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轉身跑出大門,沒跑出一百米在李昌盛家門前站立一男一女,他們像是算計好的一看見我就一左一右擋住我的去路。
李金珠是李金寶的妹妹,我們三個從小一塊長大關系還算可以,但是不管誰擋我的路我都無法平靜。我瞪大了眼指了指空地示意他們離開,李金珠反而離我更近一步,伸直雙臂,一副決不妥協的模樣。
她一張臉曬的微微發紅,一雙眼冒出的火氣比我還大,一字一句數落“我看你爺爺平時挺聰明的,今天怎麽就犯糊塗答應了李二叔家的婚事。我說陳煜你也算是個清醒的,不能受這活罪趕快把婚事退了!”
我蹙眉,他們還在爲鑫鑫的往事耿耿于懷,一提起來我忘卻了所有的困惑和恐懼任,由憤怒占據了理智,一把狠狠的推開李金珠,厲聲說“不關你的事!”
李金珠毫不在意我的憤怒一樣,雙手叉腰,一張嘴飛快的開合越說越有勁“不關我的事?你知不知道李鑫鑫成了什麽樣子,又不是我一個人說,全村的人傳的沸沸揚揚,他們說,說李鑫鑫是****!說她是人見人騎****!”
我拳頭緊緊攥成團骨骼發出‘吱吱’的脆響,臉憋的發熱,雙眼緊緊的盯着眼前我曾以爲是好朋友的女孩,我真不明白她的嘴裏怎麽能說出這種侮辱人的話,還是說我一直不曾看清她?
想起鑫鑫那張美麗的臉我心底劇烈顫抖,一揮拳頭輕易地能把李金珠那張令我厭惡的和普通村民完全相同的臉砸成殘疾,隻要我願意,真的不費吹灰之力,可是我的拳頭緊緊貼近她的睫毛,她已經閉上了雙眼,我卻停止了動作。
我拳頭在空氣中僵持幾秒無奈的放下手臂,冰冷的說“讓開,别當我路。”無論如何李金珠是女孩子我還是下不去手,換做李金寶也許我們會打的爹媽都認不出來。
李金寶見情勢緊張拉住自己的妹妹低聲勸解“算了,也許陳煜有自己的看法,如果他真的喜歡李鑫鑫我們是外人也管不着。”
李金珠不肯松手,一動不動的矗立阻攔我的去路,她指了指後山的方向問我“你是不是着急去後山找李鑫鑫啊?我好心告訴你,李鑫鑫陰招多的很,你就是被她迷了心竅才死活不開竅。”
我沒辦法聽别人說鑫鑫的壞話還糾纏不清的,隻能強忍當做聽不見一言不發任由她胡說八道。
真不明白鑫鑫哪裏得罪她了平白無故的說她壞話,捏造事實,難道看别的女孩比她漂亮心裏這麽看不慣嗎?沒想到李金珠竟然也是這種颠倒黑白,善嫉妒的女人。
李金珠見我沒法應以爲我開始動搖貼近我耳邊,緩了緩語氣說“陳煜哥我說的都是爲你好,你也看見李鑫鑫手裏的傘了吧?她如果是正常人大早上的會打一把大黑傘?她是見不得光,做污穢事情的人都見不得光!”
我肩頭一震,火氣一下子消失大半,我的确看見過那把黑傘,如果說鑫鑫的趨于常人之處,光是我見識的詭異事件我都已經想破頭也解釋不清楚了。可是世界上不可能存在什麽神神鬼鬼,隻有人心中有鬼,都什麽年代了要相信科學。
我懷着憤怒,疑惑,好奇各種糾結的情緒繼續聽她說下去“昨天晚上有人說看見一輛卡車拉着一個棺材去了李二叔的住處,今天早上李二叔帶上老婆孩子才趕回李家村就拉上我爹去你家提親了,保不準是算計好坑等你跳的。”
說來說去也沒句明白話,我不耐煩的說“我知道了有什麽事也總要我去李二叔家好好談談,你也别鹹吃蘿蔔淡操心了,沒你事回家去。”
李金寶贊同的點頭,拽住李金珠往自家門裏拉,邊拉邊說“看你滿口爆粗活該嫁不出去!”
李金珠癟嘴說“我才十八歲,你都二十五六了還沒娶到老婆,沒有資格說我!”
兩兄妹走了我很快走出兩裏地,遠遠地看見樹林中隐隐約約出現的房屋明明該到的荒草地卻不見了蹤影。
又走了十多分鍾不遠處站立一個瘦瘦的身影,一身的素色長袍,頭頂花白的頭發紮紮實實的用簪子豎起一個發髻,是個道士!
我眨眨眼确定沒看錯心底嘀咕,年紀大了的老道士還四處騙人混飯吃做道士真辛苦。我心裏有事沒把突然出現的道士放在心上剛經過他一步,一個蒼老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年輕人叫陳煜是嗎?貧道在這裏等你很久了。”
我回頭自己的打量老道士,老道士滿臉的皺眉,一雙眼睛有些渾濁和村裏六十歲的老人沒有任何不同,他是在等我?我并不認識他啊!
老道士等我徹底轉過身兩個人面對面又說道“道家最講究一個因果,凡事必有因果,種了什麽因就會得什麽果,年輕人逃不掉的。”
我一頭霧水一句也沒聽懂,我仔細的考慮了一番問他“你的意思是我有禍事無論怎麽掙紮也逃不掉?你等我是不要我去二叔家找鑫鑫?”
老道士點點頭又搖搖頭說“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是也不是。貧道告訴你不去找李鑫鑫你真的不去了嗎?”
我頭裏亂哄哄的一時不知道怎麽回答,低下頭思索。
老道士又問“貧道隻能說李鑫鑫對你沒有惡意,她有可能已經不是當初的單純的一個人了,你會違背誓言不管不顧嗎?”
我立刻說“不會!鑫鑫是個好女孩她不該遭受到唾棄。”
老道士臉上浮現一個笑臉,似乎很滿意的點了點頭“你放心的回去準備迎娶李鑫鑫吧,一切的因果會結束的。”
于是我又稀裏糊塗的往回家的路趕,一路上我也沒想明白老道士的一句話,一進家門爺爺就圍了過來,爺爺看了看門外立刻關上了房門,問了一句“你在外面沒聽到什麽吧?”
李金珠說的沒錯我爺爺是個聰明的人他已經知道李二叔上門提親的問題甚至擔心我聽到什麽不好的話,但是他卻表現的很平淡,農村最看重女孩子的名節什麽的他作爲一個普通老人真的毫不在意嗎?
我試探的問“爺爺沒有什麽問題嗎?你跟二叔已經把我和鑫鑫的事談好了嗎?”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