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詫異的用手堵住流血的地方,身體隐約又冒出絲絲縷縷的寒意,來不及多想,身後傳來喊叫聲“快給我解開繩子,快呀,什麽鬼東西吓死人了!”
我一轉身看見剛才吓的倒地的青年人和老年人一大一小的綁在一起,青年人不停地沖我大喊大叫“還愣着幹什麽!先把我身上的繩子解開,鬼東西來了,晚了,跑不掉了!”
青年人的大套口氣我不想救他,但是不解開他們繩上的繩子等于放任他們死在荒地,見死不救的事我不好做,對仍然跟在我身後的白琉璃低聲說了一句“快幫他們解開繩子。”
一解開繩子青年人什麽也不說拔腿就跑,老年人緊随其後,我招呼白琉璃跟上,一站起身,一道道白色的身影漂浮在半空,一個個向我靠攏圍的水洩不通。小孩子在地上痛苦的呻吟,怨毒的命令“把他們碎屍萬段,煮了吃!”
小孩子似乎是群鬼的頭領,小孩子話一出口,百十條白色的影子呼啦呼啦沖我急速地飛閃過來,瞬間我想起半山腰村民的忠告,晚上千萬不要留在山上,一切爲時已晚!
我知道他們不是科學能夠解釋的,萬分危急的情況下沒人能夠幫助我,我甚至放棄了掙紮,緩緩閉上眼,耳邊,衣服中一股一股寒氣不停地吹,吹的我牙齒打顫艱難的睜開了眼。
眼前的情況和我想象的完全不同,一道道白影子沒像小孩子一樣在地上給我緻命一擊,而是雙腳飄在地上懸空十厘米左右的位置如同幻影的不停穿過我的身體,每一道影子穿過我的身體如同一縷陰風入體,身體的寒冷增加一分。
沒過幾分鍾我冷的不行,雙腿打顫,身體一歪,倒在白琉璃的懷裏,白琉璃焦急的眼神看向我,不知所措。
白影子的攻擊目标是我,我沒必要牽連無辜,我虛弱的說“琉璃你走,不用管我。”
白琉璃搖搖頭像是看不見一道道穿過我身體的白影子,緩緩的蹲下身體,把我放在大腿上,安慰我說“陳煜沒有什麽能真正的傷害的了你,沒事的。”
我大腦又開始陷入混沌之中,雙眼中不停的閃動白色的影子,身體冰冷的不能動彈,好像立刻能凍成冰塊,嘴角浮現了一抹笑容。
不知道白琉璃是不是真的看不見白色影子的存在,在巨大的危險面前,一個相處不多時的朋友能守在我身邊不離不棄,不管他說的話是不是安慰我而已,此生足矣。
“陳煜陳煜!”我快要閉上眼睛白琉璃的喊聲驟然清晰,大腦也明朗很多,我瞪大眼睛看見一道道白影依然不停的在我身旁晃動,但是影子一接近我換成了一團氣流鑽進我的身體,徹底消失了。
做夢一樣,身體像是裝了一個吸塵器連續五六道白色影子沒入我的身體,其它的影子發現異狀鬼哭狼嚎一般,發出一陣陣凄厲的尖叫,心有的不甘的紛紛逃散。
所有的白影子消失我的身體一點事也沒有了,從地上站起來走幾步,隻感覺全身充滿了力量,我晃了晃自己的手腕,對白琉璃說“我們趕快離開!”
我和白琉璃在黑暗的山道上沒走出多遠,不遠處看見一座小平房裏散發出暗淡的燈光,臉色一變,遲疑起來,不知道是不是另一個鬼屋,下一步該走麽走。
白琉璃完全沒有危險意識,腳步不停往平房走了過去,我憂心忡忡的跟上,走到平房前,大門虛掩,四周寂靜無聲,我屏住呼吸,雙眼一眨不眨的盯住門縫,生怕又跳出一個什麽妖魔鬼怪。
以前我不相信有鬼,怪事見多了反而疑神疑鬼,整個人神經兮兮的。
‘吱嘎——’一聲門從裏面被推開,我緊張的把白琉璃擋在身後,隻見一張熟悉的臉從門縫探出頭來,一臉驚喜的望了望我,一把抓住,我二話不說往屋裏拽。
我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厲聲質問“你們不是附近進山采藥的嗎?你們不下山,呆在這裏不怕那些怪東西追上來?”
青年人臉色發白,結結巴巴的說“我,我們是住在這裏的,你,你快進來,外面危險,他們怕門神,不敢進房子裏來。”
我一猶豫青年人拽住我的胳膊進了屋,白琉璃一腳踏進屋,青年人立刻關上了門,我心裏的不安又提了起來,厲聲喊到“關門做什麽?”
青年人一關門恐懼的神色安全消失,坐在一張四方桌一邊說“小夥子你坐!不要擔心我不會害你的,是你救了我的命當我還你的恩情,安安心心的在我這裏住一晚上。”
我才不信浪子回頭的事,像青年人這種不識好的流氓性格不可能一下子從良,狗到了天涯海角改不了****的毛病。
但是青年人也沒有加害我的理由,我懷着忐忑不安的心坐在青年人的對面,手放在桌子上,一擡手竟然是滿手的灰塵,顯然房子已經很久沒人打掃了。
我一扭頭看見坐在長凳子上的老年人,上半身趴在桌子上一動不動的很是奇怪,我用手拍拍他的後背沒有反應,我再一動手‘啪!’一聲悶響,老年人整個身體連帶一根長闆凳一起橫翻在地。
我從凳子上下來,一摸老年人的臉,鼻息全無!心裏一寒,回頭,青年人手拿一把菜刀惡狠狠地說“去死吧!”
我一驚,身體立刻從地上跳起來,青年人動作太突然,菜刀橫劈過來,一縷寒風直直從耳邊劃過,菜刀深深的砍進方桌一厘米多之深!我的心髒‘砰砰’的亂跳,一隻手緊緊的捂住胸口生怕它會跳出來,顫巍巍的嘶喊“是我救了你,你爲什麽要恩将仇報?”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