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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一四四核心之争中

果然,程鈞谟的實力不容小觑,幾乎就是在三五招之間,就已經占了上風,每一招每一式都狠辣淩厲,出手之間似乎就是想要置人于死地,但都保持在一個程度上讓一旁監督的真人也不好說些什麽。本來比試場上不說生死有命,受傷也是在允許範圍内,隻要不傷及性命和修煉根基,怎麽打都行。

程鈞谟的劍意渾厚磅礴,比之付明軒的隻是弱了那麽幾分,但是勝在招式狠辣,使對手不得不在防守上做足功夫,這樣一來,爲了減輕自己受傷的程度,對手會不自覺地懈怠了攻擊之勢。這就更讓程鈞谟的劍意猖狂起來,猶如猛獸一般恨不得将對手徹底吃進肚子裏嚼碎了去。

不隻是燕開庭,在座的所有準備沖擊核心弟子地位的弟子都不願意和程鈞谟來個正面對戰,如此狠辣的打法,換做是誰也不好受,就算成爲了核心弟子,多多少少也要修養一段時間才能完全恢複,看着程鈞谟,在座的弟子們都皺起了眉頭。

毫無疑問,程鈞谟以無可壓倒之勢赢得了此次比試,作爲他對手的是一名核心弟子,據說還是與程鈞谟認識已久的同級弟子,幾乎是被人攙扶着下去的,就此卸去了核心弟子的身份,也不知道要在床上躺多少天,才能恢複如初。

上方的無憂尊者皺起眉頭來,望向了一旁的洛水尊者,道:“這鈞谟弟子爲何還是老樣子,照這樣下去,就算我們無限容忍,等我們這些人不在了,他也落不到了好結局罷....”

洛水尊者也是歎息一聲,道:“作爲他的師長,我所能教導他的道法幾乎是毫無保留,但就是去除不了他内心的狠厲之氣,這一點,和知微師弟太像了....唉。”

無憂尊者皺起眉來,看着渾身殺氣騰騰的程鈞谟,那張臉,和他的八師弟程知微幾乎是一模一樣,思緒一時之間飛向了久遠的從前,那段無憂無慮的少年時光,以及後來的那些變故,仿佛雕刻在他蒼老的心上,永不能淡忘。

天色漸暗,随着銅鑼聲和鍾鳴聲的再次響起,今日的比試就此結束,勝出的三十四人,将會在明日下午進行新一輪的重新抽簽,再次進行最後一輪的比試。

結束時刻,無憂尊者向着身邊的童子說了幾句話,那童子便跑到付明軒面前一陣耳語,付明軒聽着聽着眼睛就睜大了起來,驚訝地望向了無憂尊者。

隻見無憂尊者點了點頭,好似想要打消他的疑慮一般。

付明軒點了點頭,清了清嗓子,看着下方站在比試場上的三十四名弟子和周圍圍觀的衆弟子道:“明日下午抽簽方式取消,采取悟道選拔方式,具體實行方式将會以傳訊符的方式告訴每一位參選弟子。然後,将在這悟道選拔當中取二十人,進行最後的比試,選擇出十人來,成爲核心弟子。”

付明軒言論一出,頓時下方就炸開了鍋。

“什麽?十人?以往不都是二十人嗎?”

“爲什麽還将悟道加了進去?以往不都是直接上比試場嗎?”

“經過了妖神大戰之後,長老們也許有自己的打算吧....”

衆弟子議論紛紛,燕開庭也驚訝地擡起頭來,“十人?”

