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縷清風吹進衣襟,我身體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寒噤,雙手抱在一起取暖,小聲嘀咕“七月初幾的天怎麽跟冬天似的,要變天了?”
爲了少受點罪,我努力的加快腳步,可是怎麽加快也沒看見家的影子,我正懷疑,一陣陣微若難辨的聲響傳入耳朵裏。我停下腳步,仔細傾聽,大晚上的有什麽聲音很容易引起警覺,八十年代的時候地方小偷小摸的多,鄉下也不太平,保不準遇見什麽混混出來搶錢打劫,鄉下蛇也多,不能大意。
聽了一會兒感覺是女孩的哭聲,我皺了皺眉,大晚上的一個女孩子在外面哭準是是有什麽委屈,我的大男子主義一起,尋找聲音的來源就跑去,随時準備充當護花使者。
不知不覺跑進了一處荒地,雜草一人那麽高,密密匝匝,看不清腳下的路,我一放慢速度,聲音忽遠忽近,忽左忽右,大腦一下子亂了。
正常人的聲音能移動的那麽快嗎?等我冷靜下來,身在亂草中,天空如墨,盡管我是一個堅定地唯物主義者也不禁胡思亂想起來。
我不确定有沒有聽見哭聲,也許隻幻覺,總感覺心裏空蕩蕩拿不定主意,茫然地視線中看不到一處人爲的痕迹,我慢慢地開始相信是我聽錯了,不然一個女孩子大晚上怎麽可能跑這荒草地裏?
忽然一陣勁風,把大約五米外的荒草吹到,幾從稀疏的荒草隐隐約約顯露出一個白色的人影,等我走進半步,人又不見了,我不甘心,幾大步沖過去,背後再次傳來哭泣聲,女聲低轉凄涼,很是耳熟!
猛然一回頭就看見我身後一大塊石頭上坐着一個白色嬌小的身影,她頭埋在膝蓋裏,哭的昏天暗地。
我心底的弦一緊,是住在後山的李二叔的獨生女李鑫鑫,李二叔的老婆王慧蘭娘家是做生意的很富足,一向疼愛李鑫鑫,李鑫鑫人天生下來俏麗可人,被說是我們李家村的村花,一朵溫室裏嬌生慣養的小花一個人躲在草地裏哭泣也太不可思議了!
細下一想,這荒草地不正是去李二叔家的必經之路嗎,我一頭的霧水,不知不覺跑到後山了,真是意外。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遇見美女作爲一個正常男人我肯定不能放棄這次讨好美人的機會。我小心翼翼的走到鑫鑫的身後,盡量溫和的聲音詢問“鑫鑫,我是陳煜,你記得嗎?看你在哭,好可憐,能不能告訴我發生了什麽?”
二叔和慧蘭阿姨平時愛護的鑫鑫愛的緊兒,怕她遇見壞人,不學好,很少讓她出門,恐怕連村裏的人都不認識幾個,我這麽說是怕她緊張,誤會我的來意。
鑫鑫聽見了我的話,緩緩擡起頭,一張精緻的小臉梨花帶雨,霧蒙蒙的大眼睛盯着我,一張櫻桃小嘴微合,一副可憐楚楚的模樣。
弄的我的小心髒砰砰亂跳,我扭捏的坐在她的左面,小聲說“你肯定記不得我,我長的一般也沒什麽本事,你那麽漂亮,會有很多人喜歡。”
我話音剛落,誰知鑫鑫哭的更兇了,雙手不停地擦眼淚,身體劇烈的顫抖,我以爲是自己的行爲冒犯到她,一下跳起來,後退一步,急切的解釋“我是好人,我沒有惡意的!我看你哭的很可憐,隻是想幫你!”
鑫鑫又停止了哭泣,極其認真的的說“陳煜,我認識你。”
她沒有怪我說認識我,我感到很吃驚,一時愣住了,她繼續說“陳煜,我知道你是好人,你很實在說話算數,你如果願意幫我我太高興了!”她笑了,眉眼裏仿佛綻放一朵花,比珍貴的鑽石更耀眼。
我被迷的頭眼昏花一下坐回她身旁,手放在胸口,意氣風發,豪情壯志“鑫鑫你盡管說,隻要是你說的,我上刀山下油鍋絕對不說半個不字!”
鑫鑫大眼睛染上一層朦胧的憂傷,喃喃自語“陳煜哥,謝謝你。我被人欺負了,你會嫌棄我的,村裏的人都會看不起我。”
她的聲音很小,我隻聽出了‘欺負’一個詞,我連忙追問“誰欺負你了?你告訴我,我打不死他!”我今年20十歲,身體在村裏算不上多強壯多厲害,但是我答應了人的事,就算明明打不過我也一定要全力以赴。
鑫鑫無力的搖搖頭,盯住我的眼睛,憂傷的說“陳煜哥,你也會嫌棄我。”
我着急了,加大音量反駁“鑫鑫,我剛說要幫你的怎麽會嫌棄你?就算有什麽事也是别人的錯,你告訴我是誰,我現在就去找他算賬!鑫鑫,你記住,你永遠是最好的,是我配不上你!”
鑫鑫點點頭,軟軟的說“陳煜哥,你不要替我報仇,你會受傷的,你留下來保護我就行,有你在,我就安心了。”說完,她又是莞爾一笑。
看她的笑容我無比的苦澀,如果能解決她的父母早解決了,哪裏等的上我?我也隻是年少無知一時熱血,等我冷靜下來不一定有那個勇氣和人拼命。
鑫鑫對我如此的信任,我百般滋味,有美女認可的欣喜,有無能爲力的悲涼,更對的是美好事物遭到破壞的憤慨。
鑫鑫似乎已經忘記了曾經的傷痛,興奮的看向我,說“陳煜哥,我比你小一個月,你就娶我爲妻吧,我要你保護我一輩子!”
我身體一震,爲難皺眉,吞吞吐吐的說“不行,不行,我家裏窮,你父母不會看上我的。你條件那麽好應該找個更好的!”
鑫鑫笑嘻嘻的搖搖頭“你不敢上門提親就交給我了,明天我叫父母到你家提親。”
“哪能啊?一個女孩子漂亮能幹的,又不是找不到男人,哪裏用得着向男方家提親!”我不停地擺手,卻又不知道說什麽。
我對鑫鑫雖然抱有幻想,娶她過門從來沒有想過,女神什麽的從來都是拿來想的,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