,我才不想夾雜在你們各種勢力之中!在我爺爺那輩關于地獄血石的事已經很少提起,我知道的相信不比你多。”
老道士不相信,眼底冒出一股怒火,壓抑的說“這麽重要的事,各大世家家主死前不可能什麽也不告訴下一任家主,你既然要退出世家最好把事情說清楚,不然到時候更麻煩。”
爺爺冷哼一聲說“我從小隻聽說地獄血石是件陰氣極重,十分危險的東西,人連碰也不能碰的東西,我爺爺死了之後沒人知道下落。我說的句句屬實,你要怎麽想我也沒辦法!”
看爺爺也是逼急了,我冷臉說“我爺爺說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你不要再問了。我的事不用你管,你也不要再糾纏我們,爺爺我們走!”
爺爺推開我的手,問老道士“我所知道的關于地獄血石的事實在是很少,不知我孫子生了什麽病?你說的是什麽藥材?”爺爺學醫幾十年一聽藥材十分敏感。
老道士淡淡的說“貧道答應過的事必定不會食言。”
其實對短時間弄到藥材的事我很沒信心,一時間急于擺脫壓抑的氣氛才說出來不經大腦的話,如果不用難爲爺爺,老道士繼續爲我解決身體上的事,我自然是樂意了,我還是隐隐的感覺不安,不離開這裏随時可能發生意外情況。
還要依靠老道士找藥材我們幾個人同行去小鎮。
到了小鎮附近爺爺說獨自去把爸找回來讓我們去找藥材,我不同意抓住爺爺的手說“等藥材的事解決好了我們爺孫一起去,我擔心王家的人又設計了陷阱。”
走在前面的老道士發現我們停止了前進,後退幾步說“我們一路上相遇也算是有緣,道家人本是助人爲樂,我看王家的人不簡單,不是你們兩個人能輕松對付的,不如等貧道一起。”
我覺得有道理,老道士連警察都能說動,一定是有些特殊本事的,爺爺卻很着急,反對說“不用你們,我一個人去!我又不是去搶人,見到建國我叫他悄悄出來,不會有什麽問題!你們的事重要,快去做,不要浪費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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