參選者頓時就緊張起來,二十人和十人的差距,還是非常之大的!并且将悟道也列入了選拔方式當中,衆弟子都疑惑不已。

“好了!”無憂尊者站起身來,道:“這也是我們長老會的共同決議,你們都散了吧。”

無憂尊者說完就朝着後方慢慢走去,長老們也跟着他一一離席,付明軒恭送他們走了之後,就望向下方的燕開庭,眉頭就皺了起來。

“他可以的。”謝無想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付明軒睜大了眼睛看着她。

謝無想并沒有在說話,朝着付明軒點了點頭,便也走了下去,待到衆長老都離去之後,弟子們才緩緩散去,殷澤和以冬,孟爾雅跑道燕開庭身邊,簇擁着他原本想要慶祝一番,隻是聽到了無憂尊者頒布的這個消息值周,心上便好似又壓上了一塊石頭。

這三十四人當中,悟道領悟能力他們不知,但是這一日的比試看下來,他們也隐隐覺得,小有門之間當真是卧虎藏龍,比燕開庭厲害的,還真不少。

“燕兄,我可記得你的悟道能力不差,這第一關你絕對能夠過去!”殷澤拍了拍燕開庭的肩,寬慰道。

燕開庭則是歎息一聲,道:“比起我以往,的确是進步不小,但是這些人當中幾乎絕大部分便是自小就成長在門内,終日受着熏陶,悟道根基比我打得牢固得多,要戰勝他們,還真不容易。”

以冬皺眉道:“蕭然師兄先别這麽說,具體還是要看長老們決定用哪一種方式進行,若是那方式極爲适合蕭然師兄的話,勝算還是很大的。”

燕開庭點了點頭,就感覺有人輕輕摸了摸自己的頭,燕開庭擡頭看去,被背咋殷澤身上的孟爾雅伸出手來輕輕地摸着自己,就像自己以前那樣摸她一般,向自己甜甜地笑着:“公子已經很厲害了,真的。”

燕開庭笑了笑,道:“我知道!!”

回到蕭庭院中,殷澤就忙着去招呼一桌好菜,以冬也去幫忙,燕開庭則是和孟爾雅兩人做在庭園之中,聊了起來。

“公子,我總覺得,門内做出這些調整,似乎有隐情在裏面?”孟爾雅道。

燕開庭點了點頭,道:“具體原因我也不清楚,但是想必還是和妖神那一戰有所關聯。反正兵來将擋水來土掩,我盡全力便是。“

吃過飯後,燕開庭便鑽進了自己的廂房,迫不及待地就入了定,将青華君的功法調動出來,細細咀嚼着,這一入定,也不知時間流逝了,再次醒來,已是清晨。

燕開庭方才醒來,突然變意識到了什麽,伸手一抓,一道傳訊符便在自己手中,

知識與一般傳訊符不同的是,燕開庭手中拿着的傳訊符還攜着一枚猶如水滴一般的玉石,這玉石通體透明無暇,對着光看,可見在雨中有着一排排根本看不清楚但仍然可以辨認出來的小字,這應該就是某種秘法。

傳訊符上寫着,今日悟道比試将通過這樣一個方法,來挑選出二十人來。

這水滴玉石當中保存着一道特殊的小有門功法,是衆長老一起研制出來,專門爲此次核心弟子選拔而編寫重組的一道秘法,三十四名弟子将手持着這枚水滴玉石入定,神識便會感知到這道秘法,誰要是悟了出來,便就醒來,若是悟不出來,就會一直沉陷在入定的狀态當中,由此選擇前二十名首先醒來的弟子來參加下一輪的比試。

燕開庭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秘法,悟不出來便一直沉浸在入定的狀态當中,就是青華君的秘法,也沒這麽強迫人好嗎?

不過既然有了這麽規則,燕開庭就不得不服從。舉起手來,水滴玉石在手上一陣光暈流轉,但燕開庭卻感知不到任何東西,看來,隻有在正式比賽的時候,才能讓這玉石釋放出秘法來吧。

燕開庭收起玉石,從儲物戒裏取出一顆土黃色的靈魂之珠來,這種靈魂之珠能夠增長人的悟性,數量較少,燕開庭還沒有用過,也不知作用會有多大,反正也到了該用的時候,燕開庭便決定嘗試一番。

轉眼就到了午後,燕開庭吸收了那土黃色的靈魂之珠後,就朝着小有門的大殿走去。

一路上,燕開庭都覺得路旁的弟子對着自己指指點點,燕開庭雖然有些疑惑,但也沒在意,走到了小有門大殿門口,沒想到就和程鈞谟撞了個正着。

“喲!”程鈞谟輕笑幾聲,道:“蕭然師弟這渾身上下透着一股聰慧之光,也不知道是受了哪位高人的指點?”

