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煩躁的用手抓抓衣角,平時簡簡單單的父親成了一個深不可測的人,一個和睦溫暖的家庭成了全村人避之不及的衆矢之的,唯獨剩下我一個人,滿腦子亂七八糟的東西理不出頭緒。
在我陷入深深的困惑中想的事情太多大腦不堪重負一樣,眼前一黑差點暈倒,白琉璃反應快一把扶住我,安慰我“我陪你一起解決,不要太難爲自己。”
李氏父子三人才注意到白琉璃陌生的面孔,探尋的看向我,我悄無聲息的推開白琉璃也不解釋,深深的看了一眼奶奶的墳墓,然後是爺爺的新墳。
李金寶小聲在我耳邊說“别太難過,我們一家人都相信你,我們會盡量幫助你的。你身邊皮膚白白的人很陌生,熟嗎?”
我搖了搖手,身體越來越難受,雙腿支撐不住搖晃了幾下,白琉璃又扶住我,李金寶關切的問“你怎麽了?是不是哪不舒服?”
我有氣無力的說“我沒什麽大事,很久沒吃飯,好像是餓的。”
李金寶臉色變了變,又拍了拍我的肩膀爽快地說“我媽飯也該做好了,去我家吃!”
我側臉看向白琉璃,李昌盛說“你家發生的事太突然又很離奇,無論什麽事自己的身體最重要,你的小兄弟和我們一起回去吃完飯!”
我們五個人一路沉默去了李昌盛的家,李昌盛的老婆見到我很吃驚,但也沒多說話,把飯盛好去忙别的事情了。
飯桌上李金寶在我耳邊提醒“你的朋友很奇怪,一句話也不對我們說,他的衣服,大夏天穿襯衫不熱嗎?你記不得記得當初李鑫鑫也是奇奇怪怪的?結果”
我看一眼白琉璃,他夾給我一塊紅燒肉低下頭默默的嚼碗裏的白米飯,我敷衍的說“你想多了,他不會的。”
當初李鑫鑫是爲了和我完成冥婚才不入地獄忍受酷刑,難不成白琉璃一個男的也能和我結婚?白琉璃有些異于常人的地方,但是我總覺得他隻是有點厭生,對我還是沒什麽問題的,我很信任他。
在李昌盛家吃晚飯我和白琉璃回到家天徹底的黑了下來,我身體過于勞累,無暇多想家裏發生的種種怪異的事情,一躺在床上再也不想動彈一下,白琉璃也不多說,緊貼我睡在我的身側。
好像第一次見面我在路上昏迷醒來之後他整個人對我話也明顯少了一些,我大腦一件一件的想事情不知不覺沉沉的睡去。
半夢半醒之中我的手無意往床的兩邊伸展觸碰到軟軟的冰涼的東西‘嗖!’的一下伸回手,往胳膊的方向看去,模糊中一個人影子靜靜的躺在我的身邊,我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睡的迷糊了沒有顧及白琉璃是位客人,他自己睡到我的房間,差點忘記了。
我自己吓自己大腦徹底清醒了,一清醒又睡不着了,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全身微微發涼,我努力轉移念想,生怕又出現上次的情況。
經曆過冥婚,家裏各種離奇的事情,山上小鬼攔路,無論我思想多強硬也騙不了自己的内心,我産生了對未知的恐懼,我害怕知道,不想去了解一切,可是我别無選擇!
先是我爺爺怪病纏身又突然下了葬,全村的人把我們一家當怪物,家裏隻剩我一個人了,我必須相信一些鬼鬼神神的東西,勇敢冷靜的去面對他們,一個家不能說散就散。
我曾以爲冥婚後一切噩夢般的詭異經曆結束了,半夜身體發生異變然後引發一系列的災禍,一個錯誤以爲的結束過後才是一個個鮮爲人知陰謀的開始!
我回想今日發生的種種,盡量不去擔憂自己身上的不清楚的變化,上天并不會随我的意願停滞,身體上的涼氣随時間一點點推移不停地加重,清晰的思路又變的模糊。
我咬緊牙關,強迫自己不發抖不作出任何動作,一是不想驚醒白琉璃讓他知道我的異常,他是我身邊唯一的人了,我不想他把我當怪物看,二是我想把身體異常反應強撐下去不管不顧到天亮,說不定我昏迷了醒來後一切結束了。
‘砰!’房間的田字木窗戶外發出撞擊聲,我渙散的心立刻聚合,努力的仰臉朝窗戶的方向看去,房間裏黑漆漆的看不清任何東西。我剛放松一下‘砰砰砰!’如鼓點般的聲音不停地敲擊木窗,聲勢駭人,仿佛什麽可怕的東西瞬間會沖進房間裏把我們撕得粉碎。
我身體艱難的拉動燈繩,一步一步走到木窗前,奇怪的是我一到窗邊聲音戛然而止,我猶豫的推開木窗往窗紗外看,一大團黑壓壓的東西撲騰翅膀向我飛來,我來不及反應重重跌倒地上。
我雙手不停地揮舞阻擋烏鴉的靠近,烏鴉一次兩次的襲擊我,流年不利,萬事倒黴,别人說烏鴉隻對腐肉感興趣卻對我一個大活人念念不忘。
我努力地躲避快速的在房間裏轉動眼球,想找一件趁手的反擊武器,沒走兩步一隻烏鴉撲騰翅膀往我臉上啄咬,我慌張低下頭雙手互臉,關鍵時刻身體又拖後腿,一陣一陣的寒意從四面八方湧來,包裹的我無處躲藏,身體不停顫抖十幾隻烏鴉攻擊完全沒用痛感,雙眼迷離的看見淡淡的紅光閃現,腦子一暈一頭栽向地面。
似乎是白琉璃聽見動靜跳下床伸出手及時扶住了我,過了一會兒寒氣徹底的消失,我感覺身體好過了很多,白琉璃低下頭問“陳煜你還好嗎?”
我搖搖頭說“沒事,你繼續睡,明天還要爬山。”
白琉璃眼神怪異的指了指我的面前,很小聲地說“可是好多的烏鴉,放在房間裏不太好吧。”
我身體發生異變後清醒仍然坐在地面,我向地上一看,頓時瞪大了雙眼,一隻,兩隻十一隻烏鴉一動不動的躺在了地上!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