燕開庭一愣,自己這段時間一直呆在自己的廂房,根本就沒有出門,連付明軒都沒有見,哪受什麽高人的指點了。

燕開庭道:“蕭然不明白師兄什麽意思。”

程鈞谟冷笑一聲,道:“凡人智慧達到一種程度,渾身上下都會顯露出一種通透之光,我看師弟你這短短的是幾個時辰,變化還挺大的啊。”

說完,程鈞谟就是一陣大小,走進了殿内。燕開庭伸出雙手仔細看了看,通透之光?自己怎麽就沒有感受到呢?難不成是因爲吸收了那靈魂之珠的結果?自己這樣算不算是犯規啊?!

忐忑地走進店内,在一衆童子的安排下燕開庭做到了自己的蒲團之上,大殿上方,坐着無憂尊者還有洛水尊者,以及其餘三名燕開庭并不認識的長老,付明軒和謝無想還是分别站在長老席的左右兩邊。

看着所有人都坐齊,無憂尊者點了點頭,道:“衆弟子,拿出你們的玉石來。”

衆弟子聽令,就老老實實地拿出了玉石,放在手心,伸手向前。

無憂尊者一一看過去,點了點頭,道:“很好,那麽我們也不耽擱,寒州,可以開始了。”

付明軒向着無憂尊者行了一禮,轉身向着衆弟子道:“片刻之後玉石上的秘法即将解開,師兄弟們便可以釋放出神識,感知其中秘法,随後入定,按照最先醒來的,取前二十人。鑼鼓聲鳴三次,表示比試結束。後面十四位師兄弟則在長老們的輔助之下醒來,但已經沒有參加下一輪比試的資格。”

衆弟子都點了點頭,齊聲道:“弟子聽令!”

付明軒朗聲道:“開!”随即敲響身邊的銅鑼,頓時下方弟子手中的玉石都散發出一道道亮眼光芒,衆弟子都将玉石握在手中,釋放出神識來。

燕開庭從未有過這種感覺,自己才将玉石握在手中還未主動釋放神識,自己的神識就像是一尾遊魚一般直接竄了出去,探在了那玉石之中,頓時猶如泉湧一般,秘法便湧進了自己腦海裏。

燕開庭趕忙入定,就細細感知着這道秘法來。

這道秘法好似是在講述着一種神通大能的方法,粗看之下燕開庭不甚明白。就在這時,燕開庭突然感覺自己的心中無端地出現了一道屏障,至于是什麽時候出現的燕開庭自己也說不明白,不過就在片刻之後,燕開庭就開始了解這道屏障出現是個什麽意思。

自己隻有領悟了這道功法,才能将這道堵得自己有些喘不過來氣的屏障打碎,那麽也就意味着自己可以醒來。

将感知再次放在了拿到秘法之上,燕開庭左看右看,細細研讀,隻感到一陣熟悉,但又說不上來是哪裏熟悉,便将自己從夏平生那裏學來的和青華君的那些道法全部都調動出來,細細對比着。

這一對比不要緊,燕開庭頓時就喜悅起來。

這道秘法居然跟青華君的那些功法當中的一小段有着極高的相似程度,好似就是重新排列,換了一個樣子,讓燕開庭差點就認不出來了!

燕開庭的神識在意識到了這一點頓時就雀躍起來,圍繞着拿到秘法飛速旋轉着,燕開庭這麽長時間研磨青華君的秘法,并且在靈魂之珠的加持之下,悟道能力其實已經到了一個非常之高的地步,隻不過自己平日裏沒有注意到而已。

隻感覺那道秘法在自己心中一點點拆分,變成無窮無盡的奧義,散落在心中的那道屏障之上,猶如雨點落在土壤上一般迅速滲透了下去,燕開庭感受到那道屏障上出現了點點裂紋,然後就在所有秘法都化爲奧義落上去的刹那,嘩啦一聲,清脆的聲響當中,屏障破碎。

瞬間,燕開庭的腦海裏就翻滾起一陣浪潮,好似破浪滔天一般,燕開庭極力穩住那秘法所形成的奧義在自己腦海中的激蕩,待到平穩之後,燕開庭隻覺得呼吸順暢,便長出一口氣,睜開眼睛來。

燕開庭睜開眼睛的刹那,頓時就聽見了一陣陣倒吸氣的聲音,燕開庭循聲望去,就隻見坐在上方的衆長老都驚訝地望着自己,就是付明軒和謝無想,也擺出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來。

燕開庭疑惑地望向他們,又朝着身邊的弟子們看了一看,竟發現這些人竟然沒有一個醒過來,自己竟是第一人!

洛水尊者驚訝地望着燕開庭,道:“師兄,這....這也太快了一些吧。”

無憂尊者也是說不出話來,這道秘法是他們這些長老耗費十日從不下于一百部道法之間選取片段重組而成,就是尚元憫也得悟上個小半日才能醒來,沒想到燕開庭一個三階上師,居然花費如此至少的時間,就醒了過來。

“難不成這弟子行了什麽手段?我方才見他之時,隻見他渾身通透,有着盈盈慧光,莫非.....”另一旁的六長老向着無憂尊者靠了過來,耳語道。

無憂尊者卻是搖了搖頭,道:“隻要他是在外面準備好了才進來,無論使用了什麽辦法,都不算作是犯規,悟道這個可做不得假。”

六長老也是點了點頭,的确,悟道全憑靠自己的領悟能力,這個還真是做不了假。六長老眼珠一轉,又道:”莫非,他拿的秘法和别人不一樣?“

無憂尊者轉過頭來,無語地看向自己的六師弟,道:“六師弟,怎麽如此年紀了還說這樣的胡話,那秘法不是你發出去的麽?”

六長老一愣,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連連點頭,道:“師兄教訓的是,是師弟多慮了。”

無憂尊者轉過頭去,朝殿下的弟子們擡了擡頭,示意六長老繼續觀看,不要起一些無端的疑心。

此時,燕開庭被一名童子帶着走出了比試場地,做到了另一邊二十張排列整齊的首座之上。

“蕭然師兄,您是第一名醒來的弟子,已經拿到了繼續參加比試的資格,這個,您收好。”

童子一邊說着,就将一枚玉珏遞到了燕開庭的手中,燕開庭接過之後道謝,攤開手掌一看,隻見那一枚玉珏上寫了一與“一”字。

不久之後,程鈞谟也在長舒一口氣之後醒了過來,環視四周,隻見沒有一個人醒過來,就在他心滿意足地準備站起身來時,突然就看到了坐在一邊的燕開庭!

頓時,程鈞谟的笑容就僵在了臉上,不過他的轉變也是極快,随即臉上有出現了那種大氣雍容毫不失禮的微笑,在童子的帶領之下,向着燕開庭所坐的地方走了過來。

整個大殿之中靜谧一片,在程鈞谟那如毒蛇一般的目光之下,燕開庭竟有一些後背發涼。坐到了燕開庭的旁邊,接過了一名弟子遞給他的一個寫着“二”的玉珏,程鈞谟望着燕開庭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

“想不到....”程鈞谟的眼中充滿着各種複雜的意味,燕開庭看到的最多的便是驚訝,還有憎惡。

燕開庭沒有看程鈞谟,而是做出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小聲道:“他們都還在入定呢。”

程鈞谟的笑容僵在了臉上,冷哼了一聲,轉過又去便沒有說話。

這一切,自然是收在付明軒的眼裏。

陸陸續續,又有八名弟子醒了過來,在第十名弟子醒過來的刹那,付明軒敲擊出三聲銅鑼之音。無憂尊者站起身來,道:“看來,就是你們這二十人了。”

随即,無憂尊者伸出右手,緩緩揮手之間一陣陣青光從袖間灑出,那些青光就如雨點一般,落到了那仍然入定的十四名弟子身上,不久之後,這十四名弟子也漸漸蘇醒,互相看着彼此,眼中滿是不甘和無奈。

無憂尊者道:“你們也無需太過看重,能走到這個程度,已然是不容易,方才我已将這秘法融進了你們的神識之中,也算是作爲你們走到了這一步的獎勵。”

十四名弟子站起身來,朝着無憂尊者行了一禮,便在童子的帶領之下,走出了大殿。

無憂尊者望向那坐在一旁手持玉珏的二十人,向他們招了招手,弟子們便走到大殿中央,朝着衆長老做出拱手之勢。

“你們能走到這個地步,已經是小有門弟子之巅峰,無論往後如何,你們都要記住今日的自己,能站在我們面前,受到我們的嘉獎。”

說完,無憂尊者伸出手來,手上就漂浮着二十個精緻的芥子袋,道:“這芥子袋裏的東西,爲我小有門獨有,今日賜予你們,也作爲你們走到了這裏的嘉獎。”

說完,這些芥子袋便緩緩飛向二十名弟子手中,燕開庭和衆弟子一般,結果那靛藍色繡着銀白絲線的芥子袋,道:“多謝長老。”

無憂尊者點了點頭,道:“好了,今日你們便先散去吧,明日一早,最終的比試就要開始。”

衆弟子齊聲向無憂尊者行了一禮,便退出門外。付明軒望着燕開庭的身影,一時之間若有所思。

其實,那樣的秘法自己也有一個,當日長老會試驗的時候,付明軒親自體會過,要咀嚼出來,還真是不容易。燕開庭近日悟道能力大大增長也是在他的意料之中,但并沒有想到會到這種程度。

走出大殿之外,不出所料的,殷澤,以冬孟爾雅三人就在外面等候着他,看着燕開庭走出來的那一刹,三人都齊聲歡呼起來,就連以冬抱着的冰靈也一躍下來繞着燕開庭不斷跑着,不斷撒嬌。

“好啦!!冰靈!”燕開庭被冰靈纏繞地走不了路,笑罵道。看着眼前三人,每一次比試都那樣候着自己,竟給了燕開庭一種家的感覺,仿佛有了依靠,仿佛有了後盾,仿佛有了溫暖。

燕開庭站在殿外,向後回頭,隻見上座之上,一道目光迅速漂移開來,燕開庭冷哼一聲,他知道那是謝無想。

“看見了麽?我會變得越來越厲害!”燕開庭道。

殿内,靠在門背後的謝無想輕笑一聲,喃喃道:“就算如此,與我又有何關系。”

第二日便是正式的決賽,燕開庭自然不敢掉以輕心,一回到蕭庭院,吃完飯後就鑽到了廂房之中,拿出泰初錘來,一陣擺弄。

這麽長時間了,燕開庭一直都沒有好好保養過泰初錘,雖然泰初錘是他的本命武器,有着靈魂上的契約,怎麽對待它它都會将自己最大的未能交托給自己,但是燕開庭還是覺得,武器,特别是像泰初錘這樣具有靈力的神兵,一定要好好用心對待,它便會反過來用心對你。

燕開庭拿了一塊濕布仔細擦拭着泰初錘,這段時間蠻橫地用它,讓它沾滿了灰塵,都看不出原先那華麗的樣子了。随即,燕開庭又取出了那些靈魂珠子,在箱子裏翻找一番,找出了一個鐵青色的珠子,将其中靈魂之力催動一番,就注入到了泰初錘上。

靈魂之力注入的刹那,泰初錘瞬間膨脹了一下,又迅速縮回到原來的大小,周身迸出一層層虛影,發出一陣奇異之光,燕開庭嘿嘿地傻笑兩聲,就拿起泰初錘比劃了幾下。

“不錯,不錯!”燕開庭滿意地點了點頭。

“泰初!明日就靠你了!!”

這一夜,燕開庭睡得特别舒服,清晨起來,隻覺得渾身充滿了力量,但是爲了增添自己的力量,燕開庭又吸收了一個增加攻擊力量的珠子,便朝着比試場走去。

這一次隻剩下了二十名弟子,站在偌大的比試場上,隻覺得空空蕩蕩。

這一次,所有的長老都到場了,包括就不露面的三長老風道真人,付明軒和謝無想仍是一左一右的站着,周圍沾滿了圍觀的子弟。

最後一戰,誰都想在第一時間看到結果。

二十名弟子先向着衆長老做出行禮之勢,長老們點了點頭,無憂尊者便站起身道:“如今你們最後一戰,對于你們來說非常重要,但是也要記得,不可奪取對方性命,也不可有過分的傷人之舉,本是同門,應該互尊互愛,知道了嗎?”

衆弟子們都點了點頭,道:“知道了。”

随後,無憂尊者手撫長須,坐下後朝着付明軒使了個眼色,付明軒會意,便走上前來,望着弟子們道:“這一次的比試規則如下,請各位師兄弟出示你們手上昨日童子交付于你們的玉珏。”

弟子們都出示玉珏,隻見上面寫着從一到二十的數字。

付明軒點了點頭,道:“按照玉珏之上的數字,排名靠前的可以先行随意挑選自己的對手,被挑選後,不可再挑選。”

燕開庭聽了,就是一驚,如此的話,自己不是可以随意挑選那餘下的十九人?

“首先,從第一名弟子燕蕭然開始。”

付明軒說完之後,就看向燕開庭,想要看看他做出什麽選擇。

燕開庭聽到此話,便走上前來,朝着付明軒微微拱手,随後轉身望着自己面前這排成兩排的弟子。

幾乎時出乎所有人意料的,燕開庭沒有絲毫猶豫,就選擇了程鈞谟!!

聽到燕開庭說出“鈞谟師兄”這四個字時,付明軒的心便是一緊,恨不得将燕開庭提到自己面前狠狠罵上一頓,選誰不好,偏偏要選擇程鈞谟!

在看到燕開庭的選擇之後,殷澤以冬和孟爾雅也是一驚,面面相觑。

“這.....燕兄打得什麽主意....?”

孟爾雅也是皺眉,但是一看到燕開庭在場上那副自信滿滿的樣子,就道:“公子,應該有自己的打算吧。”

以冬也是點了點頭,道:“咱們也先别急,這不,這也是最後一場比試了。”

看到燕開庭做出的選擇,程鈞谟也小了,望着燕開庭的眼神當中就燃燒起了興奮地光芒,隻聽他道:“我就知道,你會選擇我。”

燕開庭冷哼一聲,道:“當然,不然你怎麽記住,我打敗你的樣子呢?”

望着燕開庭,程鈞谟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燕開庭轉過身去,向着衆長老拱手道:“弟子燕蕭然,選擇程鈞谟師兄。”

無憂尊者和洛水尊者相視一眼,均是點了點頭,無憂尊者便道:“好!”

付明軒狠狠地瞪了一眼燕開庭,但是木已成舟,自己也不好說什麽。于是道:“下一位,由第三名邢筱速弟子選擇。”

接下來,弟子們選擇的選擇,被挑選的被挑選,都有了自己的對手,按照比賽規則,勝出的一方便可以成爲核心弟子中的一員。

接下來便是随機抽簽,用以确定上場順序,恰巧燕開庭和程鈞谟這對最引人注目的弟子順序排列最後,成爲最後一場壓軸的比試。

随着付明軒的銅鑼之聲響起,一對弟子走上前去,在偌大的比試場上開始最後一次決鬥,不久之後勝負自然分出,付明軒宣布勝出者。

天色漸漸地暗了,不久之後,前面已有九名弟子成爲了核心弟子,等到燕開庭和程鈞谟上場時,已是天黑。

他兩人之中,一名是長居核心弟子之列的程鈞谟,而另一名卻是屢屢創出奇迹的後起之秀燕開庭,兩人之間的對陣,莫說是尋常弟子,就是長老們都有了興趣!

走到比試場上,燕開庭和程鈞谟互相行禮,銅鑼之聲響起後,程鈞谟緩緩抽出腰間長劍,站定在原地。燕開庭也伸出手來,向着天空這麽一抓,一聲驚雷之音當中就現出神兵泰初錘。

“久聞泰初錘的大名,今日便向蕭然師弟好生讨教一番!”程鈞谟舉起長劍,對準了燕開庭。

燕開庭冷笑一聲,道:“這滋味恐怕不好受,師兄還需小心讨教便是!”

程鈞谟哼了一聲,随即高高舉起長劍,在上空畫着不明形狀的圖案,燕開庭卻也懶得看,而是手持泰初錘,左腳右後一蹬,做出随時可以飛升上空的姿勢,然後将體内真氣迅速分成幾縷,挑選了一些就向着泰初錘灌了進去。

隻見程鈞谟将長劍停下之時,上空已經出現了一道銀白色的符陣,随着程鈞谟長劍向下一揮,那符陣便以極快的速度朝着燕開庭飛去,刹那間,符陣就到了燕開庭的頭上,燕開庭頓時覺得渾身一震,行動之間,就變得滞澀起來。

幾乎是人與陣同時到達,程鈞谟直直舉着長劍就朝燕開庭沖了國哀,眼見着那長劍就要刺進自己的胸膛,燕開庭怒吼一聲,渾身變得滾燙起來,頓時一股氣場爆發,随後燕開庭舉起左手朝着天上迅速除了一拳,就隻聽見砰地一聲,壓在他頭上的符陣就此破裂,瞬息之間,燕開庭的泰初錘就舉到了胸前,抵擋住了程鈞谟的那一擊。

衆人均是發出了驚訝的呼聲,沒想到程鈞谟居然一上來就使出如此殺招,更沒想到,燕開庭竟是如此蠻橫,直接就将程鈞谟的符陣打碎,抵擋住了程鈞谟的那一擊。

長劍與泰初錘拼在一起,兩人之間的距離也前所未有地近,程鈞谟的眼中燃燒着怒火,與他端莊的長相是那樣的格格不入,而燕開庭的眼神也漸漸變得狠辣起來,兩人因爲角力,臉上的肌肉都抽動起來。

随即,燕開庭一聲怒喝,爆發出神力,将程鈞谟遠遠地推開,随即一團雷火就轟了出去,直飛向程鈞谟,不過程鈞谟的速度也是極快,轉眼之間變換身形,躲過了燕開庭的那道雷火。

“轟!”地一聲,雷火就将地面砸出一個大坑來。

燕開庭在以往的比試當中,還從未展示過泰初錘的真實實力,這一擊不說使出了全力,但也差不多了,讓周圍的弟子都一陣驚呼,長老們也都紛紛點起頭來。

方才燕開庭這一擊雷火,讓程鈞谟也小小驚訝了一番,他看了看自己被燒焦的衣角,冷哼一聲,道:“看來還不錯!”

燕開庭哼了一聲,道:“哼,不錯的是在後面!”

說完,兩人便再次纏鬥在了一起。本來燕開庭比程鈞谟低了那麽一個境界,但是由于神兵泰初錘實在要勝出程鈞谟那隻長劍太多,讓燕開庭的戰力也上升了一個層次,兩人分開之後,均是直喘粗氣,但都未負傷。

若不是燕開庭處處提防着程鈞谟的殺招,怕是自己現在已然傷痕累累,在這種情況下,燕開庭也不好拿出自己最高戰力出來。

不過纏戰過後,燕開庭也被程鈞谟那種故意傷人的打法所激怒,渾身燃燒起一陣濛濛紅火,一身的汗全部燃燒殆盡,燕開庭一聲怒吼之間,身周爆發出一股氣團來!

程鈞谟重重哼了一聲,提起長劍,警惕地望着燕開庭。

燕開庭冷眼看着程鈞谟,道:“既然你如此喜愛這種打法,那我便陪你玩到底!”

說完,燕開庭飛速向程鈞谟沖了過來,後方竟托着一道道虛影來,泰初錘高舉之間膨脹到水缸大小,狠狠地朝程鈞谟打了過去,隻是這一擊也被程鈞谟躲了過去,但是在衆人的眼中,這一次,程鈞谟躲避的速度就要慢了許多。

程鈞谟一陣喘氣,望着燕開庭,眼神逐漸變得陰鸷起來。而燕開庭卻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望着程鈞谟。

程鈞谟背後一陣發涼,這小子想要幹什麽?難道在積蓄力量?既然如此,便不給他機會,程鈞谟想到如此,就飛速朝着燕開庭沖去!

在衆人眼裏,燕開庭此時仍然站在原地未動,一雙鷹眼直直盯着向自己沖過來的程鈞谟,手中泰初錘的頭上紫電吞吐,一道接一道,明明滅滅,生生不息。現出一些有些遊離的意味,還纏着他的手臂缭繞向上。

看他這架勢,竟是打算格擋?難道是方才自己的那一擊将靈力抽幹,無法動彈,面對着程鈞谟的一擊根本無處可逃,由此孤注一擲嗎?

程鈞谟心中嗤笑,他也曾耳聞燕開庭天生神力,且天賦适合,與泰初錘的特性結合得極好,平時走的是大開大合、争強鬥狠的路子。自己的劍法已然得到了小有門的真實奧義,哪是簡單粗糙的區區蠻力能夠抵消。

這時燕開庭動了,他的動作幅度也不大,以至于衆人看過去,隻見燕開庭身形在極小的範圍内高速震蕩,拖出多道重影,這重影之多,看的人視覺都模糊起來。

在燕開庭如此極速的運動中,自重十分沉重的泰初錘,在燕開庭手中就像是一片羽毛般輕盈,緊緊跟着他,一起拉出無法點數的重影。

竟然是“光陰百代”!時光之流轉,乃世界之規則,不受天地任何事物影響。這個神通的特性也是如此,即使在真人強者的範圍壓制下,仍舊活動如故。

上次付明軒見到燕開庭使出這一招時,竟然還是在玉京城黑水河上面對血矛談相應時,而在此之前,誰人都沒有見過燕開庭使出這一招。

看到燕開庭的架勢,衆長老和弟子都驚訝地張開嘴來,繞是以無憂尊者的身份,也不禁驚訝起來,指着燕開庭的招式道:“竟是光陰百代.....”

洛水尊者此時也驚訝地合不攏嘴,連連贊歎,道:“在他那個境界,能打出來這樣的一個招式,已經是很不錯了。”

無憂尊者也點了點頭,身旁的長老們都議論起來。

程鈞谟此時看到燕開庭竟然動了,也驚訝起來,但是他卻是絲毫不減沖勢,燕蕭然這小子居然還有招式?!那就讓自己試一試好了!

锵的一聲,程鈞谟的長劍就撞擊在了泰初錘所拖出的虛影之上。

随着泰初錘不斷急速運動之中,金屬交擊發出一聲叮叮當當的聲音,泰初錘與程鈞谟的長劍撞擊在一起的那一刻,不知道交擊了多少次,發出的那一陣叮當之響刺耳地讓人感到牙酸。

程鈞谟不會放棄,又将長劍向前推了幾分,這是剛有了第二次撞擊,他就隐隐覺得有那麽一點不對勁。

長劍之上,竟傳來了一記實、一記虛的感覺。實的那一下程鈞谟就有些不能承受,燕開庭天生神力不是鬧着玩的,若是程鈞谟自己不設防,燕開庭恐怕一拳就能将他打成個重傷。

随後傳來的那一記虛的就讓程鈞谟感到一真難受,上一刻還洶湧無比的力量,下一刻就消失無蹤,劍身之上空空蕩蕩,全無着力之處。程鈞谟好不容易接上了上一記實的,下一記虛的好似就要了他的命一般難受。勉強接下來之後,程鈞谟隻覺得自己的心頭被人重重敲擊了一下,吐出一口血來。

兩把重型戰兵分開,發出的聲音幾乎震聾人耳,那幽暗陰郁錐心的金屬敲擊聲也終于停止,衆人都紛紛松了一口氣。燕開庭和程鈞谟兩人拉開數丈距離,相向而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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